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类就是这么自大冷血,他们……他们、可能会抹掉你的……”
嘴角生硬地往一边撇去。我狠狠咬着嘴唇,强忍着自鼻翻上来的酸楚。
“那你呢,”她的一双小手用了力,钳住我的骨节,灰的夜的面纱笼住娇小的面庞,冷峻的线条终于塑成一位
王,“下仆,告诉本王,你又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白森森的月色终于伶仃地爬上枯树,最后的余晖在海上还剩下最后一个拖长的余音。王冠结实地矗立在她的顶,投下一束严肃的威压。金发如瀑,灼灼便是皇家的光辉。
可是呢、可是呢。
骗不了我啊。
卷发的发梢,还别着那只可的小熊,不是今年的圣诞礼物么。王冠正中,那颗大宝石后边,不是我们背着贝法藏得太妃糖么。冷峭的鼻峰,不仍然要在抽到最后一张鬼牌后,被我轻柔地刮。还有手腕上的镣铐也是,正热乎乎地度来体温。
我的回答没有犹豫:“我你啊。”
“哼、”她冷笑,审视的目光蝴蝶一样轻灵地自我脸上飞走,在屋子里撞。嘴角要翘,却被用力地抿住。俏丽的下颌线流淌着蜜糖似的光,“哼哼哼,笨蛋。白痴。大变
态。”
“本王要杀了你。”她低下来,双眼隐约地泛红,“偏偏在这种时机、你这混蛋可真会挑啊。”
一双小手松开,软绵绵像是两朵棉花,钻进我的手掌。她温热的额猫儿似的靠上来。柔软的
发轻柔地磨蹭。甜香馥郁,自她的鼻息热热地将
包裹。
胭脂点开一弯嫣红,婉约似是含着一瓣桃花。我要往上凑,却被她往后躲了。
“不行。”她郑重地皱起眉,凶了两秒,噗嗤一笑,小心地把
上的皇冠解下,弯腰放在桌上。她挑着两根纤细手指,分开面前的发丝,这才抿抿嘴
,“好了。”
熟透的樱桃吹弹可,唇齿过处,甜水满溢,湿漉漉地盘桓。
她傻傻地张着嘴,笨拙地蠕动。珍珠般的牙齿不时碰上来,又急急收回。
夜的柔在小屋里酝酿,凉意薄薄升起。她被吻软了腰,懒懒靠进怀里,窝在
肩
,却仍糯糯地咬着,不肯停下。
“喂、誓约好吗?”我问。
“哼,所以说本王讨厌死你了,”她窝在怀里,抬手在我脸上甩了一下,“……你不叫我的名字、要家怎么答应你嘛……”
“稍等,”我把她轻轻扶出怀抱,忽地单膝下跪,高高扬起手臂,“嫁给我,伊丽莎白!”
“……唔!”她脸上疏忽变红,一双小手狠狠攥了起来。她瞪大眼睛,小脚丫雨点似的在我脸上狂踩,“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是‘誓约誓约誓约’!本王……哼、本王才不会嫁给……”
有机会。
趁她伸手指着我大骂,攥住她的小手,把戒指滑了上去。
伊丽莎白忽然闭了嘴,安静地看着我捏着她的小手,忽然小声问,“那誓……结婚、、的呢?”
“欸~还没亲够啊~”我故意拖长声音。
“你……给本王去死啊!”她龇牙咧嘴地扑上来,双手钳住我的脖子,狠命晃了两下。然后,像是脱力一般,身子一软,坠落在怀里。小小的手臂紧紧环绕过我的脖子。
“啊~啊~本王这下算是彻底背弃了自己的不婚誓言了。”她自自弃地呻吟道。
“喂,那个只是历史物吧,”我在那细
的后背上轻抚着,“你们都不必背负这些的。”
“哼,这个我当然知道,”她在我背上凿了一下,“但是港区的舰船呢?所以本王依然是王。”
“伊丽莎白……”
“所以……本王必须要去见他们,”
她轻轻地说,“这是保护大家所必须要做的。”
“他们威胁你了?他们敢?”我瞪大了眼睛,把她推出怀抱,“我去掀了他们!”
啪。
双风灌耳。她一双手同时拍在我的两颊,声音响亮。
“驳回。”她似笑非笑,把我的脸挤成猪,“你的本事连帮手都算不上呢,哼哼,只会惹本王担心。”
我不服气,偏偏被舰船的力量压制到身子都转不过去。
“而且……而且今晚不行,”她说着,耳红了起来,“今晚、本王想……临幸于你。”
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余下雪落般簌簌的轻响。
她松开禁制的双手,采花似的在身后飞舞。她低着,红着脸蛋,笨拙又生疏地纠缠。
簌——
帘幕褪尽,娇媚生姿。月华不知何时倾泻满地,亮银在她剔透到虚幻的身影间流转。早熟的果子在枝上摇晃,柔软的沃野织着柔软的金丝。
她双手叠,紧紧遮着,可剔透的十指的缝隙间,流离一线明光。
高傲的王惦着一只脚,脚尖羞涩地画着圈圈,“本王的……很小……你不要介意。”
我咽下一水,颤颤巍巍地就要把外衣披上去,小腿却挨了软
地一踢,“呆子!哼、抱……抱住本王就好。”
夜晚。
“咳……哼哼,本王才不会被吓到!放马过来。”
“欸~原来还蛮可的嘛,肥肥的,像是njuu一样。我戳。”
“……喂、喂!这……这是什么!不行不行不行!进不来的啦!贝法贝法!快去把他杀个一百次啦!”
“……坏。啾。……快给本王擦
净。‘谁
的谁负责?’去死去死去死!”
“呜呜。本王从没做过这么多体力活!欸?再来?……拿你没办法(抱)。”
就这样,打地鼠外加超大美味py 的惩罚游戏进行了一整个快乐的夜晚。
翌。
“傻白……傻白……伊丽莎白!”沉睡中惊醒的我,一把攥住了身边的那只小手。
“欸……哈。你这白痴,怎么还是醒了,”她摸着我的脸,笑道,“本王只是离开个几天而已,别弄得这么麻烦好吗?”
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我只剩下阿阿
的能力。
“贝法。”王冷静地招手,“让他安静一会。”
“是、陛下。”全能的
舰船掰开我的手指,宏大的胸怀淹没了我的视线。
窒息之前,我听到了她最后的命令,“……贝法,如果本王再次回来的时候,与港区为敌。那么你要站在他……咳、站在王夫、那边……”
三天后。
文件从左边堆到右边。表盘上的时针转过一个又一个圈。窗外的海来来去去。冬天的灰白色雾气之中,好像我们都忘记了有关于自己的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舰船而已。
抹去,填上新的物设计,只要画得大,穿的涩,不就又是他们的新老婆吗?
没有会把她记起来的。
我反复地想着,恐惧攫住我的手指,写不下去。耐着子写下去,抬起来看时,满纸的“伊丽莎白”。
铃——
贝法接起直通码的内线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冲出了房门。
枯树萧索,飞速地后退。长街的冷灰在脚下疾驰。
大海。大海。
我望着天际的一线蓝汪洋,恨不得把肺掏出来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