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乌”的形态瞬间切换,伴随着一记在晚霞余晖下烁烁生辉的黑色弧光,通体纯黑的小刀如迅雷般砍向布莱特的脖颈。
哐——
“好危险好危险~”
发出做作的声音,露出嘲讽的笑意。宁鸣羽浅显的布局没能将布莱特斩于此地,挥出去的黑色刀刃,也被他手中忽然出现的短刀成功防住——尽管这之后,布莱特无法抗衡“灵乌”的力量,被硬生生击飞到数米远的位置,但看起来也就仅此而已,甚至没能让他受伤。
“你对这些市民做了什么!”
宁鸣羽一声断喝,却也没再贸然突进。短暂的试探让她摸清了双方的实力差距,即使轻装“灵乌”能跟得上对方的动作,但在远程攻击无效的况下,她缺少能一击致命的手段。
“只是将‘恶魔’的血,在他们的身上实验了一下。”布莱特微笑着,也没有向宁鸣羽发动攻击,大大方方地从
袋里出去了一样东西——沾有诡异红色物质的钉子。
见到那些钉子,宁鸣羽又有种被某种猎食者盯上的不适感,本就沉的小脸,此刻更是带上了明显的嫌恶。
“仅凭‘直觉’就对这些血产生抵触,你也拥有不输给那个红发丫
的才能呢。”布莱特将钉子轻轻一抛,让它们全都落在宁鸣羽的脚下,这让宁鸣羽直接忍不住后退半步,仿佛丢过来的不是钉子,
而是某些肮脏的不洁之物。
“恶魔的血——污秽且不洁的物质,来自世界之理外侧,且无法与任何生物共存的存在,其本身即是魔物进化的终点,拥有披靡神话传说之物的力量与能力……”就像为愚昧的学生进行讲解的剑教师,布莱特从指尖勾勒出魔力,在空中凝聚出隐晦怪离的形象,看起来都是将‘扭曲’与‘邪恶’写在脸上的怪物。
“对于其他生物而言,它们就像是瘟疫、是行走的天灾,是以基因本能产生抵触的天敌,是触碰就会遭受诅咒,观察就会受到污染的存在……将这样的生命投在武器里,其结果就是纯粹的生物兵器。”说到这,布莱特刻意停顿了一下。
“那么,作为兵器的这些东西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必须要进行实验了,不是吗?”
“就为了这种理由……!”
宁鸣羽脸色沉——直至现在,她都能听见楼下传来的愤怒的吼叫,以及夹杂其中的痛苦哀嚎与恐惧的悲鸣,源自于求生欲望所表达出来的
感,让她心
变得越发沉重。
与之相反的,听见那些悲鸣的布莱特,就像听见了悦耳的音声,神态变得轻松,就连表也流露出几分陶醉之意——但他仍旧出言否定了宁鸣羽的话:“怎么会呢?仅仅因为这种原因就袭击一座城市,无论是收益还是效率都太低下了,甚至连社会实验都算不上,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思考呢?”
“……也就是说,你们还在策划,比这些惨状更加过分的事。”
“过分吗?这里可是罪恶都市哦?每个或多或少都肩负着
命哦?这座城市没
过坏事的
,据说仅有不到百分之五哦?面对这样一群烂
,你觉得我做的事
很过分吗?”布莱特刻意回避了宁鸣羽的
问,还不解地歪着
:“再说了,你和那个红发的小丫
,一个是非法
室和私刑定罪,一个是偷东西的怪盗,有资格指责我吗?”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该由你来决定他们的生。更别说你的行为根本不是为了大义,单纯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达成‘杀害恶
’的结果就开始偷换概念,更何况——”说到这,宁鸣羽
吸
气,眼神凶恶:“我和前辈都有自己不是好
的自觉,而且比你这种牵扯无辜的烂泥强!”
“这样啊……”布莱特很遗憾地嘟囔着,却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猛地将手中的小刀抛向宁鸣羽。
好在宁鸣羽及时反应,并用黑刀将其弹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当她再次抬时,布莱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远方的高
楼上,并且迎着晚霞下沉的余晖逐渐远去,仅留下一个削瘦而朦胧的背影。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宁鸣羽冲着他朦胧的背影大喊。
“只是感觉告诉你,会让局面变得更有趣些哦~看着你们像无苍蝇一样
窜,
家会过意不去呢。”布莱特的背影逐渐模糊不清,声音也越发遥远。
不能让他逃走。
这种生物兵器一旦扩散,将会是毁灭的灾难。
即使不清楚敌的目的,宁鸣羽也不可能放任他继续为非作歹。可当她刚想去追,布莱特的声音却以缥缈而朦胧的音色,出现在她的耳边。
“虽然不介意你追上来延长幽会时间,但我由衷地建议,你最好先确认自家的玩偶的安危,然后再另作打算~”
“玩偶……啊——”宁鸣羽猛地回过神来,慌张地朝着对讲机呼唤。但无论她如何提问,耳机另一却再没传出小七的声音。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宁鸣羽失去对栾青柠发送信息的位置的追踪,与之一同失效的,还有以小七为核心建立起来的通讯网络。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虽然很想追上去,但栾青柠也清楚双方的实力差距——若是真打起来,她不一定会输,但也不太可能赢。
胸剧烈地起伏,宁鸣羽以大
呼吸的方式强迫自己冷静。即使失去了定位追踪,她也还记得栾青柠的大致方位,此时最大的问题,是不知该前往栾青柠的方向,还是返回据点寻找失去联络小七。
但她也没时间犹豫,因为紧接着,嫌恶的感觉便从四面八方传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地将“灵乌”切换至重装模式,才成功抵御住大量的钉子攻势——当她环顾四周时,大量黑袍
出现在大街小巷与各处房屋的顶层,形成包围的架势。
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似的,没有丝毫动静,以至于宁鸣羽都没能察觉。面对仿佛雨滴下落似的攻势,她只能仓促地飞至高空,进行持续不断地火力压制——但无论怎么屠戮,这些黑袍的数量似乎都不会减少,甚至还有黑袍
从警卫的尸体上取来枪械,与她进行地对空的
击,即便下一秒就会被子弹击毙也毫不畏惧,甚至主动
露位置引导她发动攻击,妨碍她的行动。
如果数量少,宁鸣羽还能试着强行突袭,但同时被几十杆魔力枪架着扫,她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以免用来防护的魔力消耗过大,而陷
劣势之中。
与莫名出现的黑袍军团展开了片刻的攻
防战,但无论如何击毙黑袍,却总会有新的
手从
影处冲出来,并加
到对她的压制中——这让宁鸣羽也很快下定决心,减少对这些家伙的压制,以大幅度下滑的行进速度,朝着栾青柠的方向继续移动。
至于小七,宁鸣羽只能祈祷她没有生命危险了。
“这种时候,前辈到底跑哪去了啊!”
...
......
“大意了……”
过分在意宁鸣羽的况,小七将大部分机能专注在对宁鸣羽的支援上,以至于疏忽了对周围、尤其是房屋外部的感知。
因此,当她察觉到异常时,已经是整栋房屋陷明显地晃动,部分墙体出现坍塌,整个屋子都摇摇欲坠的
况了。
当她伸展身后的一对洁白双翼,意图使用魔法将建筑物进行固定时,却惊讶发现魔力无法铭刻术式——准确地说,是某种更加强大的魔法从外部对她形成了压制,将她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