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炸响:
“阿嫂,心软不得!半点儿都软不得!你把她囫囵个弄回来,那大老板要是真疼她,自然会心急火燎地拿大把钞票来赎人!那就是泼天的富贵!要是他根本不在乎这贱蹄子死活,你就当没生过这个赔钱货,直接找个山里肯出钱的老光棍卖了收彩礼!里外里,挣两道钱!稳赚不赔的买卖!她是你肠子里爬出来的,你带她回家天经地义!这是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家务事……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她喃喃重复着这两句话,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坚硬。
“还愣着干什么!发什么瘟!”厉声呵斥着还在发愣的儿子,她用力将棉被边缘狠狠掖紧,动作粗暴,仿佛在捆扎一件即将运走的货物。
最后那点虚假的温情,在算计和贪婪面前,彻底碎,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