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就只有他一位了。
满饮了一大,程策长这才出了一
气。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因为紧张而渴的喉咙,得到些许缓解。
皇帝挑了挑眉,索把整个茶壶扔给了程策。 “咕咚咕咚”地饮了半晌,程策放下茶壶,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
“陛下似乎并不生气?”
“臣还以为,陛下要……”
皇帝眉一拧,几绺柳髯颤颤悠悠地摇了起来。 “要什么?”
“杀你程家个滚滚、血染流花川?”
“难道朕像个杀不眨眼的
君吗?”
程策赶忙摇,这事儿谁敢承认?
非要说的话,也就只有皇帝刚即位的时候,那几位被当众砍了脑袋的皇亲国戚罢!
毕竟这事儿,至今在圣朝各地,都是民间流传的——也不知是佳话还是丑闻了。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
“无非是当年那几位叔伯子侄,串通谋反,被朕亲手砍了脑袋的事。”
“伯笃,你不是外,不妨说说在你们看来,这件宫廷之事的经过。”
话锋突然一转,程策也只能跟着皇帝跳脱的思维说下去。
事很简单,皇帝登基,正是山河初定、外敌初御之时,彼时先帝
薨,玉京内外
心惶惶,几位手握兵权的王爷,也对自己不该觊觎的宝座,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由于立足不稳,加上出卖,皇帝在早朝上,被刺客公然袭杀,几路叛军顺势向玉京进军。
幸得上天垂青,又是皇帝自己气运加身,六七
名刺客同时出手,仓促之间,皇帝竟是命无虞,最严重的,就是脸上这道从左到右,横贯了整张脸的疤痕。
“当时宫传言,陛下的胞弟,追封做了北海王爷的,为官家挡下了最为凶险的一击。”
“陛下龙体得以保全,只是王爷重伤不治,死在了金銮殿上。”
“每逢八月十三,陛下会亲率文武百官前往皇陵吊唁,臣也曾陪陛下参加过。”
程策一脑儿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 “是了。”
“就是这里。”
“伯笃,你既是陪朕前往吊唁过,却不曾想过。” “为何朕在祭后一个月,都不在这皇宫,甚至玉京城中?”
皇帝高莫测地笑了笑,程策呆了呆,瞪大了眼睛。 他的确没有发现这一点!
当时太学琐事忙得脱不开身,又没有皇帝亲召,自己怎能无故出宫中?
“其中隐,还请陛下示下。”
皇帝哈哈大笑。
“这样说来,朕与伯笃你,在这方面的好,倒是一般无二!”
今的皇帝,已是武林至尊的存在,当
的皇帝,虽也没有这般实力,却也并不差到哪里去,只是当时群臣皆惊,就是再有心保护圣上的,也早被其他的刺客刺了心
、敲了沙罐儿,哪里有
能看清混
中发生了什么?
至于皇帝身边寸步不离的内卫,更是武力超群,本就是皇帝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就算是刀鞘,也足够这些刺客喝一壶的。
“朕的峦弟,虽也是关心则,可那一身武艺,岂是区区几个歹
能应付的?”
“只是他急中生智,想到了假死之法,这样便能摆脱这皇家身份,顺理成章地常伴朕左右。”
“伯笃你尚且能与幼弟相恋,朕又何尝不可?” 程策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这是他听到过,关于皇帝的,最劲的事实了。 往
皇帝吃酒醉了,也会说些皇室密辛,程策一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第二天问题来就“断无此疏”,但今
这话,程策很难装作听不到。
怪不得这位九五之尊,说自己和他“一般无二”! 感是在这方面?
皇帝却是说的兴起,拉着程策坐下,自己则眉飞色舞地说起了当的事。
那位在圣朝历史上,以聪慧才学闻名,却昙花一现的北海王,沐白峦,与当今圣上,乃是同父异母,相隔三岁的年纪,只是皇帝与北海王甚笃,
甚至连记载兄友弟恭的史书里,都不曾见过这样亲密的兄弟,两自小玩到大,母妃关系极好,甚至成年后,北海王也常在太子东宫留宿。
若非如此,一个龙虎猛的武林高手,如何能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只有沐青黎一位王储?
后宫的一众莺莺燕燕,皇帝自然也要临幸,却总不如身边来的亲密。
这种超脱了亲的
谊,自然是不能以常理留存的。 因此,借着这次刺杀,北海王,顺理成章地变回了沐白峦,成为了皇帝手边最亲近的内卫近侍。
至于尸体,自然是用了一位倒霉的刺客做替代。 而沐白峦这位新晋的“内卫”,也以面容不堪为由,从不揭下面巾,满朝文武不知皇帝实力,只听皇帝述其为救驾功臣,只当是义士忠君报国,对这位寸步不离,甚至皇帝夜宿后宫时,都要陪在身边的内卫统领,没有半点怀疑。
至于那所谓的祭拜吊唁,只不过是皇帝与沐白峦,两难得闲暇,结伴出游的
子罢了。
“想来也令朕发笑,满朝文武,无论真假意,每到祭拜时
,都哭得如同吊唁自家老父一般,真当朕闻不到那
葱姜味?”
听得皇帝一番批评,程策汗颜。
毕竟一年两年,朝臣们好歹还有些印象。
可年年都去,再真实的感,也只能靠这些辛辣之物催泪,才能维持体面了。
“陛下真是……啊哈,童真童趣,赤子之心啊。” “哈哈。”
地笑了两声,程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紧绷的
神放松下来,他也瞟到了皇帝方才亲笔书写的那副墨宝。
大展宏图?
眨眨眼,程策突然注意到,此前来过无数次的御书房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硕大的鱼缸,里面几条银光粼粼、神骏非凡的大鱼,正悠闲地游来游去。
“呵,那帮老狐狸们假哭的时候,朕可就和白峦,一边看戏,一边幕天席地地快活……额。”
自知失言,皇帝连忙闭上了嘴。
两尴尬了一阵。
还是程策打了沉默,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陛下,可即便如此,后宫嫔妃既是与您逢场作戏……”
“青黎的生母,您也是如此冷落么?”
皇帝撇了撇嘴。
“你说皇后?”
“她呀……嗨。”
“谁能想到丞相嫡,不仅天生石
,更是好看些龙阳之好的读物?”
“若非朕实不喜欢第三在场,否则让她给朕和峦弟推
,恐怕她也乐在其中罢!”
程策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无语。
这皇帝,太了。
只不过这问题还没回答完吧?
天生石,又是怎么受孕,诞下了沐青黎这位王储? 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皇帝突然运转内力,一
强横无比的霸道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伯笃,你也修习了纯阳内功,自然明白,这真气磅礴浩瀚,更是威力无匹。”
“哪怕夜御十,也不过是寻常小事。”
“峦弟虽然……称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