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爹……”赵合德声音越来越小,“……嫌自己没有身份……”赵飞燕沉默下来。皇后之父封侯本是汉国的惯例,但自己甫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生父已经无从知晓,养父又是市井之徒,在朝中无问津。结果朝廷上下都像忘了此事一样,对封侯之事绝
不提。而天子刚刚秉政,自顾尚且不暇,自己又怎可因为家事去劳烦天子?
迟疑间,她听到合德细如蚊蚋的声音,“姐姐……我……我不想宫。”
赵合德伏在姐姐怀里,小声道:“我真的不想宫……大门那里画的鸟兽好大……好吓
……象是要把
吞掉一样……我看到就害怕……”赵飞燕拥紧妹妹,隔了会儿道:“那便不
宫了。”
合德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扬起脸,高兴地说道:“那我明天就回去!爹爹不会做饭,这些天总在外面吃,只怕早吃够了。”
“不。你不能回去。”赵飞燕叮咛道:“你哪里都不要去,唯有待在这里,才能保得平安。”
赵飞燕一边说一边拉起衣袖,从腕
上褪下几只赤金手镯,戴到妹妹腕上。
赵合德意识到姐姐的慎重,不禁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爹爹……”爹爹虽然称不上慈,但终究是他把自己姐妹养大,于己有养育之恩。如果真是有危险,总不能置之不理。
“爹爹不会有事的。”赵飞燕抚着她的长发道:“我担心的是你。”
“因为有要害我吗?”
赵飞燕用沉默回答了她。
“为什么?我又没害过别……”赵合德越说越委屈,泪珠一连串地滚落下来。
赵飞燕轻轻拍着她的身子,“再忍忍碍…”
“可我想回家……”赵飞燕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你不怕阿爹骂你?”
“阿爹最多也就是骂我。他若不高兴,我逗他开心就是了。”
赵飞燕拥着妹妹,心里一阵酸楚。是啊,虽然阿爹脾气躁,对她们姐妹动辄喝骂,可到底不会故意加害她们。
“再忍一忍。终有团聚的时候……”赵飞燕岔开话题,笑道:“妹妹是个有福气的,我在宫里提心吊胆,没想到妹妹竟遇到了卓教御。不知江傅可好?”
“嬷嬷受了伤……”
赵合德断断续续讲了自己这一路的经历,如何辞别爹爹,如何与江傅一同来到洛都,如何躲避那些心怀不轨的盯梢者,甚至不得不改道易容……其中自然少不了提到那个年轻
。
虽然赵合德隐瞒了许多,赵飞燕仍听得惊心动魄,低叹道:“此番我们姐妹能够相见,还要多谢谢程大夫。”
“他……”赵合德撇了撇嘴,低下小声道:“……不是个好
。”
赵飞燕无奈地说道:“他若是那种‘好’,又哪里会相助我们姐妹呢?”
赵合德吃惊地睁大眼睛,“为什么?难道……难道我们是坏吗……”赵飞燕眼中流露出几分伤感,“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良久,赵飞燕直起腰,重新整理了妆容,展颜笑道:“此地比洛都城内可要安稳得多,能把你托付给卓教御,我也好放心了。”
静室的屏风后弥漫着香腻的气息。名动洛都的太乙真宗教御此时宛如一只白羊,温顺地伏在茵席上。她秀发散
,玉体香汗淋漓,那只白馥馥的雪
圆圆耸起,雪
的
缝间含着一汪春水。
程宗扬伏在她背上,笑道:“如何?”
卓云君媚眼如丝地娇喘道:“主子比以往又厉害了几分……真的是伤势尽复了呢……”程宗扬心大快,从太泉古阵开始,
丹田的伤势就一直纠缠着自己,时刻都要小心维持丹田气的平衡,那感觉就像怀内揣着个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
炸,把自己炸个
身碎骨。
偏偏丹田的伤势与生死根、阳鱼纠缠在一起,非是药石能解,连死老
都束手无策。没想到古墓一番散功重铸,却让生死根、
阳鱼与自己的丹田融为一体,不仅解除了自己的心腹大患,反而因祸得福,令自己一直停滞的修为也突飞猛进。如今自己已经触摸到新境界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跨越界限,攀升至第六级通幽的境界。
六朝修为中最高的第九级神,属于传说中的存在,已经很久没有听说有
能踏
此境。第八级至臻境的存在也极为稀少,此前世间公认至臻境高手唯有王哲一
。王哲殒身大漠之后,第八级的存在也已经空缺。再往下的第七级归元境同样凤毛麟角,每一位都堪称宗师。
在六朝,第六级通幽境便属于一流高手,也是六朝江湖最为中坚的力量。普通宗门能拥有一名六级修为的强者,便足以称雄一方。而六级强者的多寡,也代表着一个宗门的实力。太乙真宗号称天下第一宗门,除了一个修为遥遥领先的前任掌教,几位六级通幽境的教御也是其底气所在。
一旦自己能够跨通幽境,就至少有了自保之力——除非像身下的卓美
儿那样倒霉,跟
拼了个两败俱伤,被自己捡了便宜。
不过这个便宜还真不错……
程宗扬搂着卓美儿翻过身来,让她仰身躺在茵席上,然后将她双腿拉成一字马,让她敞露着那只水汪汪的凤眼美
,双手扶着自己的阳物纳
体内。
卓云君挺起腻,在他身下婉转迎合,
叫声不绝于耳。她的叫声在静室内回
着,室角一只禁音符光泽微闪,将声音的波动消湮无痕。
“主子……婢不行了……呀……”
门上的禁音符忽然亮了起来,示意有来访。
程宗扬狠狠顶了两下,然后放开手。卓云君搂住他的腰身,玉颊留恋地贴在他胸,一双雪滑的丰
汗津津贴在他身上,随着剧烈的心跳柔软的滑动着,被
揉弄过的
像玛瑙一样红艳。她扬脸一笑,然后张开双臂,委蜕在旁边椅上的丝袍无风而动,像被
拿起一样飘扬起来,卓云君手一举,便套在身上,接着衣带灵蛇般飞起,绕在她腰间。卓云君用丝帕抹去脸上的汗水,随手一挽,扎住散
的长发,接着曲指一弹,一点火光从指间飞出,点燃了室角一支檀香。
卓云君一边绕过屏风,一边扬起衣袖,在空中轻轻
一挥,弥漫在室内的香腻气息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优雅宁静的檀香气。
卓云君走到屏风前,在一只蒲团上屈膝坐下,神态已经变得从容自若,眉眼间再没有丝毫媚意,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除了一条薄薄的丝袍,里面的胴体便是一丝不挂。
门外一个柔婉的声音响起,“有扰卓教御。”
卓云君淡淡道:“无妨,请进。”
赵飞燕终究放心不下,带着妹妹亲自见过卓教御,以富平侯家的名义将妹妹托庇在上清观,求卓教御代为照应……
卓云君自无不允,连赵飞燕赠送的金臂钏也没有推辞,只是转手又赠给了赵合德。
赵飞燕放下一桩心事,带着单超等离开上清观,返回洛都。她不愿旁
见到妹妹,只让赵合德送到静舍出
,嘱咐道:“你诸事多加小心,切不可轻易表露身份,若是有事,便告诉程大夫,好让他知会我。”
赵合德送别姐姐,回去又大哭一场,好在她自小生活的环境远谈不上优裕,上清观远离尘世,虽然山居多有不便,却有着难得的宁静,渐渐也就安静下来。
卓云君感叹道:“真没想到,这位汉国的皇后,居然是个如此柔婉的绝代佳。”
程宗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