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斗而有些散
的发髻扯了下来,任由那
齐肩的黑发,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出冰冷的光泽。
“你问我是谁?”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走廊。
“我,是你们这些维新走狗
中的‘旧时代残党’。”
“我,是你们以为早已被赶尽杀绝的‘壬生之狼’。”
我将刀锋在他的脖子上,压得更
了一些,一道血痕缓缓渗出。
“我的名字是——橘梓!原新选组,斋藤一组所属!”
这个名字,这个身份,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
的耳中炸响。
新选组!那个曾经让无数尊王攘夷志士闻风丧胆的名字!
冈田的眼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他终于明白,他招惹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刺客。
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复仇者。
“橘梓……新选组……”
这个早已应该被埋葬在历史尘埃里的名字,如同最恶毒的咒语,让走廊里所有持枪的护卫都感到了一阵从心底升起的寒意。他们面对的,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刺客,而是一个传说中沐浴在血与火中的亡灵。
但亡灵终究是亡灵。我再快,也快不过他们手中那数十支步枪同时
出的弹雨。
我的豪言壮语,不过是攻心之计。是为我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铺上最厚重的砝码。
我不是傻子。我不想,也不会死在这里。
“看来你们的主子,在你们心中也没那么重要。”我看着那些犹豫不决的护卫,将手中的刀锋在冈田的脖子上又压下了一分,鲜血流得更急了,“我的耐心有限,在我的刀,切断他喉咙之前,我只说一次。”
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冰冷清晰。
“一,在府邸大门外,备好两匹快马,备好鞍鞯和足够一夜的
粮清水。”
“二,让所有
都放下枪,退出这条走廊,在我指定的路线上,列队站好。如果让我看到任何一个
有举枪的动作,你们就可以准备为你们的主子收尸了。”
“听、听到没有!照她说的做!快去!”冈田感受着脖子上刀锋的冰冷和死亡的临近,
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欲,对他的下属们嘶吼着。
护卫们面面相觑,最终,在
领的示意下,缓缓地、不
不愿地开始后退,将枪
朝下。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我露出一丝
绽,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打成蜂窝。
“很好。”我挟持着肥胖的冈田,开始缓缓向府邸
处移动,“现在,带我去关押雪村健司的地牢。”
冈田的身体明显一僵,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地……地牢在东边的院子……我这就带你去……”
我的刀锋猛地一划,在他的肥脸上留下了一道
的血痕。
“啊!”他惨叫一声。
“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冷冷地说道,“我虽然是个
,但我杀过的
,比你见过的死
还多。你的心跳在加速,眼神在向左下方瞟,这是
在说谎时的典型反应。我再问一次,雪村健司,关在哪?”
我那如同看透
心的眼神,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他终于明白,想在我面前耍花招,是自寻死路。
“在……在西边的仓库……下面的暗牢里……”他结结
地吐出了真相。
“带路。”
我挟持着他,走在这座奢华的府邸中。一路上,所有的护卫都远远地跟着,不敢靠近。这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身穿华服、身形婀娜的
,挟持着这里的主
,而数十名持枪大汉,却只能像送葬队伍一样,沉默地跟在后面。
我们来到了西边的仓库。这里
暗
湿,堆满了杂物。推开一排货架,果然露出了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门。
“让他们把门打开,把雪村健司带上来。”我对冈田命令道。
冈田不敢违抗,立刻对跟上来的护卫
领下了命令。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但步履蹒跚的身影,被两名护卫从暗牢里架了出来。他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鞭痕和烙印,显然受尽了折磨。但他那挺得笔直的脊梁,和那双即便身处绝境也依旧锐利的眼睛,都证明着他那未曾被摧毁的武士之魂。
他就是雪村健司。
他被架出来时,目光先是落在了我手中的
质冈田,以及我抵在他喉咙上的那把闪着寒光的怀剑上。随即,他的视线被我腰间之物所吸引——那把属于他的、刀锷上刻着“诚”字的胁差,正静静地挂在那里,证明着我的来意。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随即化为了然、感激,以及对同伴的
敬意。
“这把刀……”雪村健司看着我腰间的胁差,又看了看自己这副残
的身躯,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我早已不配拥有它。但它在你身上,让我看到了新选组未曾熄灭的魂火。请你,收下它。让它代替我,继续战斗下去。”
我看着他那双真诚的眼睛,没有推辞,只是郑重地点了点
。这把胁差的意义,在这一刻,已经超越了委托。
我转回
,用抵着冈田的怀剑轻轻一压,对他说道:“很好。现在,我的下一个要求,给他
一把刀。”
“什么?”冈田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给他一把刀。”我的刀锋,再次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新的血痕,“别让我说第三遍。”
冈田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命令护卫解开雪村的镣铐,并递上了一把武士刀。
雪村健司握住刀柄的那一刻,整个
的气势都变了。他不再是一个阶下囚,而是一
苏醒的雄狮。
现在,我不再是孤身一
。
“最后一个命令,冈田。”我拖着他,开始朝府邸大门的方向走去,雪村健司则手持武士刀,护卫在我的另一侧,“让你的狗,在从这里到大门的路上,列成两队,放下武器,迎接我们。”
这无疑是极致的羞辱。但为了活命,冈田只能照做。
于是,箱馆最令
恐惧的府邸中,上演了最为荒诞的一幕。我和雪村健司,挟持着这里的主
,走在一条由他自己的护卫们用屈辱和沉默铺就的“通道”上。
我们终于来到了大门
。两匹神骏的黑马早已备好。
这是最危险的时刻。只要我一放开冈田,只要我转身的瞬间,迎接我们的,就是死亡的弹雨。
“雪村先生!”我低喝一声。
“明白!”他毫不犹豫,翻身上了其中一匹马。
我依旧用刀挟持着冈田,将他当作我最后的盾牌。
“你……你答应了的!”冈田感受着我身上那愈发浓烈的杀意,开始疯狂地尖叫,“你说过会放了我的!”
“我只说了,照做可以让你活命。”我冷笑着,在他耳边低语,“但我可没说,能让你活多久。”
我看着雪村健司已经准备就绪,对他使了个眼色。
“向北跑,不要回
!”
“保重!”
雪村健司一拉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向着黑夜中狂奔而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我将最后的低语,送进了冈田的耳朵里。
“地狱里,记得向阎王忏悔,你不该惹上一个,不该惹的
。”
话音未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