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这会还一脸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而他在麻醉过后醒来却是一副若无其事,而又心平静气的紧紧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别哭了……。”
这些天她的珍珠泪就像泉水
般无尽往下落,眼眶总是哭得发红,总是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
“路言钧,你真的好自私。”仗着她根本放不下他,就用自残的方式来迫她心软,知道现在对着身受重伤而又身体虚弱的他说不出一句强硬的话。
此时但凡她再说一句分手,他定会毫不犹豫又捅自己一刀。
看到他醒来,她的眼泪控制不住一直往下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伤心至极。
她感觉今晚真的会被他吓死,吓到现在她的心都依然无法平复,回想起那副场景,仍是后怕。
“你知道你再捅一点你就没命了吗?你就彻底没救了,就会死知不知道?”
这是医生跟她说的话,给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影,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他。
路言钧不以为然,将每根手指没进她的指缝里,呈十指
扣状,身体的疼痛让他说话气弱如丝,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抓着她的这只手上。
“不生气了?”
宁知棠不答话,她被他吓成这样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
路言钧放低姿态讨好地道:“我会改的,你不喜欢的地方我通通都会改。”
他承诺:“我会把时梦救出来,不再让她继续在那种地方工作,尽管现在悔之已晚,至少你得给我个弥补的机会不是吗?”
“你不喜欢我做的,我以后通通都不做。”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我求你了,别再跟我说分手,也别想着离开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的行吗?”
宁知棠呼吸一
气,在被他吓得半死后,心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强硬。
028、你死了,你妈就能活
一晃半个月过去,这天时梦照常接客,然而包厢里等待她的却不是和往常一样,肥胖耳、征逐酒色,又有着变态嗜好的客户。
气质非凡的男安静孤高的坐在沙发里,
净而又矜贵的样子和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
。
他以一副极其慵懒的姿态背靠沙发,衬衫的袖卷至手臂中间,露出漂亮凌厉的手臂线条,尽管坐姿随意,与生俱来的气质却是周围
都无法比拟,来自他家世跟环境所被熏陶出来的那
子优雅。
他张:“好久不见。”
“别在那假惺惺了。”这副斯文败类的嘴脸时梦看了都想吐,伪装一向是这个男的强项,当初不就
是凭着他这副样子才把宁知棠骗到手。
然而对于把自己变成今天这样的始作俑者,一度对自己步步紧,丝毫不给她喘气的功夫,时梦又怎么会有好态度。
她恨不得将路言钧剥皮抽筋,将这个疯子的血都悉数饮尽,在那段黑暗的时光里,她甚至想过让他也痛失所、
受折磨。
路言钧的眼神并不似嘴角有笑意:“老同学一场,何必这么冷淡。”
自从宁知棠那天找上自己后,时梦就知道路言钧迟早会出现在她眼前:“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
即便她都这样了,他还是依然要对她赶尽杀绝。
路言钧轻笑,淡漠的目光在面前这个充满风尘味的身上漫不经心一扫:“我也没想到你如今都这副模样了,还能跑到她面前去嚼舌根子。”
也亏得她的事发酵,导致他受了点伤,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近
来才终于把宁知棠彻底哄好。
“我不知道她怎么找到我的。”早在时梦答应过他会消失在宁知棠的视线、淡出她的生以后,她就从未想过再去主动接近宁知棠。
她已经被路言钧弄得家亡,落到今天这副田地,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从今以后时梦只想好好活着,尽管现在的
子皆是让她看不到
的一片黑暗。
躺在病床上需要救助的母亲,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始终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一束光。
如今她根本没有任何能威胁到路言钧的手段,更不可能笨到以卵击石去报复这个男些什么。
她在最低谷时也想过伤害他所的
,可他所
的
,也是她一直很在乎的
。
这种暗的想法,哪怕在时梦最承受不了、充满了怨恨这段时间里,不过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
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想要的目的,他如今都已经达到了,成功把她从宁知棠身边驱赶,过着现在这般生不如死的子,苟延残喘的活着。
她明明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他却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路言钧道:“我答应过她,会救你出去。”
此刻他装作如此大义的样子在时梦看来根本可笑至极:“这世界上只有她这个大傻子会被你骗得团团转!”
以前她就代过宁知棠,心思单纯的她极易被
哄骗,又太容易相信别
。
一个根本没有良心的何来的良心发现来拯救她于水
火热当中,她早已经
看透了这个男的伪善。
事到如今,这段时间身心都备受折磨和打击的时梦早已生死看淡,她只希望男能给一个痛快的死法。
她累了,在这充满无尽黑暗的渊里也不想再挣扎。
在路言钧看来,她倒是真的变了很多,明明以前看到自己都怕得像是夹着尾逃跑的老鼠。
而如今却浑然不怕的迎视他的目光,甚至还能从容的把烟点上。
时梦刚放进嘴里的烟,却蓦然被男取下,路言钧面无表
摁灭在她锁骨上:“有什么遗言?”
忍痛能力也比从前更甚,烟的火光烧穿她的肌肤,留下
被烫坏的红色印记。
她却依然面不改色,心如死灰:“放过我的母亲,至少她是无辜的。”
“放心。”惯想给别
带来些疼痛,以此看到对方痛苦的表
,却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
然而摸了跟她有关的东西,路言钧嫌手脏:“只要你死了,她就能安然无恙活着。”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时梦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也不会轻易被他糊弄过去:“我要你治好我妈,让她好好活下去!”
这两者之间在路言钧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她母亲也形同植物一样余生都只能躺在床上,况且:“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哪怕放她就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他却依然要把她赶尽杀绝,时梦冷笑一声。
她笑得肆意、笑得张狂、笑得悲哀,整个包厢里都回着她犹如
神失常般的笑。
她确实没想过自己于面前的男来说,威胁竟然如此大。
所以已经无数次设想过自己结局的她,即便面对死亡,也早已心如死木。
只要她还活着,就会成为影响路言钧跟宁知棠之间感的不稳定因素。
他是多怕自己再跟宁知棠告状,在她面前把他过去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全给他兜出来,以至于一心想置她于死地,根本没想过让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