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冲刷一下他混
不堪的大脑。
他快步走出宿舍楼，
吸了一
清晨微凉的空气。阳光正好，不热不燥，洒在校园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围的学生三三两两，充满活力的笑闹声此起彼伏。
佐含言沿着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张明刚刚发来的那段对话和视频，尤其是那个他可耻地联想到的模糊身影......
他用力甩了甩
，试图将那些污秽的念驱逐出去。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会疯掉。
话说回来，张明对母亲的贼心不死，这是确凿无疑的。虽然这次失败了，但谁知道他下次会不会又想出什么更卑劣的手段？
佐含言决定再去找妈妈一次，提醒一下她远离张明。
来到母亲办公室门，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叩、叩。”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佐含言并不意外，妈妈一向注重个
空间，即使在办公室，如果没有学生或同事来访，也总是习惯把门锁着。
他耐心地站在门等着。比平时等待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门内才传来细微的动静。似乎是椅子被轻轻推开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慢慢走向门。
终于，“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被拧开。门被拉开了一道窄缝。
妈妈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她似乎刚洗过手，手有些湿润，正用一张纸巾轻轻擦拭
着。看到站在门的佐含言，她的脸上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倦意？
“含言？你怎么来了？”妈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有事找我吗？”
“妈，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佐含言心里松了气，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暖洋洋的，弥漫着淡淡的书香。
母亲把门重新关好，锁上，然后转身，指了指会客区那边的沙发：“坐吧，跟妈妈聊聊天。”
佐含言走到沙发旁坐下，目光打量着妈妈。她今天穿了一件款式简洁的长袖连衣裙，颜色是她常穿的米白色系，质地柔软，勾勒出她丰满的身材曲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妆容清淡，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端庄得体，一如他熟悉的模样。
母亲走到她常坐的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将擦过手的那张纸巾随手放在桌角。佐含言注意到，她的脸上似乎稍稍出了一点汗，额角和鼻尖泛着微光，两颊也泛着浅浅的红晕，仿佛是刚运动过或是从温暖的环境里出来。
“怎么了？突然过来，还这么盯着我看？”母亲笑着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打趣。
“没有，就是觉得……妈您今天气色挺好的。”佐含言收回目光，笑着说。
他紧接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妈，刚刚在
啥呀？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才开，是不是在忙什么呀？”
妈妈听到这个问题，脸上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仅仅是一瞬，快得如同错觉
“哦，没忙什么。”妈妈的神态自然，语气也显得很轻松，“就是……刚刚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洒了些水在衣服上，就……就换了套衣服。”她说着，伸手轻轻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连衣裙，动作显得很自然。
他点点，没有再究这个话题：“哦，原来是这样啊。没事就好。”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母子二闲聊了几句家常，问候了父亲的近况。
“对了，含言。”妈妈忽然话题一转，目光落在佐含言脸上，语气变得柔和，带着一丝母亲特有的关切，“最近……你和仪涵怎么样了？我看你们俩……好像有点小问题？”
佐含言心里一沉。他知道妈妈眼光敏锐，肯定察觉到了他和仪涵之间的不对劲。但他不想多说，尤其是关于张明的事
，他更不愿意在母亲面前提起太多。
“没事，妈。”佐含言含糊地应道，“就是……一点小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好的。”
“小事？”妈妈的眉微微蹙起，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担忧，“别瞒着妈。感的事，不能当小事。你看你最近，心事重重的，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和仪涵闹别扭了？时间长了容易出问题。有什么事，跟妈妈说。”
佐含言心里涌起一
无力感。他知道妈妈是真心关心他，但他现在和仪涵的问题，远比“闹别扭”复杂得多，也肮脏得多。他该怎么开？难道要告诉母亲，仪涵已经被张明那个畜生……？
“不是闹别扭。”佐含言低下了，声音闷闷的，“是因为……因为别的同学……他总是……总是缠着仪涵，让我们之间……有点......”
“哦？别的同学？”母亲的声音拉长了一些，带着好奇，“哪个同学啊？这么不懂事，缠着仪涵？”
佐含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反正母亲迟早会知道。
“就是……张明。”佐含言说着，抬眼看向妈妈。
“张明？”妈妈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一抖。
“张......张明……啊？”妈妈又重复了一次他的名字，眼神也随之飘忽不定，双手也下意识地去摸索办公桌边缘，仿佛想抓住什么来支撑自己。
“对啊，妈。”佐含言接着说下去，语气里带着愤怒，“就像我昨晚提醒你的那样！那个张明，他老是缠着仪涵！你肯定没想到吧，他对仪涵早就有所图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个色魔！”
妈妈似乎努力地平复着绪，吸了一气。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勉强地应付着：“……是，是吗……唉，你……你这孩子，别这么生气……也许……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她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喉咙里再次发出了一个压抑的、类似呻吟的鼻音：“唔……”然后又被她迅速地用一个词语掩饰过去：“总之……总之你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她这副尴尬、躲闪的样子，在佐含言看来，像是妈妈在挫败了张明那个针对她的
谋后，又听到张明对仪涵的图谋不轨，内心的羞愤和对张明的鄙夷
织在一起，又不好意思直接跟自己说清楚，所以才显得如此不自然。毕竟，妈妈那么要强、那么
面子，怎么会轻易承认自己差点被一个学生算计？
他心里想着，自己再次提醒妈妈关于张明的品问题，至少能让她对张明彻底断了念想，以后也会更加警惕。这样也算是一种保护吧。
“不是也许，妈。
”佐含言坚持道，语气更加严肃，“这个品行确实有问题。你以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妈妈迅速地打断了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仿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抬起，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试图将气氛拉回轻松：“不说这些了，我们聊点别的吧。最近你无机研究怎么样了？我看你之前挺投
的。”
佐含言没见妈妈不想继续谈张明，也不再坚持。他知道妈妈的脾气，她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
他顺着妈妈的话，开始聊起自己的无机研究。母子俩又聊了一会儿，佐含言讲了讲实验室的趣事，妈妈听着，不时温和地笑笑，偶尔问一两个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到中午了。佐含言看了看表，起身问道：“妈，快到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