,实属难得。”
那抹笑容,如万年冰川上悄然绽放的一朵雪莲,瞬间照亮了这间清冷的密室,也让我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从那天起,洛寒枝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仅仅是那个威严的、前来检查功课的师尊。她在我身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讲解功法时,会不自觉地靠近,那股清冷的、如同雪后寒梅的独特体香,总会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我的鼻尖。
有时,她会亲自出手,引导我体内暴走的灵力,那双冰凉柔若无骨的玉手,搭在我的后心或丹田,每一次接触,都让我心神摇曳,小腹处那股因龙象之力而生的燥热,便会愈发汹涌。thys1.c`c
她看我的眼神,也渐渐从最初的审视、赞许,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与依赖。她开始唤我“徒儿”,那两个字从她那高贵的唇中吐出,带着一种奇异的亲昵,让我沉溺其中,几乎要忘记了外界的一切。
我能感觉到,师尊对我的亲近,似乎……有一点点过头了。
这种亲近,超越了寻常的师徒之情。她会在我因修炼力竭而汗流浃背时,取出手帕,动作略显生涩地为我擦拭额头的汗水;
她会在我遇到瓶颈时,彻夜不眠地陪在我身边,为我护法。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我的身影,专注而认真。
我沉醉于这份独一无二的关爱,甚至开始期待每日她的到来。这份期待,早已超越了对修炼指导的需求。
然而,这份宁静的温馨,很快便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陆丘。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灵枢室外。他不敢进来,却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在洛寒枝准备来指导我的时候,将她“缠”住。
“娘,我今天修炼又遇到问题了,你快帮我看看!”
“娘,我一个人在殿里好无聊,你陪陪我好不好?”
“娘,那个李凡自己修炼就行了,你是我娘,你应该多陪陪我!”
每一次,他都用那种撒娇耍赖的语气,理直气壮地霸占着本该属于我的时间。шщш.LтxSdz.соm而洛寒枝,面对儿子那张写满“依赖”的脸,总是会露出无奈而歉疚的表情。
她会隔着厚厚的玉门,对我传音道:“徒儿,今日为师有些事务,你且自行修炼,明日……为师再加倍补上。”
我只能恭敬地回答“弟子遵命”,然后,透过门缝,看到陆丘对我投来的,那个充满了挑衅与得意的、令人作呕的微笑。
那一刻,我心中对陆丘的厌恶,彻底达到了顶点。
我不是傻子。我从柳疏雪和沈焰枝的只言片语中早已得知,陆丘的结丹境,不过是洛寒枝出于愧疚,用无数天材地宝硬生生堆砌上去的空中楼阁。他的根基虚浮不堪,心性更是卑劣下作,否则上一次在寒溶池外,也不可能被炼气境的我一拳重创。
他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师尊儿子的身份,肆无忌惮地挥霍着师尊的爱与愧疚。
愤怒与不甘,化作了我修炼的无穷动力。
你不是要阻拦我吗?你不是要炫耀你的特权吗?
好,那我就用绝对的实力,将你那可笑的优越感,彻底碾碎!
我变得更加疯狂。
每日的修炼,我不再满足于按部就班。在运转功法时,我甚至会用灵力凝聚成绳索,将自己的四肢牢牢束缚,在这种极限的压迫下,去冲击经脉的壁垒。每一次,都痛得我几欲昏厥,汗水将身下的蒲团彻底浸透。
龙象之力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决心,它在我体内咆哮着,与我一同对抗着那份自缚的痛苦,每一次冲破束缚,我的肉身和灵力都会得到一次脱胎换骨般的淬炼。
我能感觉到,我距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
我在等待。
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走出这间灵枢室,将陆丘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堂堂正正地踩在脚下的机会!
又是一个月过去。
灵枢室内的灵气,几乎被我鲸吞蚕食般吸纳一空。当最后一缕灵力被我炼化,沉入丹田气海时,一声清脆的、如同琉璃破碎般的声响,在我体内轰然炸开!
轰——!
瓶颈,破了!
原本如江河般奔腾的气态灵力,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向气海中央凝聚、压缩。一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灵力漩涡,开始缓缓形成。我能感觉到,我的神识、我的肉身、我的力量,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质变!
筑基!我成功了!
与刚入寒川峰时相比,我感觉自己强大了十倍不止!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远超以往的磅礴力量。
当我缓缓睁开眼,洛寒枝正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她今日穿着一身冰蓝色的宫装长裙,裙摆上绣着银色的流云暗纹,更衬得她身姿高挑,气质清绝。她看着我,那双总是带着一丝疏离的凤眸里,此刻盛满了欣慰与骄傲的笑意。
“好,不愧是我的徒儿。”她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水到渠成,根基稳固。今日,为师给你放一天假。”
我大喜过望,正要谢恩,她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又补充道:“你的两位师姐,今日也已从藏剑石壁出来了,现下正在各自的居所休养。”
我愣住了。禁闭不是要三个月吗?这才……两个月不到。
洛寒枝看着我疑惑的表情,那抹笑意更深了,她甚至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瞬间的风情,让我心头一颤。
“怎么?舍不得她们多受些苦?”她轻笑道,“她们是为师的徒儿,你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为师……自然都舍不得。”
她最后那句话,说得轻柔无比,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心尖。
“去吧。”她挥了挥手,“见见她们,也好让她们安心。”
“谢师尊!”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便化作一道流光,冲出了这间待了近两个月的“樊笼”,直奔西面那座孤高的听雪斋而去。
我甚至没有先去看看那座属于我自己的、还未曾踏足的居所。我只想第一时间见到她。那个将我带入仙途,那个在我最狼狈时救下我,那个……第一个与我有了肌肤之亲的,大师姐。
听雪斋,一如既往的清冷。雪瀑轰鸣,寒风如诉。
我几乎是闯进去的,连门都忘了敲。
“大师姐!”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正站在回廊下,望着远方的雪山,背影萧索。
一个多月不见,她似乎……更加瘦弱清减了。那身深灰色的素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腰肢纤细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断,盈盈一握,我见犹怜。那股子病弱的气质,比之前更重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呵护。
听到我的声音,她那纤弱的肩膀猛地一颤,缓缓转过身来。
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俏脸,依旧是那双清冷如寒潭的眸子。可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那份伪装出来的冰冷,瞬间便被震惊与不可置信所融化。
下一刻,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熟悉的、清冽的梅香扑面而来。
她……一个瞬移,来到了我的面前。
然后,在我的惊愕中,她伸出那双纤细得仿佛没有重量的手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