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遮一下。”
聆泠纳闷,他平时都有胆子顶着那些红痕招摇过市,开会时老员工的眼都快把他盯穿了也不见变一点脸色,今天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始害羞,还把她叫起来给自己的“罪行”遮掩。
湛津拿起一罐面霜,看看后又放回去,最后准找出她的
华
,准备往脖子上涂。
聆泠吓得瞬间清醒,眼睛睁大好几倍,一把抢过男手上东西,心疼地盖好,宝贝地放回原地。
“我来吧,我来吧。”
她真是怕了湛津,虽然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来源于他每个月打的生活费,但花钱的是聆泠,她清楚知道那一管子下去她得损失好几千
民币。
湛津仰任由她在颈上涂抹,黏糊糊的质地体验很新奇,鼻间还有不明显的香味,来自她移到脸颊的
扑。
聆泠不确定地问:“脸上要遮吗?”
虽然有红痕却不如颈上明显,像不小心刮到的。
湛津点,聆泠继续。
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到底折腾得到底有多厉害,他要是就这样出去,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得知道他昨晚去见了,还弄得特别激烈,令
想
非非。
她愧疚道:“我会把指甲剪短的。”
男睨一眼她漂亮美甲,喉结滚动:“不用。”
上完底后还给他用散
定了下妆,浓眉大眼的天生一副多
貌,略淡的唇色又增添几分脆弱感,聆泠有些恍惚,眼神紧盯。
湛津歪在镜前确认下看不大出来后又理理衣领,出门时间快到了,俯身吻了下孩眉心,拿上手机,叮
嘱:“我走了。”
聆泠应声,眼皮发烫。
“睡醒后想吃什么就打电话给阿姨做,下午我不回来了,有个饭局。”
她胡应着好,湛津捧起小脸,又在嘟起的嘴唇上亲了下,“指甲不用剪,我很喜欢。”
“今天因为有长辈在才需要遮。”
“我喜欢你抓我。”
最后一句话,他附在耳边用气音。
聆泠从耳根红到脖颈,又听他问:“能分清我和湛渡吗?”
“能的。”
温热手掌紧紧贴着脸颊,聆泠抬与他对视,湛津眼里的
绪她看不懂也看不清,最后又被男
亲了下,耳朵全红了。
“真走了。”
“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聆泠还是想和他说清,“我没有把你们认错的……虽然你们长得很像身高也一样,但气质不同的,我认出来了。”
湛津沉眸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也点说好,放开聆泠后出去。
没走几步又折返,孩还傻坐着发呆,他再次捧住那张俏丽小脸,又出现在视线里,表
认真。
聆泠以为他要宣布什么大事,谁知湛津说:“身高不一样。”
“我比他高一厘米。我188.6,他只有187。”
“……”
聆泠想收回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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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神病
刘玉难得收到聆泠约她逛街的信息,指尖飞速在键盘上移动,缓缓打下一行字:神经病肯放你出去了?
聆泠回了个“-_-”的文字表,然后紧跟着一句:他今天不回家。
刘玉刚好将“有些事处理,三点来找你”的消息发送出去,前台小姐走过来,礼貌表示已经可以进去。她最后瞟一眼聆泠说“好”的聊天界面,熄屏,提包起身。
经过拐角时随意瞧瞧却看见一个熟悉背影,蓝色西装,脸色白得诡异。
她抬不确定地看了眼门牌,叫住带路的前台小姐:“请问这是薛医生的诊室吗?”
对方礼貌而肯定:“是的,薛医生就在这里。”
刘玉微笑谢过前台小姐的解疑,继续跟着朝师兄的办公室去,思绪却在脑海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零碎信息——这个薛医生,貌似是神科主治医师。
那湛津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惊讶地捂住嘴。
难不成叫他神病,他就真的得病了?
—
聆泠火急火燎被刘玉叫来开门,慢一步门铃都快报废,可视屏幕里不断传来“聆泠”“聆泠”的呼喊,她来不及照顾换到一半的裙子,先趿拉着拖鞋开门。
门一开,刘玉面色焦急,没对她身上不伦不类的装束投去半点眼神,鞋也不换,准备匆匆拉着聆泠进去。
她在身后叫着“鞋”、“鞋”,一瘸一拐追着刘玉,看她直接踢掉高跟鞋,赤脚向沙发走去,目瞪呆,也跟着一起过去。
聆泠还没问刘玉,她先开,神
是聆泠看不懂的凝重,眼神却是看
儿般疼惜。
聆泠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皮疙瘩都快掉一地,刘玉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
聆泠莫名心提起。
刘玉神色悲悯——“湛津他可能有病。”
?
孩细长的眉尾都快疑惑地挑到太阳
,刘玉继续:“
神病。”
聆泠觉得应该去看神科的
是自己。
每这样云里雾里地听他们讲话,随时都像断片后还没清醒。
她以为刘玉还在生气,轻拥了下,还拍拍背脊:“我知道,你不是在微信里说过了吗?对不起,上次的事确实做得太过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他这样欺负你。”
她越这样贴心刘玉就越觉得湛津不是个东西,眼神更悲哀,表悲悯,“不是。”
“我是说真的,聆泠。”
“他可能是真的有病。”
视线汇,对方却纯粹而
净。
“我今天在神科专家那里碰见湛津。我的师兄说,那个医生最擅长的是治疗抑郁和焦虑,还有偏执观念和躯体关注,也就是一般常说的——边缘
格障碍。”
“他走的是私密通道,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朋友在那里。我和湛津在美国当同学那几年,没听过他有什么亲戚在那里。”
“带了药走,还通知了助理。聆泠,他可能是去看病。”
“看样子不像是第一次去,虽然暂时还不能确定,医院为保护患者隐私不会透露身份信息,但你想不想知道——”刘玉停顿,一想到要对聆泠说出那句话就心疼,“把你从我家带走那天,他说了什么?”
孩只是茫然,看上去没在听,可刘玉也是医生,自然能感觉到掌下瞬间僵硬的身躯。
像是下意识蜷缩起来想保护自己,又生生制止。聆泠被湛津找到那天也是这样躲在衣柜里
,刘玉看着她点了点,眼瞳宛若琉璃。
一切又倒退回那个剑拔弩张的客厅。
湛津当时被她拦在门外,说——
“我的宠物,凭什么给你?”
—
湛津今回家吃饭,不少长辈都会一起,母亲特地打电话叮嘱了今晚一定要到场,不然姥爷会生气,他在一起的那个小
孩也会有麻烦。
姜窈喜欢叫她小助理,虽然没见过,但从电话里听起来应该是个乖乖类型。
湛津敷衍地回应,母亲善意提醒:“姑姑也会来,小津可能又要相亲哦。”
湛津皱着眉挂断电话,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