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她微微一笑,眸光淡然,“或许她本身就是个谜?”
我目光沉冷,刚欲开,却被唐蔓伸手拦住,她的手掌压在我的手背上,示意我冷静。
“冷霜璃。”唐蔓缓缓道,“你既然已经找到弦月坊,是想做什么?”
冷霜璃眯了眯眼,轻笑道:“我来这里,自然是易。”
“至于你们……”她目光缓缓扫过我们几,声音微微一顿,带着某种意味
长的味道:“只是碰巧罢了。”
她抬步向前,隐隐透出几分压迫感:“不过,你若是执意手沈云霁的事,那可就不是‘碰巧’那么简单了。”
就在双方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道轻缓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哎呀,几位贵客,何必在我弦月坊动气呢?”
程老大缓步走来,脸上带着那副一贯的和善笑容,手中捏着算盘,轻轻敲了敲桌面:“弦月坊可不是什么斗气的地方,寒渊、捕快,大家都是江湖中,何必针锋相对呢?”
唐蔓微微皱眉,冷霜璃则轻轻一笑,语气慵懒:“程老大倒是有趣。”
程老大眯眼,慢悠悠地道:“寒渊若有易,尽管进行,唐捕
若有公务,也该在东都衙门里谈。”
冷霜璃看了唐蔓一眼,轻笑道:“看来,今天
的碰面,就先到这里了。”
她微微偏,目光落在我身上,似笑非笑地道:“景曜,若你想知道林婉的事
,或许,我们会再见的。”
说完,她轻轻转身,红衣飘然,带着寒渊的缓缓离去。
我皱眉,握紧了拳
——
她的意思是,林婉的秘密,寒渊比我想象的知道得更多?
夜色沉沉,东都的繁华灯火依旧璀璨,可云来客栈内的气氛却并不轻松。
白里在弦月坊发生的一切,让我们不得不警觉起来。寒渊、沈云霁、林婉、飞鸢门……
错的势力让局势变得愈发复杂,而我,也越来越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盘庞大的棋局之中。
客栈房间内,烛火映照着众的神色,我端起酒杯轻轻晃动,低声道:“我们得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走。”
柳夭夭倚靠在榻上,随手摇着折扇,轻笑道:“这还用想?先找寒渊的打一架,不就知道他们到底想
什么了吗?”
小枝翻了个白眼:“柳姐姐,打架哪有那么简单,咱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寒渊到底掌握了多少报,若是贸然行动,反而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唐蔓端起茶杯,抿了一,缓缓道:“先把白天的事
理清楚。沈云霁的身份开始被寒渊怀疑,他们甚至查她的童年经历,说明她的秘密可能比我们想象得更复杂。至于林婉……她的存在也引起了寒渊的注意,但他们却没有对她采取直接行动,这一点很奇怪。”
我点了点,沉声道:“所以,他们还没有确定林婉的真正价值,否则,以寒渊的作风,绝不会只是远远观望。”
柳夭夭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他们在查沈云霁的过去,说明他们手上并没有完整的信息。也就是说,我们如果能抢先一步,或许还能弄清楚她的秘密。”
我微微皱眉,指尖轻轻叩着桌面:“但我们目前根本无从下手,沈云霁自己都不记得,她的身世究竟有什么秘密。”
唐蔓放下茶杯,目光微沉:“寒渊查的不只是沈云霁,而是所有与你相关的。这一点,你自己有没有想过?”
我迎上她的目光,心微微一震。
是啊,寒渊为什么会查林婉?为什么他们所有的调查,最终都指向了我身边的?
柳夭夭眯起眼,笑着敲了敲桌面:“看来啊,景公子你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呢。”
我轻轻叹了一气,没有接话,而是缓缓道:“现在有三个方向,我们必须尽快
决定该如何行动。”
柳夭夭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懒洋洋地道:“说来听听。”
我沉吟片刻,缓缓道:“首先,我们可以直接调查沈云霁的过去,寒渊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说明她的身份绝不仅仅是沈家的一个遗孤。但问题是,如果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过去,我们该如何查起?”
唐蔓点:“若是能找到当年认识她的
,或许能拼凑出她的过去。”
我继续道:“第二,我们得弄清楚寒渊到底为什么盯上林婉。这才是最让我不安的地方。”
我的指尖缓缓收紧,目光沉沉地望着桌上的茶盏:“林婉从不涉足江湖,也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世,如果寒渊只是怀疑她和我关系密切,最多应该是派监视,而不是暗中调查她的过去……他们究竟发现了什么?”
客栈的房间陷了短暂的沉默。
柳夭夭轻轻摇着折扇,语气悠然:“听起来,两个方向都很难办啊。”
我轻轻吸了气,缓缓道:“第三个方向,便是继续寻找宋归鸿。无论是沈云霁、林婉,还是密函,最终都指向了一个核心问题——‘密函到底是什么’。如果秦淮愿意用宋归鸿的
报换密函的线索,那说明宋归鸿可能知道比我们想象得更多的事。”
柳夭夭眨了眨眼,嘴角一勾:“这倒是个不错的突。寒渊的计划我们暂时无法控制,但飞鸢门依旧在东都活动,找到宋归鸿,我们就有可能获得更多主动权。”
小枝皱眉道:“可问题是,我们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我微微一笑:“不急,我们可以从飞鸢门的活动范围手,弦月坊的
易只是其中之一,我相信他们一定还留有其他据点。”
唐蔓轻轻叹了气,缓缓道:“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点点:“是。我们分
行动。”
我转看向唐蔓:“你回归雁镇一趟,盯着林婉和沈云霁的
况。如果寒渊的
开始有所行动,你立刻通知我。”
唐蔓沉默片刻,随即点:“也好,我留在东都帮不了你们太多,但如果寒渊真的对她们出手,我至少能挡住一部分。”
柳夭夭笑了笑,双手抱臂,懒洋洋地道:“那景公子呢?接下来打算去哪?”
我轻轻呼出一气,眸色微凝:“我们继续在东都找宋归鸿。”
小枝小声问:“可是我们还没绪呢……”
我看向窗外,低声道:“总会找到线索的。”
弦月坊只是开始,而东都的风,才刚刚拉开序幕。
夜色沉,东都的灯火透过窗棂洒进云来客栈的房间,烛光摇曳,映照在木桌上那盏还未熄灭的灯盏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思绪如
水般翻涌。寒渊的
谋、沈云霁的秘密、林婉的安危,以及宋归鸿的下落,这些线索
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让我难以
眠。
窗外传来微弱的夜风声,夹杂着远处街巷隐约的喧嚣。我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总觉得心有一
莫名的不安挥之不去。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轻盈的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我微微睁眼,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来——柳夭夭。她一身轻薄的纱衣,手中依旧握着那把折扇,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步履轻缓地靠近床边。
“景公子,这么晚了,还睡不着?”她的声音低柔,带着几分戏谑,折扇轻轻一摇,停在我身旁。
我翻身坐起,揉了揉眉心,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