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
“分量够就行,你按你吃的,给我要三份。”等着无聊的时候练了半天功,他肚子已经有点瘪。
她没有走,而是小声说:“韩玉梁,我的饭量并不小,三倍的话,你剩了,我会很为难。”
“放心,只会不够,绝不会剩。”
“好吧,不够我再给你打。你有什么忌吗?”
“不挑食。”韩玉梁笑了笑,树皮根的味道他都还能想起来,即便被许婷养刁了舌
,也不至于真有什么不吃的。
等待的时间,他四下张望一圈,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大多为,护士们不少都画着淡妆,医生则一个个全是素面朝天,只看到零星几个像是描了
眉。
从吃饭的护士里挑出两个顺眼的打量了一会儿,薛蝉衣端着两大盘炒饼回来,放在桌上,示意他去拿剩下两盘。
看他端回来,她微微皱眉,问:“你真吃得完?”
“放心。”他磕磕筷子,倒醋浇红油,把顶上盖得煎蛋挑开,搅拌几下,笑道,“这都不一定够。”
薛蝉衣目光闪烁,斯斯文文吃了两,忽然又问:“这也是你练功的结果吗?”
“对,算是吧。”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看来对身体的改变,果然是由内而外的。”
“你这么忙,还有功夫惦记这些?”
她咽下嘴里的东西,很认真地说:“医术只能治一部分病,而一套科学的,能够大幅强化体质的手段,能拯救更多的
。如果你的内力具有普适
,这可能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发现。”
“可惜并没有。我身边能顺顺利利自行练成的,也就一个许婷。其他,不让我大耗元气强灌,就很难提升到有用的水平。”
“所以我希望能有可靠的专家,好好研究一下你这套功夫的科学原理。如果能用化工合成模仿你所说的灌输,那么也可以有很美好的未来。”
其实方舟计划那边不怎么可靠的专家已经在研究了,沙罗那边也在试图找到内功的真相,韩玉梁在确认袁淑娴直接把武功拿来训练手下佣兵后,对此已经不是那么戒备。
反正这世界还存在能力更加夸张的强化适格者。跟那些分分钟化身超级英雄的怪物比起来,他们这些顶多算是从武侠小说里走出来的家伙,还没有那么抢眼。
“等你找到可靠的专家,我不介意配合你。就当是之前易没能完成的补偿吧。”
薛蝉衣没练成他给的内功,但她实际上也没付出什么,顿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谈不上补偿,我也没完成我的部分。”
“但我身体有问题的时候,你很诚心地来帮过我。”他故意提醒起那一场销魂的睾丸按摩,微笑道,“我这很知恩图报的。这次保护你,不收钱。”
薛蝉衣似乎想说叶春樱本来就答应了不收钱,但犹豫一下,还是选择了低默默吃饭。
韩玉梁对这种重油重盐来适应大众味的食物不怎么想认真品尝,纯粹当成自己身体所需的燃料,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三盘
光后一擦嘴,薛蝉衣都还剩几
没吃完。
吃饱,虽说没喝足,也不影响说话,他看看左右,没什么注意这边,便问道:“蝉衣,婷
众所周知,地球不炸,医生不放假。
世联关于双休和
冬特别假期的规定,基本上和医院绝缘。甚至因为
冬扩大化的影响,各处医院都比平时还要更忙。
所幸,在华京这种繁华的中心城,用来让医生如此卖命的往往是高额的奖金和薪水,比卫星城纯靠神鼓励要好得多。
保镖接班的事
叶春樱已经通知了薛蝉衣,韩玉梁也已经收到了薛蝉衣确认的短消息。
但如许婷所说,白天这边基本上没什么事儿可。
沁心医疗集团对旗下大夫的保护工作非常到位,知道当前世界环境下大部分都有或多或少的
神问题,因此为了安全,病
进门要安检,重要科室也都配备着饱和甚至过量的防卫措施。
不夸张地说,准备在这里袭击医生,需要担心的不是坐牢,而是能不能活到警察赶来。
如果不担心引起不必要的主意,韩玉梁倒是很想象漫画物一样去偷窥护士的更衣室,偷一堆内裤胸罩扯顺风旗,起码能打发漫长等待的无聊时间。
他厌烦等待。
他生中大部分休息之外的时间,不是在行动,就是在准备。
薛蝉衣需要保护的时间仅有下班后到上班前,她负责的又是手术室那种下班时间飘忽不定的地方,保不准前脚换好衣服后脚又被叫回去割阑尾。
所以韩玉梁打算找点事儿。
他翻出了汪梅韵的号码。
过也吞过,论关系,其实比很多恋
中的
侣都要亲密,他找她聊聊解解闷,顺便还能请这位地
蛇帮帮忙,查一下到底是谁在跟一个每年都要去贫困地区义诊起码两次的白衣天使过不去。
可电话还没拨出去,打给他的就拨进来了。
是许婷。
“喂,我不是已经报过平安了么?”
“我知道。”她的吻听起来有点异样,“我是有事儿跟你说。那边医院给薛大夫安排的住处是个复式,上下两层,薛大夫睡在二楼,铃铃和清玉平时练功睡得晚,一起睡在一楼。”
“哦,你是怕我夜袭她,让我也睡一楼?”
“得了吧,你要夜袭她,上个楼顶多三秒,让你住一楼有用。”她略一停顿,说,“但我当初为了保护她方便,就住在她房间里。”
“你俩一起睡了?我可以吃醋么?”他调侃一句,没觉得这有什么值得一说的。
“那你得说清楚你是吃哪一边的醋。是眼气她能跟
婷说,你晚上总是做噩梦,还是不会吓醒的那种。你对梦的内容,有印象么?”
薛蝉衣正在咀嚼的动作停下了。
十几秒后,她继续咀嚼,咽下,夹起下一筷子,却没放进中,而是直愣愣地看着,“我有印象。但,我不想说。”
之前她就有心事说想好了才能告诉他们,可等到现在也没有个答复。
韩玉梁略一沉吟,忽然想到,该不会是什么让她觉得难以启齿的事吧?
“是不是和谭朗有关?”
薛蝉衣的眼神,瞬间变得极为复杂。
就像是,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