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听不出绪,
只有指节在冰冷的金属扶手上敲击的、规律而压迫的轻响。
秋安习惯地微微歪
,指尖无意识地抵着太阳
。
该如何面对这个既是铁血兄长、又是攻略目标的存在?
她垂下眼睫,掩住眸底翻涌的算计,声音平静无波:
“有点眉目。若能进藏书楼,灵力方面问题不大。”
“哥哥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她再抬眼时,声音放得极轻,带上了一丝刻意为之的柔顺。
“没有。”
凛夜的目光在她故作温顺的脸上停留一瞬,移开,
“把这两件事搞清楚就行。”
空气凝滞,只有光幕能量流转的细微嗡鸣。
秋安眼神放空,望着虚空某处,忽然轻声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哥哥……也觉得我是废物?”
——咔!
金属扶手在他指下骤然凹陷变形!
凛夜猛地抬眼,那一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成冰刃,悬在顶,寒意刺骨。
漫长的、令窒息的死寂后,他低沉的声音才如同裹挟着冰碴的寒风,沉沉砸落:
“冥界,供应六界七成的矿晶。”
他指尖随意一划,光幕瞬间切换,浩瀚星图展开,
北方四州边境燃烧着幽蓝色的、吞噬一切的虚空烈焰,
“北方四州的结界,是冥族儿郎用尸骨一寸寸垒起来的。”
他的目光穿透光幕,如同最沉重的枷锁,牢牢锁住秋安的脸,
一字一句,清晰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而你,是我凛夜唯一的血亲,是冥族未来的王。”
他身体微微前倾,暗银色制服上的玄黑徽记反出无机质的冷光,
“废物?谁敢用这个词形容我妹妹,我就把他填进虚空熔炉,烧成灰烬养矿脉。”
秋安心猛地一跳,一
难以言喻的暖流混杂着巨大的压力席卷而来。
这便宜哥哥……竟是如此强硬的靠山!
她面上不动声色,指尖却在袖中微微蜷缩。
“影刹!”
凛夜的声音骤然转寒,杀机凛冽,“保护少主不利……
”
“哥哥,”
秋安打断他,声音清晰,
“他现在叫毅。”
凛夜抬眼,目光如刀:“哪个毅?”
“坚毅的毅。” 秋安迎着他的视线。
凛夜几不可察地颔首,杀机再起:“影刹,保护少主不利……”
“哥哥!” 秋安猛地抬,
不悦的绪如同实质的冰棱,瞬间堆满眼眸,
“他叫毅!”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无形的压力在兄妹间无声碰撞。
凛夜墨色的瞳孔凝视着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灵魂。
三秒,如同三个世纪般漫长。
最终,他薄唇微启,吐出冰冷的判决:“自己去领罚。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
秋安顶着那几乎要将碾碎的威压,
吸一
气:
“给我上完药再去吧。”
凛夜眼中翻涌的冰霜似乎凝滞了一瞬。
他没有再言语,光幕倏然熄灭,幽蓝的通讯晶石彻底黯淡。
“呼……”
沉重的压力骤然消失,秋安几乎虚脱般向后靠进椅背,指尖冰凉。
这兄长……简直是形的
渊,压迫感令
窒息,可那
渊之下,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守护。
她揉了揉眉心,一丝荒诞涌上心——攻略他?
把这样的亲变成
?
这难度……啧。。。。
正胡思想间,毅已无声地单膝跪在她脚边的地毯上,垂首:
“少主,属下为您处理伤。”
“别!等一下!”
秋安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脚,动作牵扯到伤,疼得她倒吸一
冷气。
看着毅错愕抬起的、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受伤的清俊脸庞,
她定了定神,吸一
气,决定坦诚部分事实:
“我……身体出现了一点问题。”
“系统!触碰他多少面积的皮肤会引发症状?确值!” 她在识海厉声质问。
“……体表接触超过2%即会触发。”
冰冷的机械音终于给出了数据。
秋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带着一种罐
摔的平静:
“我碰到你的皮肤……”
她伸出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
“大概两个手掌的面积吧,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要更多。
这不
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一种……血脉的缺陷。”
她斟酌着用词,尽量显得不那么难堪,
“所以……以后能不能……”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带个手套?”
毅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猛地抬起,清俊的脸上血色褪尽,
随即又迅速涌上被羞辱般的、滚烫的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那双墨色的瞳仁剧烈地颤动着,仿佛被投石子的
潭,漾开一圈圈难言的痛楚和……水光?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像是要将所有翻涌的绪都咽下去,最终只挤出沙哑
碎的两个字:
“属下……明白。”
他几乎是踉跄着起身,背影僵硬得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快步走出房间。
片刻后返回,修长有力的手指已被一副哑光的黑色战术手套严密包裹,
冰冷的金属搭扣紧紧锁住腕骨,将一切可能的肌肤接触彻底隔绝。
禁欲,
却莫名地透出一种更的、被强行压抑的危险气息。
他重新跪坐下来,戴着手套的指尖捏起消毒镊子,动作准而稳定,再次
近她脚心的伤
。
那冰冷的皮革触感隔着空气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
秋安看着他低垂的、浓密如鸦羽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影,看着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内心无声叹息。
这画面……似乎比直接接触更让心绪不宁了。
当裹着冰冷皮革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极其轻微地擦过她脚踝内侧敏感的肌肤时,两都几不可察地同时一颤。
秋安猛地咬住下唇,将喉间差点逸出的细微哼声死死咽了回去。毅的呼吸骤然粗重了一瞬,手套下紧握镊子的手背,青筋瞬间贲起。
“少主……”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镊子尖端夹着那片染血的青铜碎片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可能会……很疼。”
秋安的目光落在他汗湿的鬓角,看着他极力维持的平静表象下那汹涌的暗流,忽然鬼使神差地低声问:
“领罚……会很重吗?”
毅的动作顿住。
昏黄的灯光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投下浓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