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卷进嘴里,然后一下子缩回被子。
……
“你给他拿的?”
“啊……”江浔摸摸脖子。
周叔没骂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冰激凌没收了,他骂谢景珩……
“发烧还吃冰的,都这么大了,从小就这坏习惯说了还不改!吃了胃疼别找我!”
“他含化了吃的不冰……”江浔本能地替他还了句嘴,话出一般自己都觉得荒谬。
第59章
周叔给了他一记眼刀,“哼,你也是,待会儿我再说你。”
谢景珩瘪瘪嘴,委屈又往被子里缩了一点。
周叔给他测完体温,把了脉,还是皱着眉,“没起神经痛?”
“没。”
“但是骨缝都疼。”谢景珩补了句。
“38.5°了,骨疼是正常的。”周叔叹了
气,“他受伤平面以下没办法自主排汗,烧起来比平常
难受,不过还是能少用药就少用,尽量多物理降温。”
这段时间身体养的还不错,看得出止疼药吃得少了,周叔想着要能不挂针就不挂,但又怕他身体熬不住,疼起来更难受。;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最后还是给他挂了一瓶,药没那么猛的,“不退烧及时和我说,起神经痛也和我说。先输着,实在不行再换药
。”
江浔都应下,把周叔送到大门前,周叔突然叫住他。
“小江啊。”
“我刚才没说你,是不好当着他面儿说。”
江浔以为周叔怪他给谢景珩吃冰激凌,发烧让他吃冰,这都后半夜了还把周叔喊来,周叔指不定觉得他多不靠谱呢。
但没想到,周叔拍拍他的肩说,“跟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
“小珩是我看着长大的,打小娇气得很,他爸他哥也是宠孩子,生个病要星星要月亮都恨不得给他摘了。”
“后来……经历事儿了,也长大了。我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孩儿、正年轻的时候,站不起来了,他伤这个位置自己生活都难,不问也不说,病了、疼了都自己忍着,我自己看了心疼。”
其实当谢家的家庭医生,来多了给的钱多,来少了给的也不少,他也没有多湛的医术,只是以前谢父常年高血压,他帮谢父调理身体,给孩子们看点
疼脑热的小病。
谢景珩是个小孩的时候他就给他打
针,小孩都怕打针,谢景珩也拿他当个长辈,他凶两句管点用,但管不住,也没立场管。江浔不一样,从江浔那次私自找他,他就看出来了,他说话谢景珩听得进去。
周叔一把年纪了,对谢景珩喜欢男生这种事并非没有偏见,只是他一个家庭医生又无权置喙。可这么多年,他也看明白了。
“我知道在那事儿之前你就认识他,就当我多嘴,多嘱咐两句。”
江浔知道周叔要说什么了,于是温和笑笑,“有我在,以后会照顾好他的。”
周叔看着月光下眼底漾着温柔的青年,和新闻里江总的形象根本联系不起来,他觉得自己确实多嘴了。
“不过你啊,”周叔狠狠拍了拍他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跟他爸他哥一个样,给他宠的没边儿了!你也掂量着点,有点分寸就行,少让我来几趟!”
……
床上的扎着吊针,很老实躺着没动。
江浔弯腰凑过去轻轻吻住他的额。
谢景珩怕他兴师问罪,于是先发制,语气很硬气,“
嘛?”
“心疼你。”
“心疼就再给我吃一。”
“那不行。”
“哼……”
六月份,又一年毕业季,汪老师今年退休,谢景珩想着带点东西上门看他。
汪老在清大的旧家属院,那边都是平房,他和江浔到的时候
,汪老背对着他们,正蹲房门的一排花盆前,戴着
帽,手持小铲子,专心致志地在院儿里侍弄他的花。
六十五岁的小老,随意穿着汗衫,
发打理得很齐整,倒看着身子骨比他还硬朗。
谢景珩隔着老远喊他,“汪老!”
老差点把铲子扔出去,但不用回
就知道是谁,他扶了下老花镜才笑着回
,“谢景珩,也就你这么叫我。”
但转过一看,不止一个
,
椅错后一步跟着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生,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走近点儿,汪老仔细辨认了一下,“江浔?”
“汪老师好。”江浔轻轻颔首,笑起来彬彬有礼。
汪老笑着嗔怪,“你小子没良心啊,毕业后可是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江浔确实,不会联络感,除了生意场上,甚至从来没有主动联络过长辈,看望老师这种事更是没有。
谢景珩给他找补了两句,“他不是出国了吗,去年刚回来,本来想赶年前一起来看您,结果我那段时间生病没顾上。”
“汪老师,给您带了点东西,我放屋里?”
老也不是真怪他,乐呵呵地说,“搁屋里吧,你们师母在屋里做饭呢,我先在这把花种完。”
江浔先进屋放东西,留谢景珩在院儿里和老说话。
“身体好点了吧?”汪老师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脸,“好像胖点了。”
“老,不带你这样的,怎么一见面就说我胖!”
“你这孩子,谁说你胖了,以前太瘦了,现在有点多好!”
“算了,就当您夸我了。”
谢景珩俯身碰了下月季花枝,“您这什么呢,又是鱼又是挖花的,您要把鱼葬在花下啊?”
“这盆月季长势不太好,把鱼埋底下给它当肥料,埋完我找个朝阳的地方放着,看看能不能养起来。”
现在正是月季花期,枝上的淡花朵零零散散,叶子也有些发黄,长得确实不算好。
这种挖土搬花的事谢景珩也帮不上忙,他招招手把江浔拉过来,“您看这多正好,给您带来一个免费劳动力。”
江浔也没见外,“我帮您一块儿种回去吧,种得快一点,师母说一会儿就开饭。”
“好小子,挺会支使啊,那行,你自个先进屋吧,你师母做了荷花酥,专门给你留着呢。”
“好久没尝过师母的手艺啦,想死了。”谢景珩自己进了屋门
。
江浔没有和亲近长辈相处的经验,还在思考该和汪老师聊什么,没想到汪老师先开了。
老没长辈架子,也不问学业事业成就,先关心他俩感
状况,甚至有些八卦,“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和好的?”
“今年春天,三个多月了。”
“谁提的?”
江浔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他省略了中间的一系列步骤,犹豫了一下才说,“我。”
老一下子乐了,“真不容易啊,铁树开花,当年他追你可费老大劲儿了,没想到还有反过来的一天。”
江浔有些不好意思,“您都知道啊。”
“可不吗,你大二进我的项目组都是他求的我,要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