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任怨。原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想晚节不保,喝酒误事。
终于触及到了根本,他却找了一个借,喝酒误事。他说,事发当晚,他原是不肯喝酒的,但禁不住地方同志十分热
,推脱再三,推不掉,他端起了酒杯。岂知这一端就端出了大麻烦,仅仅喝了几杯就醉了。那天晚上的
况非常怪异,才喝了三两酒不到,就醉得不醒
事,后来是怎么回房间的,又是什么
将那个
塞进了他的房间,以及当晚和那个
做了什么,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显然是一番托词。有种就是如此,出现麻烦的第一时间都是找借
推却责任,所有的错,都往客观上推,往别
身上推,所有的好,全都往主观上揽。
这种现象,在不少身上普遍地存在着,上自暮年老
,下至几岁的孩子。
说到动处,池仁纲开始流泪,后来甚至哽咽、抽泣,看上去确实动了
,有了
刻的懊悔。唐小舟却觉得,这所有一切,
都是一场有计划的表演。梅尚玲到底是,心软,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男
哭得泪流满面,面容颇显得激动。倒是赵德良,始终平静着,唐小舟观察过多次,看不出一丁点
绪的波动。
池仁纲的痛说终于结束,他却没有动手擦一擦脸上的泪痕。唐小舟怀疑他是故意不擦,以增强某种效果。
赵德良似乎很厌恶此事,懒得多说一句话,可他的身份在那里,不说点什么不行,他转向梅尚玲,说,尚玲同志,你说说吧。
梅尚玲说,纪委和监察厅只是做了初步调查,近来事很多,这件事,还来不及碰
。既然赵书记让我说,我就说说个
观点。党的政策和纪律摆在那里,任何
都不能违反,违反了,肯定要受到追责。有关这一点,
平等,概莫能外。具体到池主任这件事,我倒有一个想法,与其等待组织处理,不如池主任自己主动一点。
赵德良问,怎么算是主动梅尚玲说,自然是主动承担该承担的责任。
无论是赵德良还是梅尚玲,话都说得有点含糊,意思已经很明白,这件事,肯定要处分。池仁纲可是马上要提秘书长的,副省级。如果此时受到处分,副省级肯定是没有了。若是处分再严厉一点,给他降一级,也不是不可能。这显然不是池仁纲希望达成的结果。估计,他在来之前,设计了很多种方案,可让他没料到的是,赵德良会把梅尚玲叫下来,还将唐小舟留下来,几个
坐在这里,他的许多预案,肯定就用不上。不知他是不是觉得眼泪的力量很强大,再一次哭起来,这次哭得更投
,到了后来,甚至大放悲声,求赵书记和梅书记高抬贵手,看在他是第一次犯这类错误,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
唐小舟一边做记录,一边暗自寻思。第一次犯这类错误?显然是假话。
床第之事,在当今似乎不是一个事,没有哪一个官员,身边不围着一圈花花,就连各级纪委,也不会专为此类事
立案。几乎所有的腐败案例中的排色新闻,都是边角余料,似乎是为了腐败案例的可读
,才被提上一笔。从法理上说,床第之事,确实是私事,与公权无涉。关国总统克林顿和白宫
实习生之间的那点事,就很能说明这种关系。社会要求官员的是公德范畴,而床第之事,却属于私德范畴。同时,唐小舟又觉得,公德和私德,在床第之间,还真难划一条界限。
你和某个有特殊关系,确实是私德范畴,可你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
,凭什么吸引十几岁年轻关貌的
士?这一过程中,是否运用了公权力?而在你和这类
往的过程中,是否动用公权力替她谋取利益?省里有一帮
,最喜欢往下面跑,到了下面,肯定要美酒美
招待,哪一个环节不到,就会当场使
子弄脸色。下面那些官员,个个都有克格勃的本事,对上面每一个
的
好摸得一清二廷,往往都能投其所好。如此一来,官员们做的虽然属于私德范畴的事,运用的却是公权力。
在这方面,池仁纲是有点名气的,据说,他只喜欢一种类型的,就是那种从事特种服务的。有
说,他喜欢这类
,是因为成本低康,如果是别的
,就算第一次由基层埋单,以后,你总得和
家有些句连,那时就要自己放水了。也有
说,钱对于他倒不算什么,关键是不想产生感
,感
这种事,比钱麻烦得多。还有
说,他喜欢的是这类
训练有素,功夫独到,玩起来放得开。而他自己常常说的是,家里那位母老虎看得紧,他不敢轻易越过雷池,惹火烧身。
赵德良不想在这件事上面
费时间,他之所以同意见池仁纲,也是想对此事有个
待。见他似乎准备没完没了地哭下去,便对唐小舟说,小舟,今天的安排你还没有给我。
唐小舟立即会意,猛一拍脑袋,说,看这一大早忙的,把大事忘记了。
他立即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打印好的纸,看了一眼,说,九点整,你要和焦顺芝市长谈话,已经到时间了,估计焦市长已经来了。
赵德良说,尽是些麻烦事。又转向池仁纲,说,仁纲同志,就这样吧。你的意思,我已经清廷了,等纪委拿出意见常委会讨论以后再说吧。说过之后,赵德良站起来,也不管其他,顾自走进了里面的卫生间。
赵德良一走,梅尚玲也立即起身走了。池仁纲不甘心,还想坐在这里。唐小舟不得不下逐客令,站起来说,池主任,赵书记这里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池仁纲磨蹭了一下,不得不站起来走了。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唐小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焦顺芝果然等在里面。他原本坐在那里抽烟,见唐小舟进来,连忙将烟拧灭,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焦顺芝的问题比池仁纲严重得多,这些封疆大吏胆大妄为,什么事都敢做,什么钱都敢拿。初步调查的结果,焦顺芝和市里其他几个领导,均参与了集资事件,焦顺芝第一次出资五十万,半年不到,拿到了二十五万分红。拿到第一笔分红后,他又投进了一百五十万,半年时间,拿走了两百万。到了年底,他又投进了三百万,使得集资总额到了五百万。几年来,他支走的分红款,高达二千万。
这还仅仅限于盈达集团一家,另外还有两家公司,他也参与了集资,总集资额有三百万,已支取的利息有二百万。此外,焦顺芝还帮这几家公司揽资并且抽取提成。这些公司的业务员揽资,抽取的提成较少,只有几个百分点。市里的一些领导揽资,抽取的提成却是二十个点。焦顺芝前后揽资一千七百多万元,提成三百五十万。就在市委决定停止集资,并向参与集资的公司派驻调查组以后,他以及其他一些领导,提取了本金和利息。
据工作组初步摸底,几间公司的集资总额高达六十七亿,而几间公司加上其法代表的资产总额,也不过二十六亿,缺
有四十一亿。就算将涉案的某些
非法所得冲抵进去,大概还差二十亿的缺
。如此大的缺
,只能省里和市里认账。钱的账,政府认了,责任,却必须有
来承担。
唐小舟想,焦顺芝进去是肯定的了,只是多少年的问题。
社会上总有些,以为有了权力就有了一切,恰恰忘了最根本一点,权力从来都是受到约束的,哪怕是在君主至上的古代,完全不受约束的绝对权力,根本不存在。就连皇帝的权力,也都受到各种力的作用,皇帝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约束和制衡,恰恰是权力的真谛。可有些
就是不明白这一点,以为一旦握有相当权力,便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很少有
注意到一个官场铁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