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本书是讲的。”我在想,他什么时候能多读读书呢? “那和霍
有什么关系?”
“和霍……没什么关系……”我想了想,比手画脚地解释:“霍
嘛,就是天花。这本书男
主
公是从20多岁认识,直到七十多岁才在一起。期间一直有霍
的。”
“啊?这么久啊?”他话说了一半。我不知道他是指在男主
公花了这么久才在一起,还是说霍
持续了这么久。
“嗯,”我说道,“其实就是最后,男主坐一个船,
主不想上岸,男主就骗船长,说船上有霍
。后来他们的船就一直开一直开啦。”
“一直开?能开到多久?”他好奇地问道。
“一生一世!”我有点感伤地回答。书里面就是这么说的。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以来的夜夜,男主
公弗洛伦蒂诺??阿里萨一直都准备好了答案。他愿意和心
的
在这艘船上,一生一世!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说起来,在回答小葛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点惆怅。身为生,我对天长地久一生一世这种词一直
有执念。似乎一个没有nn的,一段没有终点的小
路,一个没有写完的故事,才是最美的。
随即我又想,相的两个
,如果真的挤在一艘小小的船上,可能真的不会无聊吧。
就像……老陈曾经跟我说过的一段话。他说他上半辈子在国内已经活够了,想移民新西兰去过下半辈子。一辈子过出两辈子的感觉,血赚。我问他,你去新西兰能
嘛?他说可以去买一个农场。我又说,害,在乡下打理农场,还不无聊死。他那会儿回答我的是,有他在,就不会无聊。
是的,我记得明明白白。他说的不是:有了我,他就不会无聊;而是说:有了他,我就不会无聊。似乎我真的愿意和他去新西兰哪个犄角旮旯的乡下农场,似乎我真的有了他陪伴,去哪里都不会无聊一样。老陈的思路是一如既往的跳脱,态度是一如既往的臭。
我闭着眼。当着小葛的面想老陈,我有点脸红。等我睁开眼,我看到搁在藤椅扶手上的那本《霍时期的
》被小葛拿在手里。
“渺渺,这本书先让我看看吧?”他问道。
“好。”我把书递给他,这书我早就看过不止一遍了。让他看看自然是的,但是我有点怀疑他能不能熬过前面几章大段大段的描写。
我俩在一起,其实没几天;严格说起来,小葛是我第二个男朋友。我甚至还跟爸妈说了下这个事,本来他们是不知道我一直和小葛住一起的。爸妈没说啥,可能多少不太满意吧。尽管小葛在上海有户
有房,但是大专的学历是硬伤。而江苏家长,最看重的是学历。
我其实不觉得学历有什么,实际还得分。不过小葛和我的话确实不多,很多时候他不到我的点。比如我在拖地的时候喜欢拿拖把戳他的
,大喝一声“今
长缨在手”,他就完全不知道下一句“何时缚住苍龙?”我跟他聊解封了我想去山西看看,那里有全国绝大多数元代以前的古建筑,他问我元朝和明朝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有点无聊啊。我心想。
小葛接过那本书,欢天喜地地回了他的屋:虽然我答应做他的朋友,但是我俩正常还是分开睡的,一夜三次太累了挪不动窝时除外。
小葛有没有优点呢?当然也是有的。他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得极为纯粹,极为没有自我的类型。他说我是他的初恋。
我俩如果睡在一起,他会很热,但是从来不开空调,因为他怕我觉得冷;为数不多的食材,他也能拾掇得很可
,甚至每天为我变着花样做;我看书的时候,他就喜欢看着我,或者搂着我,一两个小时姿势都不带变的,跟主身边蹲守的大黄狗一样。
他觉得我的一切都是极好极净的。例如他的衣服裤子内裤袜子就是一起洗;而洗我的衣物时,衣服洗一遭,内衣胸罩洗一遭,袜子再单独洗一遭,他足足要分三次洗。
他可能是觉得我属天使的吧,沾不得一点尘埃。
可我自己不觉得自己仙气飘飘啊,谁还不是个普通。他这样,我有点受用,但更有点惶恐。
再加上因为我大他几岁,脾气又有点蛮横,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仿佛总是很小心;我不止一次地想,小葛你要是个本
,跟我说话时多少会用敬语:“お姊さんさん,
拉
拉~”。
欸,好无聊。我在阳台发了一会儿呆,觉得太阳升起来后阳光有点耀眼,就也进屋了。进了屋,走到客厅,看到小葛果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那本书,躯体如小学生一般的僵硬,五官因为读不进去而扭到了一起。
“喏~别看书啦,抱抱我。”我一横着做到他的大腿上,撒娇般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我是有点重的,至少比那种娇小可的
生重。但我发现,我遇到过的几乎所有男
,都喜欢我这么坐到他们身上。可能是我沉甸甸地压住他们的
,
反而会“不屈不挠”吧?
果然,此刻小葛的立马有了反应,开始如春笋
冻般地顶着我的
。他的手也乘机不自觉地摸了上来,伸到裙子里抚摸着我
的大腿内侧。
我嘤咛一声,随即笑嘻嘻地跟他说:“怎么了?想要姐姐啦?”
不等他回答,我又接着说:“现在是早上……九点半,我们来一次;等到12点再来一次,然后我们午睡。下午再来一次,晚上吃完晚饭,我们再……” 小葛也笑了,吐了吐舌:“闻姐,你这是要把我
死在床上啊?”
我哈哈大笑。其实过去几天几乎真的是这种节奏。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和小葛在一起,我的欲挺强的。主要是他恢复得又快,在床上又极其听话;和他在一起的
,很难说印象特别特别
刻,或者说哪一次特别特别爽。但是真的是我想要的时候,他就能给。
“召之即来,来之能战。”,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好叭~”我脸红着说,也该略微让他休息下了。他在床上,每次都听我的指挥,但我吧,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花样,导致今天我自己也不是特别期待了。
“可是,不做的话……有点无聊啊。”我撅着嘴说。屋子就这么大,两个
大眼瞪小眼地
啥呢?
小葛有点尴尬,傻了半响,他说到:“要不,我俩看个电影?”
“不要,没劲。”
“那我俩打游戏?”
“也不要。”游戏我主要就玩原神,而原神里,老陈天天蹲着我,一上线就拉着我组队。我这几天,偷偷摸摸地还是陪他组队了几次。偷感太重了,我不想玩。
“那你和我讲讲你高中和大学的事?”
“欸也不要,好无聊的。”此刻我真的是有点恼火了。好无聊啊,真的,两个被困在这个小小屋子里,都快2个月了!天哪!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这小小的八十多平米房子,几乎关了我2个多月了!
足不出户,这特么是坐牢啊!
如果是和老陈关在一起,那还……偏生小葛又不是那种特别有想法特别会聊天的男。
我胡思想着,在他怀里扭着
,不安分地拱来拱去,他只能木讷地抱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
突然间,我电光火石般地想出来一个点子。这个点子仿佛彗星划过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