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阳光把
发都晒得滚烫。
老师讲课的语速轻缓，导致教室里埋睡觉的
一大片。
沈禾清撑着脸稍微侧身，用试卷轻轻扇风。
年芷在玩违禁物品，也就是手机。她戳了戳沈禾清的胳膊，认真道：“摩羯座最近水逆，你得注意了。”
沈禾清迷糊道：“嗯……”
老师终于忍不住，在讲台上用力敲了敲黑板，“都听点讲！“
班里的同学被惊醒一大半，沈禾清也不例外。
她坐直身体，猛眨双眼，眼睛能看清眼前的书本后，她终于反应过来，问旁边的：“你刚刚是说我吗？那天蝎座最近怎么样？”
年芷翻看手机屏幕，说：“和你一样很水逆。”
“啊……”
沈禾清垂丧气，她不迷信，不过涉及到柏岱恒，她又不得不迷信起来。
所以放学后，她在校门
等他，她想把这个事告诉他，就这么简单。
毕竟明天他要参加物理竞赛。
太阳落山，天边显现出来一
弯弯的月牙。
校门陆续出来很多学生，这个时间点，高三年级也放学了。虽然大部分学生手里都拿着书，都穿着同样的校服，但她依然可以一眼认出柏岱恒。
她默不作声地拦下他的去路，柏岱恒都没抬，绕开她往路边继续走。
“……”
沈禾清只好出声喊他：“柏同学。”
柏岱恒抬起脑袋，示意她去没的地方。
两个走到巷子，沈禾清忽然说不出来那些有关星座的话。
实在是太假了，难道世界上只有十二种吗？她要是说出来，柏岱恒肯定要笑话她吧……
话到嘴边，沈禾清临时改：“听说明天你要参加什么竞赛？我是想来为你加油的，你记得带好相关资料，再看看天气预报有没有雨，走路要小心点，不要摔倒了，早上得吃早餐……”
“我知道了。”柏岱恒打断她，“早点回家吧。”
沈禾清啄米般点，走前轻轻抱了一下他，“加油加油！”
刺目的闪光灯让他蹙眉，单手拉开沈禾清，柏岱恒想看看究竟是谁三番两次跟踪自己。
这不是第一次。
回只看到落荒而逃的一辆黑色轿车。
他心
不佳，面向沈禾清，尽力维持声线平稳：“我找送你回去。”
-
晚上回到家，柏岱恒将这件事粗略地告诉了周简，“看看附近有没有监控。”
周简迅速扔下游戏手柄，打开电脑查询，一分钟左右，他摇：“那条巷子周边都没有监控。”
“你先专心明天的考试吧。我觉得应该没有谁敢跟踪你。”周简分析着，“你父母也没必要找跟踪你，你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有什么值得跟踪的。”
柏岱恒怔了下，像是被点醒般，他直言：“两次，沈禾清都在我旁边。”
“你说什么？”周简站起身来看着他，眼中透着不安和焦虑，“如果真是这样，那指向
很明确了，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又是最坏的打算。
上次联考，他可以猜到最坏的结局，可是这次，他猜不到。
耳边浮现出沈禾清叽叽喳喳说的话，他有些后悔，应该听她把话讲完。
第四十六章 偏差
早晨没有下雨，柏岱恒简单吃完早餐，带上学生证提前出发前往考场。
因为在隔壁省，所花费的时间比较长。
路上做完最后一测试卷，他闭目养神。
或许是沈禾清说的话在昨晚睡前重复了太多遍，下车之后，他一直留心着脚下，以免……摔倒。
整场物理考试很顺利，90%的题型都见过，其余的题需要思考的时间也并不长。
卷铃声响起时，柏岱恒合拢笔盖第一个离开了考场，这次的竞赛结果已了然，他不会参加无把
握的比赛。
身后是激烈的探讨，眼前是喧闹的群，他将手机开机，准备查看赵叔发来的定位，点开短信，最上面是一条是周简发来的。
两张照片。
一张是烟花下，沈禾清吻他的侧脸。
一张是小巷，沈禾清抱着他的。
跟在照片后面的短信文字很犀利。
“这是柏梓锡发来的，你最好赶紧结束这段关系，照片里面都是沈禾清主动靠近你，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辩解还能说她只是一个不知分寸的追求者，你听懂了吗。”
疲惫感包裹着他的身体，这样的结果其实不算坏，事还没有捅到他爷爷面前，留给他了周旋的余地。
柏岱恒走到僻静的小径中，单手敲下几个字：“他要什么。”
周简：“让你先给他打笔钱，金额六位数。这是威胁，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只要你和沈禾清分手了，什么事都不会有。”
柏岱恒：“打钱最晚期限是什么时候。”
周简：“这个月底。”
柏岱恒：“你让我想想。”
周简：“你还在想什么？如果不一刀两断的话，柏梓锡很有可能直接拿她的来威胁你。如果你还在乎她，分手是对两个都好的选择。有些感拥有过就足够了，渴望长久太过于异想天开。你的婚姻可以参考你的父亲，这是命定的。”
柏岳当年也反抗不了柏荆弈，就算万般不愿，还是照样和贺娴华结婚生下了他。
据说柏岳接过一次骨，年轻的时候总想逃离，后来被柏荆弈敲断了一条腿。
断腿不可怕，一个活生生地消失了才可怕。
当时柏岳的
友来看望过他，然而次
便不知所踪，至今下落不明。
柏岱恒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去思考柏岳走过的路。
他明明一心只想接手柏家的产业然后让该死的付出代价。
他同样想问自己，还在想什么？
既定轨道不允许出现偏差，他不愿走错路。沈禾清本就不在这条路上。
-
晚上，柏岱恒洗完澡接听了某的电话。
她问他考得怎么样，他“嗯”道：“还可以。”
有些题目需要整理，他回到书房，开了免提，没有挂断电话。
“顺不顺利呢？”沈禾清紧张兮兮道。
”顺利。”
闻言，她放下心来，星座果真是骗的。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见？”
柏岱恒停顿了很长时间，手里的笔戳穿了单页笔记本，他如梦初醒，沉缓道：“这个月我有事需要处理，月假见吧。”
月假？
二十天后才放月假。
沈禾清长长地“嗯”了声，没有追问他要处理的事，想起年芷除了星座还和她说过一句话——“他真的大忙。”
忙就忙吧，可能因为昨天在那间教室里发生的事耽误了他的学习时间，他或许像自己那般做完
就犯困。
沈禾清自我安慰着，不能因为恋导致他的学习效率下降。
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善解意了，和他道完晚安，她又给他发了条短信。
“学校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