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更加笃定:“我就感觉他刚才看你的眼神不太对!他八成,不对,肯定是喜欢你!”
“我听说他这车是新提的,昨天才开来学校,副驾驶没坐过任何,你是第一个啊!”
李烁越说越激动,为夏言即将嫁豪门而欣喜:“天呐!夏言!这少爷喜欢你啊!”
“不不不,”夏言心虚地喝了一面前的酒,连忙转移话题:“你肯定搞错了,他就是我一个朋友,一个朋友哈哈哈,快点菜吧我们——小张他们怎么还不来呀?”
……
————
好在李烁是个没心眼的,聊到别的话题就忘记这件事了,但是那天晚上夏言还是吃得胆战心惊。结束之后,他不想让邢沉来接他了,自己坐地铁回去了。
进小区的时候,他发现那辆灰蓝色的跑车车窗开着,路灯微弱的灯光下,映照出一个模糊又熟悉的廓。
“哎,你怎么自己回来了?”邢沉开门下车,往夏言这边走来。
夏言随便找了个借:“吃得有点多,自己坐地铁回来了。你怎么在下面?”
“当然是在等你一声令下,开车去接你了。”邢沉一拍额,惋惜地叹了一
气:“可惜没能有这个机会。”
夏言无奈地笑了一下:“下次别等了,热不热啊?”
“我不热,车里有空调。”邢沉摸了摸他的手:“倒是你,快夏天了到了晚上手还这么凉,快上去吧。”
他牵着夏言的手往楼上走:“今天开心吗?那家店的菜好吃不?”
夏言心不在焉地回答:“还行。菜味道一般。”
邢沉掏出钥匙开门:“我估计也一般,那一圈的店没啥好吃的,中看不中吃。等什么时候你有空,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店。”
夏言没心思和他闲聊:“再说吧。——我先去洗澡了。”
“嗯,你先去吧,我洗好了。”
夏言在浴室磨蹭了一会,等洗漱好收拾完进卧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邢沉正靠在床上,一看他上来,就把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
夏言伸手关掉卧室的灯,感受到身后的邢沉环在他腰上的手。两个心照不宣地没有说话,放松地依偎在一起。
这样过了几分钟之后,夏言终于忍不住开问:“你是
富二代?”
邢沉:“啊?你听谁说的啊?”
夏言松了一气,他就知道富二代不可能来和他合租三千一个月的小房子。
邢沉紧接着道:“我们家又不是我爸白手起家的啊,我明明是富四代啊。”
夏言惊得身体轻微抖了一下:“什么?”
邢沉无辜地抱着他:“我以为你知道呢。”
夏言:“那你还同意和我合租?”
邢沉:“富四代就不能合租了?”
夏言哑无言。
邢沉又靠夏言这边近了些,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特地和你说,反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
“什么和什么啊,我要你的钱来什么?”夏言拍了他一下,赌气般把
移远了,随后又耐不住好奇:“你们家是
什么的,有很多钱?”
“不是你要,是我想给。这只是我表忠心的一种方式而已啦。”邢沉委屈地说完,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夏言的背,开始回答后面的问题:
“我太爷爷原来是省北部一个小镇上开丝行的,还做典当和房地产。后来他到市来发展了,靠和外国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这些钱给我爷爷提供了创业的资金,邢氏集团就是我爷爷创立的——当然,你去面试的事
我没和任何
说,他们雇佣你完全是因为你自己的能力。至于我爸,他的公司是做跨国电商和商场投资的。我妈妈呢,是房地产大亨何景谦的大小姐,也是个富三代。我们家到底有多少钱,其实我也不知道,大约十几位数吧?”
夏言听得一愣一愣的,在他的认知中,还没接触过这么有钱的,如果现在开着灯,邢沉一定会因为见到他呆若木
的表
而感到意外。
邢沉轻轻地抬起夏言的,让夏言枕在他的手臂上,柔声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真的。以后关于我的事,只要你想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你。”
“没事,我也没问过你。”夏言的思绪回到现实,微亮的眼睛望向近在咫尺的邢沉的脸:“不用什么都告诉我,但我们彼此保持坦诚,好吗?”
“好。”邢沉亲了一下他的额,郑重地答应。耳鬓厮磨间,只听见邢沉又问:“宝宝,我现在可以算是在你信任
的名单上了吧?”
夏言被他跳脱的想象力弄得无奈地笑了一下:“这又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名单,目前就你一个。”
邢沉兴奋地亲了一下他的耳朵:“那我更荣幸
了。”
夏言不理解他在想什么,索换了个话题:“你的钱还是你的钱,我不要。不是我把你当成外
,而是我还是想要继续靠自己。”
他缓缓抬,望向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毕业后,我想靠我自己找到一份喜欢的工作,再努力买一套属于我自己的房子。”
“你一定会成功的,我最的宝宝。”邢沉用力地抱着他,将
抵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夏言第一次恋,虽然中间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
,但属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麻烦,反倒十分轻松愉快。
很快,夏言毕业了。他如愿进了一家建筑公司上班,在他转正的那个夏天,邢沉向他求婚了。
夏言第一次感受到身后有依靠,不用担心回报的生活。他开始真正地“活着”,真正地享受生活。
多年以后,邢沉还是很感谢那次合租,如果不是那次合租的话,可能他真的会和夏言错过,留下一辈子的悔恨。两都没有问对方当初为何选择自己,却又心照不宣地认为原因不重要,反正再来一次结果也会如此。
第章 现实
“装?为什么要装?在爷爷面前演戏, 有什么意思?我和她结婚,爷爷的病就能好了?”
市中心一栋高耸云的玻璃大楼中,顶层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站着两个面容俊朗的男
。
一连串理直气壮的反驳在钢筋水泥中回音作响。邢沉不容反驳地说完, 眉微蹙站在他父亲的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邢以严双手叉,试探地问:“你有没有想过,和她真的在一起?昨天蒋伯伯和我说, 你们俩是挺聊得来啊。”
邢沉的表从毫不掩饰的无语到一脸嫌弃,直白地解释:“我这么健谈,和我聊得来的
多了去了。我的妻子只能是夏言一个
, 我不可能喜欢别
。”
“邢沉, 你和谁结婚, 爸爸不想过多涉。可是你能不能站在爷爷的角度想一下?”
邢以严站了起来, 和邢沉平视,苦婆心地开始劝解:“我知道你接管集团接管得非常顺利,但是邢氏集团涉及到的财产和
际关系过于庞大和复杂——”
他顿了顿, 正对着的玻璃镜面上照映出复杂的神:“爷爷现在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万一他真的离我们而去, 至少在他走前,我们得保证邢氏不出问题, 对吧?”
其实邢沉爷爷这一次生病本想低调一些,不想闹得沸沸扬扬,结果最终还是弄得尽皆知。作为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