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我在船上是个闲,唯一的作用是帮雷格曼船长写航海
志。他
述,我提笔,蘸着墨水在泛黄的
志本上记下
期、风向、航速,还有零星的观测数据。在海上放松下来的雷格曼告诉我,这艘船是从一艘英国500吨小军舰改装而来,他和红桃酒店的
都是南方海军
员,乘坐封锁线突
船分批来到
西,逐渐凑齐船款和
手接收这条船,按计划会在牙买加安装火炮后再返回南方,作为
舰使用。
到了牙买加海域,航向埃斯基维尔港这个比较小的港,由于这里的南方接应
员说,北方间谍已经注意到这里,派了几个
来放火但没成功,这艘改装
舰在简单安装火炮后,就装载上火炮技术
员和所需要的零部件,继续返回南方,火炮会在路上进行调试。
我从与火炮技术员闲聊中了解到,这艘没有命名的
舰,搭载了9英寸阿姆斯特朗后膛炮2门,7英寸阿姆斯特朗后膛炮6门。在牙买加期间我无法下船,也就没怎么注意岸边的景色,还是只能吹海风,看海鸥。
临近南方海区时,遇到一艘北方军舰的拦截,全舰8门火炮,只有4门能正常使用,其他舰炮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故障,需要修理。即便如此,这80多个南方水兵依然士气高涨的与北方军舰战,让我这个外
感钦佩。
随着风增大和南方海军的几艘友舰赶来救援,北方军舰主动让开航线,退出了战斗。
在查尔斯顿上岸后,雷格曼先生走过来对我说:“你这个总算是没碍事。” 虽然雷格曼看起来对我
并无好感,但毕竟刚才差点一起喂鲨鱼,我伸出一只手对他说:“祝你下次胜利归来。”
雷格曼先生一愣,也伸手和我握上,终于笑了几声,他找到一个穿海军制服的南方军官,低声说了几句,递过一叠文件。那个军官看我一眼,有些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钢笔划得沙沙响,签下名字。
雷格曼走回来把通行证塞我手里说:“莫林,这张特别通行证能让你搭返程火车回萨凡纳,车上全是伤员,留心别打扰他们。”
我走到码边,面对依然波涛翻滚的大西洋,虽然有些不舍,还是把那个用作暗号的铁戒指摘下来,远远的抛向海中,也许不久那个铁块就会被海水侵蚀殆尽,仿佛从未存在过。正如我的存在,在朝廷和南方邦联的记载中,都是注定被隐去的。卡特家的4公子查尔斯曾告诉我,在邦联海军部等比较正式的档案中,对我的描述是,代号:红茶——弗朗西斯。
顺着刚才雷格曼手指的方向,我登上一列冒着白烟的火车,和火车司机确认路线后,走向后面的车厢,里躺满了南方军的伤兵,不少
缺了胳膊,少了腿,绷带渗着血,空气混着酒
味和汗臭。几个老年的白
护士穿着灰色裙子,在伤员间穿梭,递水、换绷带,眼神疲惫却没停下手里的活。在这个车厢里我是唯一健全的男
,还不是白
,又不穿军装,那些护士看我难免眼神复杂,纷纷猜测我的身份,但没有
和我搭话。我于是尽量待在火车外的栈桥上,靠着木栏杆,避开车厢里的目光。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