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的时候,清羽河还是半水半冰的状态,水流缓慢所以那些蛮子才这么轻易截断了河道。”
岳彪心一紧,扬手道:“你且说说,清羽河什么时候解冻?”
小六本是出身北疆的士兵,对这里的气候是了若指掌,说道:“按照往年惯例,三天后应该就是春汛开始!”
岳彪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张开双臂猛地就给小六来了个熊抱:“臭小子,你提醒了我,哈哈……”
他十分激动,将小六箍得喘不过气来。
四周的士兵不由得愣住了,全部看着这两个拥抱成团的男。
“速速去请令狐达和马义两位将军!”
岳彪拉开嗓门大叫道。
三之期已到,清羽河春汛已来,河水上涌了不少,流速甚是湍急,不断地拍打着河堤,幸亏河堤建得结实,力保不失。
再加上新挖出的引流道分解河水压力,河堤依旧稳固。
岳彪点齐兵马再度抢攻雪鹰国王的防线,但这回却是围而不打,只在周边活动,雪鹰国王有些不耐,便派出三千骑兵去叫战,谁料龙麟军一触便退,不断地朝后退走,一直逃到蛟龙船队附近。
就在陆上战事一边倾倒之时,断流的河道上空忽见紫光披洒,一道俊雅身子趁着飘逸儒风而至,竟是久别多时的宗逸逍。
宗逸逍来得突然,再加上岳彪的诱战吸引了大半兵力,河堤四周难免空虚。
河堤附近的箭塔立即朝宗逸逍攻击,无数箭矢和火弹抛来,宗逸逍不躲不闪,袖袍拍打,以柔之感,以击化劲,游走在缝隙间,尽显儒雅之风。
宗逸逍哈哈笑道:“区区土墙也妄想拦吾等正义之师!”
说话间,儒袍一抖,几袋炸药从天落下,他施展棉柔巧力,炸药正好黏在河堤壁上。
儒者翻掌提元,紫阳真火隔空落下,只闻轰隆巨响,连环炸,河堤被炸出了缺
,而后边蓄积已久的河水好似找到了宣泄
,狂涌而至,宛若万马奔腾,轰的一声硬生生冲开了整条大堤。
当初为了更有效地截断河流,大堤是修在河道最窄处,如今河堤崩塌,又恰逢春汛涨,河水好似发疯的猛兽咆哮着冲来,不但填充原本的河道,还涌上河岸,扑打拍击,将四周的箭塔土墙全部冲塌和淹没。
宗逸逍见状,纵身一跃,御风而走。
朝后方回奔,宗逸逍恰好遇上龙麟军船队,只见岳彪正好站在船,于是便降下甲板。
岳彪拱手谢礼:“多谢宗阁主出手相助!”
宗逸逍回礼道:“宗某不过是尽分内之事罢了,倒是岳将军这招声东击西叫在下叹服不已。不花一兵一卒,便瓦解敌军防线,更让船队长驱直。”
行至最狭窄的河道,船队只能挨艘进,阵势难以展开,众
立即提起十二分
神戒备,岳彪笑道:“不必紧张,只要
了水中,蛟龙便是纵横无敌,任敌
什么埋伏也无济于事!”
“得意忘形,小心骄兵必败!”
就在此时,一个冷笑响起,声音似乎是在远处传来,但有清晰得就像在耳边,岳彪抬一看,前方竟有一个金袍男子踏着湍流河水而来,其步态悠扬消散,举重若轻,好像是在散步一般。
宗逸逍脸色一沉,低声道:“此修为不俗,岳将军此阵
我!”
来者正是煌天摩耶,只见他轻巧地踩了三步,身若鬼魅,闪电欺近,便要登上船甲板。
拖船蛟龙岂容他靠近,张便咬,煌天摩耶身子一晃,龙牙扑空无功。
一落空,那条蛟龙甚是愤怒,脖子一缩,身子弓起,猛地再探首去咬邪神分身,然而煌天摩耶抬掌拍去,掌风灼烈无匹,正好对准蛟龙眼睛,而蛟龙脑袋一甩,将龙角刺了过去,煌天摩耶呵呵一笑,施展天穹妙法,掌势一触龙角立即卸力转势,踩住了蛟龙脖子。
“畜生,受死!”
