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哎呀呀,真厉害啊。这么长都能背下来,天宇你太牛了。”
孙秀云一阵惊讶,她不懂什么《琵琶行》,可是看纪天宇背的这么流利,却是十分嫉妒,宋萍这个儿子太优秀了,比自己儿子强多了。
“行了,别打岔,还没背完呢。
”宋萍笑嘻嘻的说道,脸上都是满足骄傲的表,现在对她来说最值得夸赞就是纪天宇这个宝贝儿子了。
纪天宇看了看董琴,见到嫂子一脸肯定,心中大乐,今天看来自己要好好表现了,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沉吟放拨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
,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
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一曲红绡不知数。钿
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
。商
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
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
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
。”
白晓艳眉目含,看向纪天宇,觉得这个少年真是让
意外啊。
纪天宇得意洋洋,觉得自己今天是太出风,搞不好今晚就能让嫂子芳心暗许,他想要把最后一段背完,可是忽然忘词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董琴见状微微一笑,轻启朱唇,细声细语的说道:“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好!太了。”宋萍使劲拍手,看向儿媳
董琴说道,“小琴你背的可比天宇流利多了,不愧是高材生啊。”
几个聊了一会,宋萍问道:“秀云,这几年村里经济怎么样啊,我怎么感觉村子里和几年前一样呢。”
“哎别提了。”孙秀云叹了气说道,“换了好几个村主任,上任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可是一当主任每天就知道和镇领导喝酒赌钱,什么都不管。百姓们都骂死了,可没办法啊。”
“村上就没钱吗?”宋萍问道。
“有啊。”孙秀云说道,“村里要修路,装路灯,修下水道,搞绿化,都要花钱,现在村里没有义务工了,再像过去那种村民自力更生不现实,现在都是集体出钱,雇工活。”
根据孙秀云的说法,村集体的收有好几块,第一块是上级拨款补助,
每年东流镇对西流村办公运转,居环境整治,扶贫帮扶给与资金补助,这一块基本上是按
走,
多的多发,
少的少发,西流村是
小村,所以比较吃亏。
第二块是承包地发包,西流村属于集体的承包地,荒山,滩涂,林地等资产,通过公开发包的形式,每年收取承包费,这是绝大多数农村集体收的来源。
还有就是集体资产出租,比如属于村集体的资产,比如厂房,土地,窑厂,楼房,村办企业等,通过出租给他经营,按年收取租金。
西流村没有村办企业,也没有来投资,毕竟这里靠近山区
通不便,所以这块基本上等于没有。
然后就是场地管理费,比如很多位于通枢纽的村庄可以开发停车场,农贸市场,集贸市场,专业
易市场等公共服务场所,通过收取场地管理费,也能成为村集体的收
来源。
此外还有村办企业或者合作社,占地补偿款以及捐款这些收来源,不过对于西流村来说也都是个空白,之前有一个石膏矿,最近也被镇上给关停了,说是安全检查有问题。
“看来想要富还是要修路啊。”
宋萍叹了气,
有感触的说道,“没有好的
通条件,别
想投资都不敢来,没
来投资,村里就没钱,更加修不了路,成了恶
循环,太难了。”
众都沉默了,董琴是
民教师,白晓艳是v老板,纪天宇是学生,都没有真正在农村的体验,对此也提不出什么好办法,贫穷有时候真的无能为力。
纪天宇心中感叹,难怪母亲经常说自己不好好读书,将来就要回村种地受穷,果然如此啊,自己必须要好好学习了,争取考上大学才能出地,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到时候想
多少
就
多少
。
哈哈……
与此同时,一个中年走进到西流村很偏僻的一条山路上。
一辆小面包车直接开到了山区的一条山道上面,此时,山道上已经聚集了不少,路中间正有一群
手里拿着一份材料议论纷纷,材料的内容就是:“打倒西流村委会。揪出腐败分子。”外面还打着横幅“抗议县政府的荒唐举措,换我河山。”
中年一到这便停下来,看向这些山民笑呵呵的说道:“大家好啊。你们在看什么东西。”
这些村民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中年,随即便都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
这些村民也知道这是政府的来了,一个个立即把目光对准了中年
。
只是却没说话,都互相看着对方,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所有的目光第一时间对准了中年
。
中年自然是县委常务副县长宋楚河了。
宋楚河微笑着直接走到了村民的面前,开说道:“你们好,我是中海副县长宋楚河。我前几天接到了通报,说你们在这里抗议,对村委的举措有不同意见。所以我便召集了县委县政府相关部门的负责
与我一道过来看看你们,了解一下你们的真实想法,另外,也希望能为你们排忧解难”。
宋楚河的自报家门以及非常客气的一番话直接让这群气势汹汹来的村民刹那之间给呆住了,他们一时之间还真的搞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办。
宋楚河见众没有说话了,便又指了指
群举着的横幅说道:“你们横幅上面写的字是你们的真实想法还是只是为了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呢?如果说只是为了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那么现在我以及中海政府个职能部门的负责
都已经过来了,所以这横幅是不是可以撤了?”
没有说话,大家依然保持着沉默。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我首先代表中海政府向各位道歉,先不论你们说的是不是言过其实,只要你们有这种想法那就说明是我们的工作有做的没有到位的地方。不过,对于你们说村委欺压老百姓、砸你们饭碗这件事我们还是要现在论一论的,所谓理不辨不明,刚好今天现场有这么多的群众在,另外县里的部也有不少,我们可以在这里好好说一说,是吧?”
“宋县长,我们村的好好的,政府为什么要把以前的村长换掉?又为什么要把村上的石膏矿给停掉呢。”其中一个黑乎乎的中年男
站出来说道。
宋楚河笑了笑,问道:“这位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