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进…进来了!好…辰辰…用力…再
一点…啊哈~!好爽…顶…顶到花心了…呃呃呃…用力
妈妈…
烂妈妈的骚
…”
这声
语,如同最猛烈的毒药,又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张伟强早已
碎不堪、鲜血淋漓的心脏上!
他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脸上瞬间失去最后一丝血色,只剩下死灰般的、彻底的绝望。
这声音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是宣告他彻底出局、被亲生儿子从身体到心灵完全取代的终场哨音。
他最后一点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幻影,在这毫不掩饰的欢之声中被彻底撕碎、践踏成泥。
“呃…!”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短促而碎的呜咽。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手脚并用地冲出了主卧,冲过了弥漫着隔夜欲气息的客厅,冲向那扇象征着“家”的大门。
他不敢回,不敢停留哪怕一秒,仿佛身后有择
而噬的恶鬼。
“咔哒。”
身后,张家那扇厚重的、曾经无数次被他开启关闭的大门,被他从外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带上。
落锁的机械声清脆、冰冷、决绝,如同最终的审判槌音,沉重地敲下,将他与门内那个曾经属于他的世界——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他曾经拥有的一切——彻底、永久地隔绝开来。
清晨微冷的空气中,张伟强佝偻着背,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手里拎着那个寒酸得可怜的、装着几件脏污衣物的塑料袋,失魂落魄地站在公寓楼冰冷空旷的楼道里。
他身上散发着汗臭、灰尘和涸后的浓重腥膻味,衣衫不整,
发凌
,脸上泪痕混合着污垢,狼狈不堪。
身后,是那扇紧闭的、将他彻底放逐的家门。门内,那让他心胆俱裂、象征着彻底取代的欢之声,透过门缝,依旧隐约可闻,如同魔音灌耳。
他茫然地转动着空的眼珠,看向冰冷的、反
着惨白晨光的金属电梯门,看向通往楼下、仿佛没有尽
的幽暗楼梯间。
世界之大,晨光熹微,邻居的门内隐约传来早餐的香气和孩童的笑语。
他张了张嘴,
喉咙里却像被冰冷的铅块堵死,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冰冷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汹涌地滑过肮脏的脸颊,砸落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碎裂成更小的、无问津的水渍。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天地苍茫,竟再无他立锥之地。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张伟强却只感觉到刺骨的冰冷,他拿着随便选了个方向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