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柔和道:“夫,既然唤我来,定然不是为了医病。”
她微微一怔,抬起,眼神有些动摇。
——共鸣。
我声音温和,语速略微放缓,与她的呼吸节奏悄然同步:“夫心事重重,所求之事,怕是不仅仅是调养身子。”
她的眼神晃了晃,似乎受到了我的话语引导,神微微放松了一丝。
我继续低声道:“夫所忧之事,是否与一物有关?”
她呼吸轻轻一滞,片刻后,缓缓点:“……是。”
——植。
我调整语气,
低声道:“夫,你知晓那物的所在,不是吗?”
她抬眸看我,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开。
就在此时——
“夫。”
屋外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门被缓缓推开,一道身影立在门
,目光沉静,衣袍整齐,一双锐利的眼眸落在我与徐青莲身上。
——严致远。
他目光沉,缓缓踏
房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景大夫可诊完了?”
徐青莲的唇微微抿住,眼底闪过一丝迅速收敛的绪,随即淡然地笑道:“景大夫正为我调养之法。”
我微微一笑,收起药箱,淡然道:“夫病
已明,接下来需静养调理。”
严致远点点,语气淡然:“如此便好。”
——控制,被打断了。
我心底暗暗叹息,却不动声色地告退,随着管家往府门而去。
关键证物的线索,我只得到了一半。
走出严府,我沿着归雁镇的街巷缓步前行,思索着方才的形。
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街角,靠在一间茶肆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柳夭夭。
她抬眸看着我,语气悠然道:“景公子,你这一趟,可得到了什么?”
我瞥了她一眼,没答话,反倒是反问:“你知道些什么?”
柳夭夭轻笑,走上前几步,语气不疾不徐:“徐青莲的确知道些东西,但她做不了主。”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微妙:“真正的关键,在严致远身上。”
我微微皱眉。
柳夭夭眯了眯眼,懒洋洋地说道:“如果你想找到那件东西,恐怕得另寻法子。”
她目光微微一凝,语气忽然低了些许:“还有,谢行止,他盯上你了。”
我微微一顿,斟酌着语气,淡声道:“你既然知道谢行止在盯着我,那他究竟想要什么?”
柳夭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低笑了一声,转身走进茶肆,抬手招呼了店家:“两碗清茶。”
她在窗边寻了个位置坐下,修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我:“景公子倒是不急。”
我知她子,若是
问,反而得不到答案,于是也不催促,安然落座。
店家很快送上了两碗新泡的碧螺春,茶色微绿,清香袅袅,柳夭夭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慢条斯理地说道:“谢
行止这个,你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垂眸,手指搭在茶盏边缘,沉声道:“他向来笑里藏刀,心机极。可他虽是个商
,却偏偏不安于商道,处处
手旁
之事。”
柳夭夭微微一笑,轻声道:“那你可曾想过,他手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我略一沉吟,缓缓道:“谢行止极擅衡量利弊,他不会做无谓之事。要么是生意上的利益,要么是他想知道某个答案。”
柳夭夭听罢,轻轻放下茶盏,叹道:“你这哪,什么都懂,偏偏有时候又装糊涂。”
她抬眸,眼神微妙:“景公子,谢行止对你有兴趣,绝不仅仅是因为你是个大夫,也不仅仅是你与沈云霁的牵连。”
我微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柳夭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略微前倾,低声道:“归雁镇中,有传言,你和我是‘系统相关
’。”
我心微微一震,面上却仍保持着沉稳,缓缓道:“这是谁说的?”
柳夭夭轻笑:“我若是知道具体是谁,还会坐在这里跟你闲谈?”
她微微顿了顿,语气忽然收敛了几分,目光微微一凝:“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谢行止手里,掌握着一些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我敛眸,轻抿一茶水,掩去眼底的波动:“他若知晓些什么,为何不直接说?”
柳夭夭垂下眼睑,淡淡道:“那就要看,他是在等你主动接近,还是在等更好的时机了。”
窗外街巷来
往,吆喝声、马蹄声
织在一起,而这茶肆之中却仿佛形成了一方独立的小天地。
我缓缓放下茶盏,看着柳夭夭,试探道:“你知道的,也不会比他少多少吧?”
柳夭夭一笑,眸光流转,意味不明:“景公子,你觉得呢?”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却已隐隐有了猜测。
柳夭夭眸光微敛,轻笑道:“你还真是让意外呢。”
我皱眉:“怎么说?”
她似有若无地叹息:“你一向谨慎,动手之前都会留几分余地。可这次严府……你是真的着急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指节微微收紧。她说得没错,我的确有些急了。
谢行止的布局一直让我隐隐不安,他不像是个只沉迷于商贾生意的凡俗之——无论是瑶香阁的试探,还是他对我的种种示好,都像是在推着我走向某个方向。
“你觉得,他的目标是什么?”我沉声问道
。
柳夭夭歪了歪,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比如你。”
我的心猛地一紧。
柳夭夭看着我的神色,满意地笑了笑,随即懒懒地撑着下,语气带着点调侃:“所以呢,景公子打算怎么办?继续等着谢行止一步步拆解你的底细,还是主动出手?”
我眼神微沉,收敛思绪,沉声道:“我要让严致远离开几,让我再
严府。”
柳夭夭微微一怔,随即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嘴角缓缓扬起:“呵……这倒是个好主意。”
她端起茶盏,轻轻一饮,嘴角微微上扬:“景公子终于肯借助我的手段了?那就如你所愿——”
“我会让整个归雁镇,开始议论起‘严致远’的传闻。”
我轻叩桌面,似是无意地看着柳夭夭,语气随意道:“你说,若是有想让严致远暂避风
,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柳夭夭看着我,笑意未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似是对我的话题并不意外,反而带了几分揶揄:“景公子,你这算是在请教,还是在试探?”
我不答,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她轻叹一声,似笑非笑地摇了摇:“不过,算你走对了一步。最新地址 _Ltxsdz.€ǒm_”
我不置可否,微微颔首:“那便麻烦你了。”
柳夭夭敛去笑意,目光微微一凝,低声道:“要散播一个让严致远不得不避开的消息,得看用什么角度。”她手指轻点桌面,思索片刻后道:“既然要让他主动避开,那就要给他一个必须离开的理由。”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