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妻子身上看着。
“哈哈,大十八变嘛,小时候瘦的跟个小猴子似的我还担心长不高以后嫁不出去,后来吧我是担心长太高了嫁不出去。”众
听了哈哈大笑。
“我记得那年我们来上海的时候志勇九岁,心悦五岁,我还说小心悦你以后长大了给我当儿媳好不好啊?心
悦还问什么是儿媳,我就说是给志勇哥哥做老婆,小心悦咬着
糖,跳啊跳啊说好的好的,我给志勇哥哥当老婆。”众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妻子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捋了一下耳边的发说道:“有吗?我一点都没印象。”
她这无意间的动作做得着实妩媚,连坐在旁边的我都看得心里一,我再看向对面的志勇表哥,果然
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证明有这回事,心悦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岳母适时地还对自己儿补了一刀。
随着岳母的一声令下,大家打开酒水饮料,就着冷菜先给肠胃做起了热身运动,我和岳父作为我们地主方的男成员当仁不让地敬起了酒,一圈敬下来想吃几
菜缓一下却发现荤素搭配的十个冷菜居然大部分都见底了,妻子端着酒杯不着痕迹地努了努嘴,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见埋
猛吃的表嫂,表妹和两个孩子。
表哥可能注意到了我们这边,他用手肘拐了一下身旁的表嫂,朝她狠狠瞪了一眼,表嫂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
“饭店怎么回事热菜还不上,我去催一下。”我为了避免大家尴尬连忙起身去叫服务员上菜。我当然不可能去指责饭店,因为门外的服务员还在等着我们上热菜的指令呢,我只是到门跟他们说了一下就转回来了,可是我刚进门就呆住了,只见原先我坐的位置上赫然坐着表哥,他正凑在妻子身旁说着小时候的事
,妻子对这些事
明显因为印象不
缺乏共鸣,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微笑地听着。
表哥抬起看见我进来居然也没有起身让位的打算,朝我笑了笑就继续说了起来,好在这是一张大桌,虽说大大小小坐了11
还是足够宽敞,我没有去坐表哥之前的座位,因为我跟表嫂根本不熟,挨着坐只会尴尬,于是拉过一把椅子在已经撤去餐具的位置坐了下来,而旁边正是晶晶表妹。
“雪琴,心悦现在做什么工作啊?”一直老实话不多的表叔问岳母道。
“哦,她做老师的,教英语。”
“哦哦,上海做老师每个月得有四五千吧。”表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四五千这个数字,在他想来这是一笔很高的收了。
岳母和岳父相视一笑道:“哪儿啊,上海花销多大,四五千哪够啊,心悦一个月万把块吧,喏,我婿长假结束去新公司上班,一个月小两万块吧。”
“多少?!”表叔瞪大了眼睛,不光是他,一桌子的都停止了手上的活,把目光看向岳母,好像她吹了个多大的
牛一样。
岳母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
“他们俩一个月三万块?”表婶伸出三根手指惊呼道。
“对啊。”
“怪不得说上海遍地是黄金啊,这在我们老家抵得上一年的收了,志勇在城里做电工一个月三千,凤君做保洁一个月两千二,就这些在我们村里都觉得不少了。”
“表哥有证吗?我们学校的电工都有六到八千,但是得有上海承认的上岗证。”妻子说道。
表哥似乎心动了,“电工上岗证我有啊。”
不光表哥,表叔表婶和表嫂眼睛都亮了起来,似乎上海的高薪触手可及。
这个时候我适时地泼了盆冷水,“老婆你别光说好听的,上海房价高房租高物价贵,表哥一家四在老家如果一个月开销两三千,在上海就得五六千,这还没算房租呢,孩子还得上学吧,你们学校出了名的黑,一年学费就六七万,你让
家怎么活?”
“你才黑呢。”妻子冲我做了个鬼脸。
听了我的话大家热切的目光才渐渐冷却下来,毕竟换个地方收翻倍不代表你的生活水准也能翻倍。我有个朋友,在当年大家刚毕业都拿三四千块工资的时候就得了个机会去香港拿到一万二港币的月薪,当时把我们都羡慕的不行,他自己都是走路带风的感觉,但是几年过后我们才知道他在香港只是租了一间十多平米的小房间,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就这样的条件还要五六千港币的月租,剩下的钱只够紧
的活着,几年后我们很多留在上海的
都能拿到八千到一万的收
,他的收
虽说也涨到了一万六港币,但是房租也涨了,香港的房子按尺卖,所谓的千尺豪宅也就是我们这里九十多平的两房而已,但这也是他几乎一辈子难以企及的目标,受够了的他终于放弃了香港的一切回来上海,结果以他的工作资历轻松获得一份月薪过万的工作,用他的话来讲是重新活的像个
了。
热菜上了五六个了,可是表哥还是丝毫没有让位的觉悟,妻子则一边听着他的唠叨一边向我投来无奈的眼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志勇表哥随着就越喝越多,话也是越来越多,他们的话题已经从小时候两的趣事聊到了他如今的生活,在他的叙述中,他是一讲义气,有本事,生活中不缺兄弟,不缺朋友,不缺
的厉害
物,说着说着就把胸脯拍的砰砰响,似乎在他们那里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
这种我见多了,特别是
我这行我见识过五湖四海的各式
等,我对此丝毫不以为忤,他也
就这么一说,我也就这么一听,可是说着说着志勇表哥忽然把手重重搭在妻子的肩勾住了她,妻子没有防备,啊的一声轻呼差点被他把
按在面前的碗里。
“雪琴表姑,你们家一看就是书香门第,你看把我心悦妹子教育的多好啊,又漂亮又大方,知书达理的。”他一边大着舌
说一边还把妻子晃啊晃的,几次几乎要把他搂到自己怀里了。
我眯着眼睛冷眼看着,这是家宴,而且还是起自家的亲戚,如果这是一场朋友间的聚会,哪个朋友借酒装疯这样东我妻子,我早就一把拍上他的肩,“兄弟,你喝多了,吓着我老婆了。”那
如果识趣就一切和和气气,如果敢托大就免不了先礼后兵了。
但是眼前的况我实在不好出手,再看向同桌的
,岳父似乎对这样的举动也有些不悦,岳母微笑听着志勇表哥吹牛拍马,看不出她心里想什么,表叔表婶则完全不去责备儿子的无理,反而乐呵呵地看着,再看表嫂,她永远是在吃或者喂孩子吃,似乎对面的男
不是她的男
。
“姐夫别生气,他喝点酒就那熊样。”旁边一个清脆的声音轻声说道。
我转看了看晶晶表妹,“没事,都是自家
,大家开心嘛。”
妻子一开始碍于面子还忍着,但是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之前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了,她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我去上个洗手间,老公你陪我去吧。”
妻子一站起来,搭在她肩的手自然而然就垂了下来,但是借着酒劲的志勇表哥却没有立刻抽回自己的手,而是让手臂顺着妻子的身体慢慢地自然垂下,这一路上居然顺势就摸了妻子的背,腰和
。
“好,正好我也要去,走。”我放下碗筷,牵着她的手就一起走了出去。
“这都什么,刚见面就这样,而且居然还要和我们在一个屋檐下住五天,天哪!”妻子恨恨地说道。
“行啦,就当是完成我岳母大代的政治任务吧,咬咬牙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