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将杨大夫的儿媳
特意送来的药包,拎了一包去洗了煎药去了。
煎药田慧倒是一点儿都不陌生,估摸着罐子里只剩下一碗水了,就熄了火。“嘿,这么多年的老手艺,还是没忘啊……”
不由地有些沾沾自喜,田慧却不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不过爷爷却是个老中医,从小就跟着爷爷一道儿,把脉,抓药,煎药,这倒是难不倒田慧。
最重要的是,酒。爷爷可是被
尊称,“酒医”,田慧心里也总是盼着,有朝一
,她如果也是“酒医”,那该有多好……可是,物是
非,已经没有机会了……
待得稍凉了些,田慧就将药端进屋子,让圆子趁热喝了。
圆子自知心虚,图给娘贴了那么多的麻烦事儿,捏着鼻子,就着田慧拿着的碗,咕噜咕噜地一
闷了……
“哥哥,你好厉害,苦不苦?”团子崇拜地望着圆子。
田慧就算是有些给圆子弄点儿糖,去去苦味儿,却也是没地儿找去!端了碗水,让圆子漱漱
,算是了事了。
田慧小心地拣了两个
蛋,也不蒸蛋了,直接用水煮着了。
“呜呜,娘,我从没吃过水煮的蛋,
总说是留着换银子的,咱家也从没养过
……”团子将手里的蛋翻来覆去看了好久,还是舍不得吃。
田慧有些心疼,说到底,这蛋也不是啥
贵的东西,“等来年,咱也去抓几个小
崽子,以后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天天吃
蛋,让咱团子吃到厌了为止……”
“还是留着换铜板吧……”圆子打断田慧的豪言壮语,还是现实点为好。
田慧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去煮粥去了。
011 抓药
“哥哥,你又惹娘不高兴了……”团子嘟着嘴,也顾不上把弄着手里的
蛋了。
“我,我只是想攒些银子,让娘不要那么苦……娘若是想吃
蛋
的话,那就让娘天天吃好了,让娘吃到腻……”圆子好些已经看到
蛋朝天招手,银子朝他摆手了。
团子顿悟,“娘喜欢吃
蛋?那我把
蛋给娘去吃……”团子去找田慧去了。圆子有些自责地也爬下了床,跟着去追团子去了。
田慧架不住兄弟俩的一片孝心,在两个
蛋上都小小的咬了一
,才让兄弟俩
在院子里玩去。
“哥,咱抓蚯蚓玩吧……”团子边走边建议道,田慧搓了搓手臂,这
好也忒怪了些了吧……
软趴趴,据说断了身子还能活的……
第二
,圆子浑身疼得厉害,团子稍稍碰下,就惹得圆子哀嚎。
田慧玩兴大起,手指
戳戳圆子肿着的“猪
脸”,“娘……”湿漉漉的大眼勉强能盯着田慧。
“嘿嘿,我就是没见过那么大的脸……”
团子不赞成地看着田慧,有些戒备:“娘,哥哥好可怜,你还欺负他!”声声中充满了指控。
碰巧阿花又过来了,田慧让阿花帮着开家,想了想还是去找了一个碎银子,让团子带路去找杨大夫了。
消肿止痛,这是极常用的方子。
红花、制川乌、透骨
、三七、莪术、三棱各五钱,血竭、栀子等,配以酒。只是不知杨大夫家的药材全不全。
“娘,杨大夫的药可是好全的,附近村子的,都是来杨大夫这儿抓药的……”团子小声地解释道。
等到了杨大夫家,可巧的是,杨大夫刚刚出诊回来,田慧说明了来意。
杨大夫上下打量着田慧,田慧本一心想着让圆子能舒快点儿,倒忘了会引
猜疑。
田慧
笑着,“杨伯怕还不知道吧,我娘家就是开药铺的,我从小在铺子里打转,听得多了,也记得几个药方子了……”
早就听圆子说了,以前的慧娘从没提起过娘家,也从没见过娘家
。倒是给了田慧随意发挥,旁
自然不会来计较这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当是慧娘有难言之隐。
杨大夫不在意地挥挥手,“你既然有把握,你就自己来抓药吧……”杨大夫冷眼旁观,有心看看田慧是否真如她说的那样,经常在药铺里帮忙。
田慧也不矫
,就顺着药格子上贴着的字帖,熟练地抓着药,五钱的三七,田慧一把抓,基本都是差不离的。
田慧熟练地抓好药,借了杨大夫的药臼研成细末,包好。
“杨伯,你帮我看看,一共得要多少银子……杨伯,能
不能卖些酒给我。”田慧自然知道杨大夫一直在旁边看着,只是,如果一直在这个村子里住下去,这事儿多半是瞒不住的。
杨大夫也知道早些年杨老三带回来个昏迷不醒的媳
,比村子里的那些姑娘长得都要好,听说还是个识字的,
都道是杨老三不知道捡了宝了。
杨老三也一改懒散的
子,勤快了一年,等老大圆子出生后,又恢复了本
,却是愈发过分了……
唉,到底也是个可怜
。
杨大夫也不想
问那么多,“一百文就好了,回
我会问那三家去要的……”
“不用了,杨伯,你开的药方子很好,这个是外敷的,我这个做娘的想让圆子舒服些,哪能再要那几家花银子呢……”田慧连连摆手。
杨大夫也清楚,如果再问那三家
要银子,怕也是难了。收了田慧的银子,又给装上了些酒。
送走了田慧,杨大夫的媳
,孔氏忙不迭地问道:“倒是没瞧出来,慧娘也是个懂些医的,你说她会不会跟你抢生意啊?”
在杨家村,除了里正家,就属杨大夫家的过得好了。自然,是凭着杨大夫的这一手医术,虽说算不上
,但是附近村子,也就这么一个大夫。
杨大夫瞥了眼孔氏,“先吃萝卜淡
心,你没听
家说吗,也只是知道几个方子,帮着家里抓抓药,也就跟个药童差不多!”
孔氏也只是心急才看不明白,慧娘都嫁过来好多年了,真要是有点儿医术的,想来早就帮着
看病了。
况且,如今又是个**了,不吉之
,就算是想开也是不成了。
想明白了这些,孔氏自然放下了对慧娘的成见,村子里识字的可不多,倒是可怜了嫁个杨老三这样一个
。
那些多嘴的
,可有不少
都在说,一看那面相,就是个没福的,克亲!否则哪会那么多年,连个娘家
都没有,说不准都已经被克光了!
一到家,田慧就拿了
碗,取药末适量,用酒调成稀糊膏状。
“圆子,躺好,娘给你涂涂,过几
就能稍稍消了肿,不疼了啊……”田慧拌着药糊。
圆子踮着脚看着碗里的不知道啥药,只当是杨大夫开的药方子,乖巧地躺在床上,任由田慧在他脸上身上涂抹。
“乖了,等药
了,团子就来唤我,我再撒点儿酒,这样好的快些……”
田慧仔细地
代了一通,才捧着木盆子去水井那儿洗衣服去了。
“
都老高了,慧娘咋才去洗衣
服?”
“如今可是一
成一家,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洗!当然全凭
家高兴了……”
“怪道是好福气啊……”总是有那么几
看不下去的。“
家可是u
,听你们那语气莫不是羡慕?”“你这
怎么说话的……”
眼瞧着这几
稻子都黄的,“今年风调雨顺的,朝廷又减了赋税,可总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