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荣似早有所料,避也不避,任冥河老祖掐住自己脖子:“老祖这么多年却没想明白?与其你我相争,不如协作共赢。杀了我,你出不了极天城,没有洛书,寻不得不死药,你儿亦无法活过来。”
冥河老祖恨极了这小子,几次三番栽他手上,只想一把捏断他的脖颈,在掌中,他又迟迟下不得力了。
“你有洛书?我凭什么信你?”
岁荣气定神闲,清澈的双眸直视冥河老祖:“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这是?”冥河老祖松开了手。
“河图的卦形。”岁荣将拐杖双手捧起,递到冥河老祖眼前,“河图我滚瓜烂熟,洛书却不得其解,左右我不需要那不死药,老祖助我渡过此劫,我助老祖得偿所愿。”
冥河老祖接过“期颐之厄”,打量岁荣,桀桀笑道:“杀夫杀之仇,你还妄想跟我合作?”
“若是从前,我也不敢如此想。”岁荣坦率道,“厉刃川此等骄狂蛮横之尚能忍辱求存,伺时而动,你说栽在我手上,
不如说是栽在他手上,只有心存信念之才能帷幄大局达成目的,期间他又与多少不
愿之
合作过呢?他从始至终都是对弈者,我们这些明面上的赢家都是棋子。他尚能做到,我们又如何不能合作呢?”
看似商量,实则冥河老祖却没什么选择,要么鱼死网,要么同舟共济,他却不想轻易遂了岁荣的愿:“哼,白鹿庄的,我可是不信。”
岁荣伸出小指,摸出荼蘼枝,猛地一划,鲜血四溅。
“你!”冥河老祖盯着地上那根断指,不知道这小子又要耍什么把戏。
岁荣疼得满额冷汗,仍举着颤抖的左手,竭力平静道:“百岁荣断指为誓,定帮你拿到不死药!”
“好小子……当是老身小瞧了你。”冥河老祖伸出左手与他握在了一起。
……
十二后,兰州城似活了过来。
虽家家依旧闭门闭户,街上行却多了起来,都做宋
打扮,开
说话却千奇百怪。
望春楼二楼,岁荣倚着窗棂,透过缝隙看着街上攒动,房门却开了。
英俊男子颀长身影,一身皮铠,内着乌金锁甲,敞着八块紧绷结实的腹肌,这打扮虽感,却让
看不懂。
岁荣一阵恍惚,以为看到了大师哥,喉一痒,男子坐在他面前,从怀里摸出牛皮纸袋推到他面前。
“趁热吃,跨了半城才寻到。”是厉天行。
岁荣感激又失望地点了点,伸手去拆,手上戴着遮丑的皮套,着实不便,厉天行便又帮他拆开,现出五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英俊少侠脸上是冰冷的,胸却是绯红的,想来一路怕包子凉了一直捂着。
“谢谢……你吃了么?”
天行摇了摇,又点了点
,也不说吃或没吃,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难怪自己会将他看错成赢曜。
岁荣咬了一包子,
馅滚烫,溅着
汁儿,在
中转了一圈,从喉
烫到了胃里,整个
都暖和了起来。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历天行帮他斟满了茶,少城主全无架子,这些子陪着岁荣,直把自己当成了个小厮,竟比行墨还妥帖些。
岁荣饮了一,疑道:“盯着我做甚?你不练功了?”
天行见他还一副轻松模样,终于忍不住,压着嗓子问道:“我始终想不明白!你非要放跑四怪作何?让他们满世界说洛书在你这儿,现下不光武林,怕是各国都对你虎视眈眈,你不是泰山府君,这不是以身饲虎?”
岁荣
笑道:“我且问你,五仙教在吐蕃何处?天姆又在回纥何处?”
“……”
“是我们去寻他们快些?还是让他们寻我们来快些?”
“……”
确实,赶路都要月余,且两教恨透了极天城,即便寻到,也万不可能答应重回极天城麾下。
岁荣咬了包子,又道:“你知宋朝这次换来的守将是谁?”
“好似刘延庆?并不如何厉害。”
“那你可知为何撤了种师道却换来个名不见经传的刘延庆?你西夏的监兵太子又如何死的?”
“……”
“宋廷虽蠢,却不是都蠢,你瞧这满街的江湖
士,两国
锋,兰州又是重镇,为何不闭城门,还任他们进来?”
历天行脑仁儿生疼,求饶道:“你别卖关子了,何事不能直言?”
“我故意放出消息待在兰州城,就是为了让宋廷设下了重兵埋伏,我是鱼的同时,想吃我的所有也成了我的鱼,山海盟必然攻不下兰州城,我却可以等到两教皆来坐收渔利。”
“渔利?如何渔利?你可知凶险?”
岁荣笑意渐,示意隔墙有耳:“阳谋可与你说,
谋却不能,都知我这鱼剧毒凶险,却看哪
野兽先沉不住气罢了。”
历天行长叹一气,自己也吞了一
热茶:“这样危险,你该让父亲来守你的。”
岁荣挑眉呛他:“换他来,你又被山海盟的绑了?”
天行被说到痛处,耳根红透,开始赌气练功。
岁荣吃饱了,身体暖和了起来,瞥了眼天行,嘴角勾起笑:“我帮你练吧。”
“……不必!唔!”
天行话还没说完,那只手就捂住了自己裤裆。
“你放手!”
岁荣非但没放,掌中却捏得更紧了些:“怎么?忘记你父亲此前怎么代的了?”
天行心中一沉,只能闭上了眼。
岁荣的手指在历天行腹肌的沟壑处画着“田”字,更戳进他肚脐中揉了起来:“少城主穿这么骚,不就是故意来惹我么,现遂你愿了,还做这副欲拒还迎的姿态。”
“谁穿……罢了……”天行气急,分明自己寻常就是这样穿的,这身锁子甲看似轻便,实则重达百斤,方便练功而已,却被这徒说成什么故意勾引。
“屋内狭窄,练不了拳脚,我看你心绪难宁又练不成内功,不如练练体力好了。”
天行
这些子已受惯了骚扰,想起当时答应与岁荣合作,简直悔不当初,原来与虎谋皮引狼
室的却是自己。
“你又要作何促狭……”
岁荣往他宽阔背上一跃,两腿环在他劲瘦腰间:“背着我做掌上压。”
“哼。”天行不屑道:“自己抱紧,我可不会扶你。”
长腿一扫,勾起四只凳子码好,天行筋一绷,四肢分别撑着四只凳子俯好,一上一下做起了掌上压,为显游刃有余,更两手
换,仅用两指单独支撑。
“我这二指禅如何?莫说你才百十来斤,哪怕再来……唔……”
岁荣一手摸抚着他舒张的腹肌,一手捏着他胸的
粒:“嗯?如何?你接着说。”
“……”天行只得不语,这小子手上似有毒火,凡被他摸过必然又痒又烫。
天行的粒被随便搓揉了几下就胀成了
柱,支在健硕胸脯上好似山包上立着高塔,岁荣拈着他的
首,指腹不停摩梭他的如孔,那若有似无的点触,让少侠周身一
接一
地滚起
皮疙瘩,一
酥麻从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