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7-28
第一卷关于我捡来的异世界神女被我当成肉便器这件事
第1章坠落的神只与凡人的“教学”
莉娜不理解。龙腾小说.coM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前一秒,她还在“万物之母”盖亚的神殿前,为即将到来的“新绿祈福”仪式做着最后的准备。
空气中弥漫着圣殿花园里“月见花”的甜香,混杂着古老石材在午后阳光下散发的温暖气息。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晨露圣水”的冰凉触感,身上那件由神殿祭司亲手纺织的亚麻白袍,轻柔地贴合着她的肌肤,每一寸都无比熟悉。
她的世界,是由鸟鸣、花香、祷文和风拂过森林的沙沙声构成的。
下一秒,世界崩溃了。
不是渐变的崩塌,而是像一块完美的宝石被神只的怒火瞬间击成齑粉。
首先是声音的暴力。
一种无法形容的,持续不断的轰鸣、尖啸和咆哮,仿佛有一千条金属巨龙在她耳边同时嘶吼。
这声音拥有物理性的力量,粗暴地贯穿她的耳膜,撞击她的头骨,让她引以为傲的、能分辨出百米外风中每一片树叶颤动的敏锐听觉,彻底沦为一片混沌的痛苦之海。
紧接着是光与影的酷刑。
原本柔和的阳光被无数闪烁、刺眼的强光取代,它们从一些她无法理解的、光滑得像黑曜石一样的巨大石板上反射出来,晃得她睁不开眼。
而那些投下阴影的东西,更是超出了她最狂野的想象。它们不是山,却比她见过的任何山峰都要高耸、都要陡峭。
它们是笔直的、由玻璃和钢铁构成的怪物,尖锐地刺向天空,仿佛要将苍穹撕裂。
天空不再是纯净的蔚蓝,而是一种混杂着灰与白的、病态的颜色。
然后是气味。
不再有花香和泥土的芬芳。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灼热金属、不明燃料的刺鼻气味,还有无数陌生人类身体混杂在一起的、带着汗水与尘埃的、让她窒息的浊气。
莉娜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紧闭着双眼,但这一切感官上的折磨依旧穿透了她薄弱的防御,涌入她的大脑。
她的身体因为恐惧和过载而剧烈颤抖。
她那身圣洁的亚麻白袍,此刻沾染上了她从未见过的灰黑色尘土,显得狼狈不堪。
她裸露的脚踩在一种冰冷坚硬的、被切割得无比平整的石板上,而不是柔软的草地或泥土。
她像一个被从深海瞬间抛上陆地的生物,每一个毛孔都在感受着环境的剧变所带来的剧痛。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神殿呢?
森林呢?
盖亚的庇护呢?
难道是邪神打碎了世界的屏障,将她掳掠到了某个可怖的炼狱位面?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紧闭的眼缝中涌出,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划出两道狼狈的痕迹。
她是个神殿的侍女,一个在单纯和信仰中长大的少女。
她的知识体系里,最强大的力量是神明,最邪恶的存在是魔物。而眼前的这一切,超越了所有神话和传说的范畴。
这是一种冰冷的、无机质的、充满了秩序和疯狂的恐怖。
她能感觉到无数“视线”像针一样刺在她身上。
那些在这个炼狱中行走的生物,他们的衣着千奇百怪,步伐匆匆,脸上带着她无法解读的冷漠、好奇或警惕的表情。
他们口中发出的是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言,音节短促、古怪,像石子在铁锅里碰撞。
孤独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她的心脏。她张开嘴,想呼唤导师的名字,想念诵盖亚的祷文,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而沙哑的呜咽。
她,莉娜,一个来自艾瑞亚世界的普通女孩,被一个无法理解的力量,抛弃在了这个名为“上海陆家嘴中心绿地”的、比任何地狱都更具体的异世界奇点之上。
林哲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首先,早上为了赶一篇关于“宋代城市商业形态”的论文,他通宵没睡,结果交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引用的一段关键史料版本有误,被导师在微信上不咸不淡地敲打了几句,勒令他重改。
然后,下午去兼职的咖啡店,因为精神恍惚,打翻了一杯滚烫的美式,不仅烫到了自己的手背,还洒了客人一身。
虽然客人没怎么追究,但店长那张“这个月奖金别想了”的臭脸,还是让他郁闷了一整个下午。
现在是傍晚六点,夕阳正将最后的余晖涂抹在黄浦江对岸的万国建筑博览群上。
林哲背着双肩包,身心俱疲地走在陆家嘴的环形天桥上,准备坐地铁回他在浦东租的老破小。
他学的是历史,一个在这个金融中心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专业。
周围的男男女女,个个西装革履,步履如风,谈论着他听不懂的股票、基金和ipo,每个人都像是上紧了发条的机器,精准而高效地奔向自己的前程。
而他,林哲,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个在历史故纸堆里寻找慰藉的“失败者”。
他看看天桥下那片寸土寸金的中心绿地,那些精心修剪的草坪和树木,像是沙漠中的一小块绿洲,被周围的摩天大楼森林冷酷地包围着。
他叹了口气,决定下去走走,吹吹风,驱散一下一天的晦气。
就在他沿着绿地的石子路漫无目的地晃悠时,他看到了她。
起初,他以为是个cosplayer。
毕竟在上海,这并不稀奇。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没有哪个cosplayer会如此“入戏”。
她蜷缩在一棵香樟树下,远离主路的一片草坪上。
她身上穿着一件式样古朴的白色长袍,看起来像是某种粗纺的亚真丝或亚麻,但料子极好,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长袍的款式很简单,没有任何现代服饰的剪裁特征,只是用一根腰带松松地束着。
但吸引他目光的,不是衣服,而是她整个人所散发出的那种极致的违和感和脆弱感。
她赤着双脚,那双脚小巧而白皙,此刻却沾满了泥土和草屑,脚趾因为紧张而蜷缩着。
她的脸埋在双臂之间,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几乎遮住了她的整个上半身。
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林哲似乎也能感觉到。
他鬼使神使地走近了一些。他看到她裸露的脚踝纤细而优美,但皮肤上却有几道被划破的细小血痕。
这个女孩,看起来不像是来拍照的,更像是……遇难了。
林-哲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他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不然也不会选择历史这种“无用”的专业。
他犹豫了一下,从双肩包里拿出一瓶还没开封的农夫山泉,慢慢地走了过去。
“那个……同学?”
他试探着开口,声音放得很轻,“你没事吧?”
女孩的身体猛地一僵,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了被泪水和灰尘弄得一塌糊涂的脸。
当林哲看清她面容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