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石场不是我的,是我妈和曾宪刚合伙。芬刚石场,是刘桂芬的芬,曾宪刚的刚。”
田秀影撇嘴道:“看不出来,侯大学很狡猾。明明是你开的石场,还不敢承认,你以为别是傻子?”
侯卫东实在烦透了这个苍蝇一样的,道:“我妈下岗了,办石场混
饭吃,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池铭给侯卫东端了些豆腐:“我家大刀也想办一个石场,请你指点,你可不要保守。”
侯卫东暗道:“上青林的不傻,我的缓兵之计没什么用,该来的始终要来。以后只能在客源上下工夫,
通局那条线不能断。
”嘴里道:“好说,这没问题。” 侯卫东和曾宪刚拿了相关证照到县城的工商银行办了公司账户,结果被告知,账户七天后才能启用。
七天过后,侯卫东和曾宪刚兴冲冲地奔向益杨县通局。
这一次,侯卫东先去找刘维,由刘维带到了财务室。
刘维如今是工程科科长,上次见过面的就客气了许多:“侯卫东,这种工程款必须高科长签字,我先去问问他。lt#xsdz?com?com”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了,摇
道:“高科长说账上没钱,你等一段时间再来。”
刘维对其中诀窍心知肚明,悄悄拉了拉侯卫东的衣袖。侯卫东心有灵犀,跟着刘维出来。
刘维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小声道:“老弟,你是第一次搞工程,不明白里面的道道儿。你这样要,就算有钱,高科长也不会给你。”
侯卫东想起基金会贷款要回扣的事,问道:“是不是要表示?”
“怪不得说你聪明,一点就通。”刘维点了点
,“这事只能靠谈,你去试他的
气,问明白提几个点。”
侯卫东道:“刘兄,能否帮我引见一下?我没有和高科长打过道,不知他肯不肯接招。”
刘维摇道:“高科长说话比一般的副局长还管用,我是新提的科长,他不一定买账,你多接触几次就好办事了。”
侯卫东心忐忑,这毕竟是他第一次
这种
易,他给自己打气:“他敢收,我就敢送。”
他在心里盘算一番,和曾宪刚商量后,两一起去了财务科长高建的办公室。 高建戴一副金丝眼镜,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沉吟道:“局里资金紧张,你等几天再来吧。”
侯卫东读过行为心理学方面的书,看见高科长手指的动作,知道他内心肯定有想法,便故作老练地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今天中午想在益杨宾馆请高科长吃个便饭,当面向高科长汇报工作。”
高建见侯卫东挺上路,这才松了:“看你挺实诚,我就
了你这个朋友。” 到了益杨宾馆,侯卫东开了一瓶茅台,又点了些高档菜。
觥筹错,高建开始高谈阔论。曾宪刚神
古怪,每动一筷子,心里就流出一滴血,这些菜和茅台酒价格昂贵,花的都是他的血汗钱。
喝完酒,侯卫东道:“高科长,楼上有歌厅,我们去吼两嗓子。”
高建犹豫道:“算了吧。”
侯卫东见他拒绝得不太坚决,拉着他,道:“走,消
消食,散散酒气。” 曾宪刚留在下面结账,一共1300元,他心痛得快疯了。
进了歌厅的包房,高建低声道:“你是一个聪明,我给你讲个规矩,这事要给返点,我要拿去打发科里的同志。”他说话之时伸出了三个指
。
侯卫东见他要三个点,点答应了。
因为明天要到通局领钱,两
在县城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
躺在床上,侯卫东嘲笑他:“曾主任怎么不上来?害得高科长左边抱一个右边抱一个,累惨了。”
曾宪刚讪讪地傻笑,他从没经历过这种阵势,又心疼钱,就临阵脱逃了。lтxSb a.Me 第二天,两等到9点半,才慢悠悠地朝
通局走去。
一切顺利,拿到支票的时候,侯卫东看上去很沉稳,实际上心跳如擂鼓。曾宪刚则满脸通红,如喝醉了酒一样。
在银行办完手续,侯卫东道:“高建是关键物,以后要经常接触。三个点,你去送。”他是学法律的,知道行贿违法,况且他还是党员、
部,更不能授
以柄。
曾宪刚只是村部,没想那么多,拿着钱偷偷去找高建。
办完了所有事,侯卫东提议奢侈一回,两
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抵上青林。快到场镇的时候,两
下车,给了司机二百元。这一次,连曾宪刚也觉得二百元钱算不了什么。
“守如瓶,免得惹是非。”侯卫东再次叮嘱曾宪刚。
回到了上青林,曾宪刚恢复了自信:“疯子,这事你放心,我一定瞒天瞒地瞒老婆,打死也不说赚了十几万,傻瓜才拿这事出去显摆。”
论年龄,曾宪刚比侯卫东要大不少;论身份,两是合伙
。只是芬刚石场大主意全是由侯卫东来拿,曾宪刚习惯
地把侯卫东当成了上级。
突然拥有12万的存款,侯卫东感觉很不真实。他算过,如果单靠一个月370元的工资,不吃不喝27年,才能挣到这笔巨款。如今这钱来得并不困难,那以后的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侯卫东也就没耐心天天打扫办公室和会议室,只有想看报纸的时候,才泡一杯上好的青林茶,在办公室坐一坐。
挖到了第一桶金,侯卫东便想单独再开一个石场,这一次他不想与合伙。 侯卫东对于公路沿线的地形很熟悉,早就选好了地方,资源厚,盖山薄,也没有住家户。而要租用这一块地,就必须和独石村打
道。
侯卫东提了两瓶泸州老窖,来到了秦大江的家里。
两都是好酒
量,一瓶泸州老窖喝完,秦大江埋怨道:“你老哥也是石匠出身,不是吹牛,我的手艺比曾宪刚还好。你想跟合伙开石场,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侯卫东笑了笑,秦大江恼怒地道:“疯子,你笑个狗?这一次
通局修上青林公路,你至少挣了十万,曾宪刚跟着你也发了大财。他老婆有我老婆漂亮?他肯让老婆陪你睡觉?咱俩关系这么铁,你有好事不想着我,太让老哥伤心了。” 冯秀菊在旁边羞臊得扭了他一把,秦大江叱道:“你也是没用,让
家给撵出来了。”
冯秀菊既委屈又难堪,眼泪汪汪的低不语。
侯卫东赶紧解释:“这事都怪我,我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好,胆子太小,错过了好机会。嫂子这么漂亮,我到现在还后悔呢。”
秦大江瞪着侯卫东,沉声道:“你今天拎着酒来我家,恐怕不是想吃后悔药吧?”
侯卫东微微一笑,道:“我看中了狗背弯,准备租过来开石场,你少收点管理费。”
“疯子,你眼睛歹毒。老实说,我准备在狗背弯开石场。”
侯卫东斩钉截铁地道:“狗背弯是我的,你另外选地方。”
秦大江拍了桌子:“疯子,你凭什么这么霸道?这是我的地盘!”
“你想开石场,用不用我帮你?”侯卫东笑眯眯地问道。
秦大江被侯卫东挠到了痒处,他“呵呵”地笑了两声,开道:“疯子是好兄弟,老哥还真有难处,你借个万把块钱,让我先开张。”
“借钱可以,是按银行贷款利息,还是按基金会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