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木雕,手指磨红,身上添了很多伤痕。我有些犹豫她会不会已经露了我,可还是觉得……要不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我冷声问:“你怎么不走?追求你的理想去,你的正义去!”
米娅颤抖着披散着让我喜欢不已的亚麻色长发,绿眼睛有些湿润:“我被当逃抓住了,白
士兵拿枪托打我,然后用鞭子抽我,用烟灰烫我,威胁要把我吊死,幸好那天晚上北方军突袭了外围炮台,民兵们都匆忙前去支援,一时忘了锁好牢门,我才偷偷逃出来了,我太害怕他们了。我以前是住教堂,我知道教堂不能再去了,于是我逃到码
边一个晾晒鱼
的仓库里躲避,只能偷几条鱼
吃,又怕偷多了惹
怀疑,我实在是无处可去了。”
我盯着她:“哼,那你不怕我?”
米娅低轻声说:“我以为你是好
……”
我冷笑一声:“那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了。”
米娅抬起一副可怜的样子对我说:“求你,让我进去吧,我知道外面比你屋里更可怕了。”
我把她领进卧室,关好门,玩味的对她说:“说说吧,你现在怎么想的” 米娅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狼的木雕说:“我想起我妈被抛弃,她还算好的了。有的部落姐妹,也是被白玩几年就甩了。雇主对我也是玩几天就赶走我。现在部落里的男
不要我,白
也不要我,我不想做
,求你娶我。只要我给你身子,你会对我好,对吗
?”
我觉得好气又好笑的盯着她:“那得看你把我当不当主”
米娅稍微放松了一点神说“我会的,保证让你满意。”
我有些不屑的说:“你不给,你的身子也是我的,但现在我能活到哪天都不一定。”
第九章完
第十章
1862年夏
6月的萨凡纳街泥泞难走,附近教堂和军医院里,被铁路运来的南方军伤兵越来越多。来自西面战线的南方军伤兵说,现在田纳西州大片土地被北方占领,那一线的战局对南方很不利。来自北面的伤兵带来的消息是,南方军已经在里士满周围稳住了阵脚,击退了北方军的攻势。
米娅在后院忙活,这几天,米娅还是死活不肯跟我上床,绿眼睛一瞪,跟防狼似的,嘴上不吭声,心里指定骂我不是东西。可她家务还行,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觉得这里又有了家的感觉。我估计着跑船的事兴许得倚重米娅,没强迫她上床,
嘛,慢慢磨。
过了几天,杰克推开铺子后院的门,带来个白姑娘,莉莉。她栗色
发披散,皮肤白皙,手
的像是从没
过什么重活,我打量她一番,模样柔弱,像是风一吹就倒,可
房和
还挺有
。杰克说由于莉莉不是
隶,只是上我这做
仆,还是自由
,所以他只收我几十邦联票的中介费。
莉莉对我的态度高傲,又带点崇拜,觉得自己是为南方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而非只是做仆这么简单。在莉莉面前我就不好再对米娅这个假扮的
太客气了,得每周打她几下才行。
隔天,我晃到朱莉的杂货铺:“朱莉,给我挑条新鞭子,结实的,皮子别太硬。”
朱莉抬打量我,语气不太乐意:“新鞭子?你这是要
啥?是不是打算抽那个绿眼睛的修
?莫林,你可别太狠了。”
我靠在柜台上压低声音,盯着她的眼睛:“你和那个的,到底啥关系?” 朱莉愣了下,沉默片刻:“我是站长,她是被派来辅助的。”她望了眼铺子门
,确认没
,压着嗓子解释:“地下铁路的事你该听过,站长负责藏
、安排路线,帮逃
北上。有的站长管联络,有的管物资,还有列车长就是带逃
走的。”
