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窗户,楼外夜色沉沉,往来无。
姐弟二辗转了几个弯,始终绕不出此地,只叹这迷宫建得巨大,若无熟
带路,恐怕永无脱出之
。一路虽未见机关与青衣,可怪响却此起彼伏,有鸟鸣,有虎啸,有撕扯
块的噪响,还有似
非
的怪异话语,如钉子一般扎
耳膜,叫
心烦意
,痛苦非常。
“此地究竟是缘何而建的?”柳子媚终卸了力,坐在墙角,任身后怪响频频,也不愿再站起身。
柳子歌亦累得不愿再多走一步,索依姐姐而坐,可
尚未坐热,却意外发觉木缝间似乎夹了张纸。二话不说,他劈开木缝,抽出夹缝中的纸。
“此处怎会夹着一张纸?”柳子媚诧异,从弟弟手中摊开此物,“这是地图!”
这张地图比灼还长,清晰刻画着三层各处细节,各间房皆配有细致的
图与说明,说是图鉴也不为过。依照地图可知,三层看管着许多不知从何而来的奇珍异兽,有青羽红喙、能吐
言的怪鸟,有满身如簪子一般尖刺的白毛小猪,有身长两对异型巨翅的怪鱼,有体大若虎、五采毕具、尾长于身的异兽。
“我们应当在此处,方才我听见能吐言的怪鸟之叫声
了。”
“不,你所指的地于中央,四下没有窗户,可我们才未经过窗户多久。依我之见,我们多半在此处。我们身后犹如虎啸一般的,定是图上这只异兽。”
“胡说,我们刚刚路过的弯就不是这么拐的。”
二研究半晌,未得结果。至于何
藏匿地图于此,更无从查证。
“何?何
?”
一听不远处响起声,柳家姐弟再度提起心眼,一前一后向声响源
探去。柳子歌颇为诧异,方才绕了半
,压根没听见其余脚步声。他想不明白,若有摩云门青衣,该是从何处来的?
“何?何
?”
柳子媚屏息闭眼,定心闻声,竟被她抓到了声响源:“阿歌,
在房间里。”
“我来开,你掩护。”
姐弟二流过眼神,忙推开房门。还未等柳子媚出剑,又是一声声“何
?何
?”传来。
“我说的没错吧。”柳子媚一脸恼火,“那能吐言的怪鸟就在附近,这不是?”
一只青羽红喙的怪鸟掠过柳子歌顶,扑着翅膀飞向屋外。房内满是花花绿绿的飞鸟,一只只皆能吐露似
言一般的鸟鸣,吵得柳子歌满耳嘈杂。被怪鸟一番逗弄,柳子歌不禁苦笑道:“离大谱了。”
“何?”
“真难听……”柳子歌才想取笑这鸟叫似太监,却见一道寒光倏忽间由远及近,疾疾刺向姐姐。千钧一发之际,柳子歌舞动长枪,枪尾向姐姐一扫,猛勾住她的脚踝,将之绊倒。寒光掠过她雪白的腰际,留下一道浅红线。
柳子媚摔了个四脚朝天,大叫裂了。待她向身旁一瞥,只见一柄明晃晃的短刀直
地板,才意识到中了偷袭。
“何!何
!何
!……”
怪鸟群受惊,纷纷扑腾翅膀,杂无章的向四下飞散,一青衣
影显露其中,腰间佩了一圈飞刀。
“楼下动静不小,果真有刺客。可幸楼上的蠢材尚未下来,功落在了我手中。尔等,速速报上名来!”青衣一声大喝,抽出两柄飞刀,直指柳家姐弟,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摧之势。若姐弟二
不从,青衣将当即出刀,直取二
命,杠上开花,一石二鸟。奈何理想丰满,现实骨感,青衣过于自信,轻视了姐弟二
的实力。
“阿歌……”柳子媚捂紧腰间,紧蹙黛眉,“留活,正好问个路。光凭一纸地图,我们可找不到出路。”
长枪如旋风,一枪既出,青衣双臂见红。待青衣失去双
臂,他才明白自己远不如二来的厉害。倘若方才敌明我暗,他伺机偷袭几招,还能拼上几番来回。只可惜为时已晚,他这套例无虚发、祭过无数败将的飞刀,已沦为了废铁。
“指条上楼路,留你一条命。”以免青衣的叫唤声搬来救兵,柳子歌一直以枪尖压制其脖颈。若有不测,当场斩断。
柳子媚提醒:“阿歌,求办事,客气点。”
不等柳子歌客套,青衣反倒吓了胆。眼看再无反抗的法子,与螳臂当车,不如苟且偷生。于是,他一五一十道:“枪下留
,我照实说。为防止异兽脱逃,师叔在此地部下了奇门八卦阵。若不依照阵法行路,自然绕不出去。”
“看此图……”柳子歌展开地图,“指一下,我们该如何绕出去?”
“这……这谁画的?”青衣诧异,“如此详尽,所费工夫绝不少,就差西南一角未画齐全了。上行楼梯恰在西南处。你们细看此路,若直行至此,便会绕错巷,反而折回远点。若想拐上正道,必须先左绕一圈,再直行,穿过龙虎堂,拐
第二巷
,至此是第一道卡。接下来……”
“赶紧打住。”柳子媚听得不耐烦,喝道:“指得七八糟,鬼知道你随
所言是否信
开河。你来带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