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等不到了!”韩屿大吼,“他很快就回来了!”
何然有些累了,双眼微合,声音比风更轻:“他不在也好,看到他我会舍不得的。”
不知第几次从昏迷中醒来,何冉发现自己的脸被戴上了氧气罩。
她的身体已经彻底丧失了造血功能,这几天只能依靠输血来延续生命。
另一个发现是杨文萍和何劲来了。
他们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杨文萍坐在床边,何劲站在她身旁,两都看着何冉。
“冉冉。”杨文萍神惘然,轻唤她的名字,有许多没说出
的话都卡在喉咙眼里。
何冉一时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没听过杨文萍这么叫过她了,曾经她们也是能心平气和地聊天的,可后来……
后来,不提也罢。
何冉想回应,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完好的声音。
咽喉大半截火烧火燎,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炽痛。
杨文萍轻拭湿润的眼角,转过身将靠在何劲身上。
何劲长叹了一气,“造孽啊。”
事已至此,骂她不听话也再没有用。
骂谁呢?只能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