从开战前我就觉得朱莉有问题,这次我还是得把话说在前面:“朱莉,我有限愿意帮你们一把。但别指望我掺和太多。”
朱莉听后略微放松一下,递过来一条棕色皮鞭,牛皮打磨得光滑,尾端微微卷曲。“鞭子给你,但家
毕竟是个姑娘,你手下留点。”
我拿着新鞭子回到后院,手里感觉沉甸甸的。莉莉这姑娘落魄归落魄,满脑子白优越的臭毛病,成天对米娅这黑
身份挑三拣四,
阳怪气,对我也没好脸色,动不动就撇嘴,像我欠她似的。
我当着莉莉的面,抽了米娅几鞭子,莉莉感到开心极了,像是观看某种让高兴的表演。米娅喘着粗气,示意我想要单独聊聊,我把米娅拉到库房里,米娅声音带着颤:“我听说你以前对一个叫斯蒂芬妮的混血
很温柔,送她好看的裙子、金戒指和带水晶的银项链,还陪她到死……怎么现在对我这么恶劣?” 米娅说完了一双绿眼睛瞪我,像白
太太看我时的高傲。斯蒂芬妮从不这样,她低着
,蓝眼睛
净净,我怎么摆弄都行,我怎么玩弄她,她都毫无反抗,只会担心我会抛弃她,所以她让我不要打她时,我
听,我觉得确实对不起她。想到这我愣了下,冷笑一声,靠在墙上,盯着她的绿眼睛:“你从哪听来的?朱莉?还是斯蒂芬妮临死前跟你唠叨的?”
我带着嘲讽,“我不是那种见个就给好脸色的烂好
。白
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你们不是嫌我红番,就是骂我黄皮。你觉得自己配和斯蒂芬妮比吗?斯蒂芬妮从来不嫌弃我,对我温柔得像小猫一样。我现在没把你
出去,没出卖你,就是对你的最大容忍和善待,别得寸进尺。”
米娅的脸色一僵,绿眼睛闪过一丝痛楚,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她低,咬着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为啥变了。……还是因为我
的事?”
我哼了一声,故意不想提这是做给莉莉看看,我起身走到米娅面前:“斯蒂芬妮没你这套漂亮话。她老实,听话,对我温顺,驯服,把我伺候的心里特别满意,所以我念着她的好,我舍不得她,她要死了,我也会尽量让她走的舒服,给她最好的衣服和首饰。不像你,嘴上讲平等,骨子里还不是瞧不起我这号?你这些臭毛病,抽几鞭就老实了,欠收拾。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
米娅没再吭声,肩膀微微抖了下,说“斯蒂芬妮是隶,可她也是
,不是你的宠物!你抽我鞭子,跟那些白
隶主有啥区别?”
我觉得眼前的米娅越发的惹生厌:“我就是你的主
,而且你别忘了,前两天你是怎么来求我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没再折腾米娅,懒得费那心思,吩咐她老老实实伺候我就成。莉莉她穿着那件束腰胸衣,棉布勒得胸鼓鼓的,细腰勾得像画里的洋小姐,我瞅着特喜欢,心想
给她弄身好点的裙子,兴许更好看,这个白仆虽然不能碰,放在身边看着也挺好。
有一回米娅想帮莉莉活,被莉莉一把推开,嚷道:“你个黑
,离我远点!接受你的好意,还不如去死!”
米娅愣了下,绿眼睛闪过点受伤,咬唇退开,没吭声。莉莉这白
优越感,根子扎得
,我遇到的卡特先生那些朋友们常挂嘴边:白
是上帝选的种,注定高
一等,黑
生来低贱,只配
活、挨鞭子。码
上的朋友说起,英国佬和法国佬把非洲
当牲
贩到新大陆,教堂里还扯《圣经》给
役背书,说黑
是“迦南的子孙”,天生得伺候白
。到了南方,棉花贸易兴起,这套说辞更成了铁律。
我靠在木桌上,瞧着这出戏,冷笑不止。莉莉落魄成这样,还端着白架子,觉得黑
的善意脏了她的高贵血统。南方白
老说:北方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