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篡改证据,做伪证。
言嫣要是死了,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最安全。
戴手套,拿刀片割破静脉,再塞回她右手,伪造自杀,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静默许久,他把那张写满证词的纸折起来,装进内侧口袋。
何必冒这样的险,一旦败露吊销执照,终身不得进入,甚至坐牢。值得吗?他没有问过自己,只问愿不愿。
以前他对赵宁熙说,你为了所谓的正义,身为检察官却不择手段,迟早要沦为罪犯。
多讽刺,他现在不就是么?
白家可恨吗?色情交易,贩卖人口,垄断性奴……这桩桩件件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牺牲一个言嫣,把这恶魔伏之于法,多么大快人心。但是,这样对言嫣公平吗?
而法律的利刃,握在靳北然手里。
他拿起那枚刀片,缓缓贴上女人的腕部,他神色如此沉静,没有一丝波澜。而越是这样,他内心越是惊涛骇浪。
忽然,手机振动,他一看来电显示,本不想接,但多年练就的敏锐直觉
25-08-02
告诉他,有大事发生。
「你现在在哪?赶紧回来!」靳父跟他吵架时,语气都没有如此急迫。
靳北然仍保持镇定:「发生什么?」
他以为是跟自己家人相关,没想到竟是——「赵光贤服毒自杀!」
靳北然瞳孔骤然收缩,连呼吸都窒了。
「监狱发现的,已经送往医院急救,北然,你现在知道这案子多凶险吗?牵扯的利害太深,必然要死人!我让你不要再……」
靳北然哪里听的进去,火急火燎地打断:「让医生把人救回来!他不能死,绝不能……」
这种万分紧急不亚于天塌下来的境况,多少人无暇顾及其他,就算疯了一样冲出去都在情理之中。
然而他没有,一边接电话一边留意到言嫣的眼皮子竟颤了一下。他眸光一凛,忽然伸手,揪着衣领直把人提起来。她猛然睁开眼,心惊肉跳地对上他冷峻的眼眸。
他拽着她一径摔下床,她像受伤的小兽拼命往墙角挪。
她跟很多凶悍的男人打过交道,而靳北然斯斯文文,却让她觉得比那些都骇人百倍。
因为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会被他杀掉,而且还悄无声息。
但半分钟后,靳北然收敛了所有,连带着那双眼眸都平和下来。
他走了,没留下一丝痕迹,仿佛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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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骚货(1)
整整一个月,靳北然完全淡出宁熙的生活,她没有去想他甚至刻意忘记,所以再见时,竟有些措不及防。
当时她匆匆下庭,无暇注意旁人,唯独经过他身边时忍不住回了头。
一抬眸,他正用一贯的轻谑眼神打量着自己。
「才离开一个月,你就瘦了,这么想我。」
她先是一楞,然后不以为然地讥笑,「你不在,我过的比什么时候都好。」
他不争这种无谓的气,伸手把她腰一揽,捏到的地方空落落。他眉头微蹙说「瘦了」,「看来除了我没人能『喂饱』你,不然至于让你『饿』这么久吗?」
「一见面就打荤腔,靳检,你未免太有失身份。」她一面说一面坚决推开他,「到底有什么事?」问的不带感情。
她忽然开门见山,他反倒沉寂下来。
你爸出事了,这话该怎么说出口?
「没事我就走了,」她声音微冷,「还要赶下一场庭审。」
但一转身靳北然却拉住她,她回头莫名其妙地瞪他。
静默片刻,他说,「宁熙,你该长大了。」
她不懂,只见他拿出一份文件,上面血红两个字,病历。
不太情愿地接过,一对名字,她登时脸色煞白,整个人都晃了晃。
艰难地辨认病因,看到触目惊心的四个字,自杀未遂。那一刻,她几乎要晕。靳北然立刻抱住她,她闷头抵在他怀里,用力拽着他衣服。
他听到她幽微的呜咽,那么压抑,那么痛苦。
他轻抚她的背,声音也跟着低柔,「不哭,已经抢救回来。」
她重重抽噎一下,被一阵猛烈的晕眩侵袭。
「现在你相信我了吗?」她听到靳北然问,却无力回答一句,整个人很难受,站不稳。
她爸出事正是在靳北然离开彻查案子时,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在结案档口生么蛾子,那姓白的脱不了关系……」靳北然的声音在她听来愈发模糊,「你爸这次,其实未必是坏事……」
她很想听仔细,但什么都听不清,眼前一黑。最后的知觉是,靳北然牢牢抱住了自己。
赵宁熙晕倒是因为低血糖,医院查明后靳北然仍不放心,非让住院输液。才离开一个月她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真离了他那还得了?被宠惯了,倘若真分开,恐怕少不了脱一层皮。
靳北然没守在她病房,反而来到她爸那儿。
赵光贤见到他毫不诧异,平静地点头示意。
靳北然反手带上门,「伯父,现在感觉还好?这药的后遗症要维持蛮久,这段时间委屈你。最新地址 .ltxsba.me)发布Līx SBǎ@ GMAIL.cO M邮」
这话仔细琢磨会觉得细思恐极。要知道,上头还没查出服的毒是什么,又来源于哪,而他已经开始说后遗症,像是,根本超前掌握了局面。
赵光贤没作声,靳北然淡淡的,「您不必这么谨慎,这是我的地盘,没有监控。」
半晌,赵光贤才说一句,「万事小心为好。」
宁熙一睁眼就迫不及待往外冲,因为她记得,自己爸爸也在这家医院。她赤脚跑出去,迎面撞上已经过来的靳北然。
她扑进他怀里,他稳稳地接住,她用力抓着他手臂,「让我见见!我求你……求你!」
见她这么激动,他安抚,「那是你爸,你想见就见不必经过我同意,但贸然进去对病人恢复不利,等医生说可以拜访再去。」
「他真的已经抢救回来?」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那样焦急,眼泪都出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把她打横抱起,往病房里走,「明天再说,今晚陪陪我。」
他把她放到床上,她双手环住他脖子,俩人顺势一起倒下。
「想我吗?」靳北然抵着她鼻尖,很亲昵。
「嗯。」
「想我什么?」
「想你操我。」
他嘴角微勾,眸色幽深,「这时候你就乖的很。」
她抬起双腿缠住他腰,「你肯定很想我,至少这里是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摸索到他胯下。
但那手被摁住,不让放肆。
有上次被咬的阴影,短时间内他不允许她有任何主动。甚至,想磨磨她。
「你怎么知道我没寻别的女人解闷,你赵宁熙又不是我的谁。」
这话可把她噎住了。但下一刻,她又笑起来,「穴有我紧吗?有我这样懂如何取悦你吗?」缠在他腰上的腿那样摩挲,摩的他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