煌天摩耶冷喝一声,气灌双足,恢弘霸道的光明业火涌出,直接透过龙鳞,窜体内,蛟龙仰天发出一声悲鸣,体内的业火顿时
发,轰隆一声,唯见漫天血雨,那条蛟龙
颈被炸碎,只余下一截光秃秃的身子,然后无力地落
河中,染红了河水。
煌天摩耶冷笑道:“畜生不是自持水中神勇吗?本座便赐尔等一个风光水葬!”
正所谓蛟龙海,无往不利,龙游浅水,惨遭虾戏,此处正是清羽河最为狭窄之处,只容许一艘船通过,再加上蛟龙要拖拽船只,灵活
可谓是一减再减,而沧释天曾在三渡河跟鬼虬
过手,故而推算出了蛟龙的大致能耐,于是便趁着地利之势前来撼战,甫一出手便轻松屠龙,可谓出尽风
,唤起了颓败的士气,一扫防线失守的
霾。
“沧贼,休得猖狂!”
宗逸逍祭起紫阳真气,一掌印上,煌天摩耶挥手接招,与他拆了数掌,呵呵笑道:“宗兄,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说罢借宗逸逍掌力后退,而船队后边响起无数哀鸣,苍茫悲怒。
眼见同伴惨死,蛟龙群就像炸开锅一般,挣开身上铁链,疯狂地朝煌天摩耶追去,数十条蛟龙飞速游动,在清羽河中掀起一怒
,船队顿时收到牵连,船上的
不是被
卷下,就是船身被龙尾击损,煌天摩耶此举可谓是一本万利,单枪匹马就让龙麟军船队伤亡惨重,这可是自蛟龙
神州以来,龙麟军首度在水上吃亏,而且还是一个哑
亏。
远方传来煌天摩耶的讥笑:“宗兄,你炸我河堤,那小弟也还份大礼,诸位慢慢享受吧!”
眼看蛟群失控,岳彪急忙盘龙令,喝令道:“群蛟给我全部停下!”
盘龙令一出,犹如龙辉亲临,失控的蛟群也平息下来,但它们发出呜呜低鸣,好像是在哭泣一般,只见它们眼睛一眨一眨,泪珠滚了下来,遇风即凝,遇水成形,化作莹润珍珠,顿时河面上一片华光,闪烁夺目,却又透着一莫名凄美。
宗逸逍叹道:“沧释天果然老谋算,我军刚炸毁堤坝,船队长驱直
,正是士气如虹,他却偏偏算这个时候回击,又借着狭窄河道击杀一条蛟龙,既挽回了颜面和士气,又激怒蛟龙群,使得让我军阵脚大
,自伤本身。”
岳彪扫了四周河面一眼,叹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若非这般急切冒进,也不会有这等后果,如今船队受损不轻,恐怕得停下来休整。”
但他心里清楚,就算是休整,以如今船只的
损毁况,恐怕有半数不能继续前行,没有船只运载,兵力也锐减过半。
过了个把时辰,接到后方消息,得知崔家又派出了一只后援船队,岳彪一听总算放下心大石,便询问崔家船队何时到达,谁料士兵竟说最快也得十二天后。
“十二天?”
岳彪脊背冰寒,按照敌军这般架势,朔风城已经势若危卵,恐怕就连三天也坚持不了。
思索再三,岳彪走回船舱内展开地图,细细揣摩,令狐达跟马义也乘小船过来,三将汇聚一堂,合击战术。
岳彪咬牙道:“朔风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在这儿等下去,既然船队受损,那脆弃船登岸。”
令狐达蹙眉道:“我军兵力经过几番折损自语一万两千,但陆路上的敌军
数不下十万,登岸支援恐怕十分凶险。”
岳彪指着地图道:“崔家军正在西面五十里处,我们若能跟他们会师,应该可以突重围。而且附近的敌军防线或多或少都受到春汛的影响,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