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心想,你怎么不和家人一起吃,非要抢我的呢?单独和我吃,不别扭吗?下回再有这事,你找秦夫人来吧。秦夫人养身节制,吃得不多,她能言善道,还会怕我孤单,陪我一起睡,半夜还给我捋被子呢!
他先给她分装一碗面。
她心急火燎地举起手拿筷,结果颤颤巍巍地夹面。
要命了,竟然连夹面都疼。
她不是左撇子,不习惯用左手拿筷,可肚子太饿了,看什么都发晕,脑子都木了,只能忍痛吞面。
他见状,说要帮她。
她还在想他要怎么帮,夹面放在勺子上,让她左手进食?
结果不是,是他直接拿筷子夹面,喂到她嘴里。
他坐得很近,动作很亲昵,可他面容平静淡定,半点没有忸怩尴尬,端着正人君子的做派。
她本来应该要避嫌,要拒绝他这逾越的举动,可她太饿了,又怕抢食慢,只分到这一小瓷碗,其他都让他吃完了。
于是她温顺垂眸,张嘴接受他的喂食。
他都不觉得这行为不对劲,她别扭矫情什么呢?拒绝他,下一刻他三口炫一碗面,最后她连剩汤都喝不着了。
她动作秀气,吃面斯文,要注意吃相,要小心汤汁飞溅,相对的速度快不到哪去。
可他很有耐心,等她小口小口吃面,还端小碗喂她喝汤,时不时夹卤味小菜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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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他要她脱衣服
她不挑食,只要不是无味的营养餐,重辣重咸的口感,她都吃。
这顿宵夜,如果只有他,不到10分钟就可以收盘上楼了。
可她吃得慢,细嚼慢咽的,硬生生耗了半小时。
为了消化系统健康,她吃到八分满后,就不吃了。
面锅里剩余不到一半,她有些心虚道:“这些你够吃吗?要不还是下点面煮吧?”
他摇头。“不用,这些就行,我不是很饿。”
昨晚他吃得多,是因为她煮得好吃,他吃撑了才下桌。
这顿宵夜不是她煮的,对他的吸引力没这么大。
吃了他买回来的面,理应要她主动收拾洗碗盘,有来有往,才能持续发展。
可他让她别动。“你肩上不舒服,我来收就行。”
他拿碗盘进吧台,她侧首望着他的背影。
看了一会,她立即收回视线,目光从迷惘变清明。
他从吧台收拾好出来时,手里拿了一袋碎冰。“这一会儿敷在患处,隔天情况会好一些。”
“不好意思,小黑和我们家人玩习惯,行为太冒失,我明天会去教训它。”他向她道歉,害她在那躺一个多小时,露宿草皮,重点是,小黑把她的肩给踩瘀血,影响她下楼和用餐。
“别教训它,它只是想让我陪它玩。之后我自己会注意,不会再受到它的暗算。”她这不是在茶小黑,是说真心话,她只会茶人,不茶宠物。
为了这事去教训小黑,挺没道理的。
他家人都这样和它玩,它只是习惯了,也想让她陪它玩,有什么错?
别让这点小事,让一只寄人篱下的狗,心理受到创伤。
他没好意思告诉她,她是唯一一个,被小黑按住欺负的人。
因为他妈、他姐都会凶它、骂它,或是让他教训它,让它知道不可以这样。
但骂了之后,只是让它知道这个人不能玩,不代表这动作不能做。
它按住她时,她没凶、没骂,主人没出来阻止,这不就表示可以玩吗?
她起身离开,见他走过来,一副要收折迭椅的态度,她这椅子有话说,连忙道:“上楼我自己来,上楼可以!”
自己的腰,要靠自己保护它,不能随意让人折迭。
他说好,让她走前面,他垫后。
被高大的男人尾随在后,这感觉实在太诡异了,他又跟得很近,一双大长腿迈步大,没让她感觉到安全感,只会让她想加快脚步上楼。
到主卧室门口,她回身,想接过他手里的冰袋,并道晚安,然后两人就可以就此分别了。
却没想到他会说:“我帮你敷,顺便看看你的瘀血情况。”
她睁大眼,一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的震惊茫然。
他发疯了吗?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要让她裸肩给他看瘀血,帮她敷冰块?
然后呢,他还想做什么?呸,他想得可真美。
原来他母亲的严防死守,不是没有由来,她还当对方小题大做,结果秦维宸端着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居然有这险恶居心!
她以为自己震惊的神情,表现得很明显了,对方应该要知难而退才是。
很多话,只要能用表情表达出来的,她都不愿意动口。
什么情况下会有口难言?肯定是为难,或是不好明言拒绝的时候。
对方要学会判断自省啊!
但她错了。
在他眼里,她像娇娇弱弱的小可怜。
她的情绪浅显易懂,可不代表他这直男看得懂,他没往反方向理解就不错了。
就像他认为自己表达很清楚,可小黑没听懂,那就是小黑的理解力不行,需要给它加训,直到它听懂了为止,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没看出她的惊愕,也没体会她的无声拒绝,更没察觉自己的要求,有多突兀冒犯。
他想了解她的瘀伤,是正正经经,没有任何遐思,只是为了判定明天要不要带她去看中医,推拿一下瘀血,让它快点好。
他觉得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
是好的,那就可以执行下去。
所以他竟然反客为主,咳,也不是这么说,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是她鸠占鹊巢了。
他竟然越过她,打开主卧室的门了。
她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阻止他的逾越行径。
怕自己口气太差、太强硬,会影响后续相处,人质生活受到精神迫害。
又怕不说清楚,这男人直来直往听不懂,一会把她摁床上怎么办?
有其宠必有其主,看小黑瞅没第三个人在,就肆无忌惮扑她,这里头肯定有说法,它一定是学主人行事。
但她想多了,秦维宸根本就不打算听她说话。
他直接从衣橱里,翻出新毛巾,让她坐沙发上,解开扣子,露肩上瘀血给他看。
她见他正儿八经的态度,加上无路可逃的情况,她妥协了。
战战兢兢地解开扣子,露出白皙香肩。
“还好,不严重,冰敷一会,明天睡起来就会缓和很多,不需要看中医推拿。”他仔细瞧了会,然后拿毛巾垫底,给她冰敷。
“我自己来就行。”她感觉到对方贴近,诡异别扭,想把他赶走。
她伸手要去扒拉右肩背上的冰袋和毛巾,发现这姿势很拐手,她无法长时间按着不动,不然另外一只手也要废了。
“我帮你按着,你这位置不顺手。”他体贴道,还对她建议:“你可以上床趴着,这样冰敷面积大,效果更好。”
半夜两人在沙发上贴得这么近,就已经很不妥当了,他竟然还想让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