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童年生活中,他一直是以一个忙前忙后的长辈形象出现的。直到她十岁那年母父接连去世,她夜夜都要躲进这个可靠长辈的怀里,借着他的胸膛避过那漆黑漫长的夜。
她恍然,那个时候她也是一直在慢慢吃掉他的。
临近中午,钟点工按时来做好了一桌午饭,齐槐也被车送回了家。
用过午饭之后,齐槐慢吞吞地叫了声她,拉着她进了他的房间,陆瞻白没有跟着进来。
比起上次一见面他就抱住了自己,这次的他倒显得有些许怯生生的。
“姑、姑姑,我想送你一个礼物。”他转身走到床柜前,拉开抽屉,取出其中的小熊娃娃。
他的眼里比起上次见面多了些神采,双手将娃娃举至她身前,殷切期盼地仰视着她。
齐鹭接过那小熊娃娃怀抱在胸前,轻声对他道谢。
他似乎更加激动了,手有点颤抖地握上她的,“姑姑,我很喜欢我的名字,因为跟姑姑的很像。”
“只是姑姑碰巧和你妈妈同姓,不过背后的关系有点复杂,你长大后就明白啦。”
“可是姑姑跟我也是家,不是吗?”
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不是的。陆瞻白与她没有血缘联系,他的儿子和她就更没有了。不过扫小孩子的兴实在是罪大恶极,她带上亲切的笑容,弯腰摸着他的,回道:“是的,我们也是家
。”
6.刻意
季非虞发现齐鹭已经连着三个周末都出门了,而且一去就是一整天,但是她之前是很宅的,去超市买个
用品都要嚷嚷着让他帮忙带一下。就算是出次门,也要跟他报备一下,据她说是担心他在她不在的时间里成为“独居男
”而感到害怕,真是有够自我意识过剩的。
可是她这几次都不报备了。这令他有点在意。
前几天,他们才吵过一次架。
浴室的水龙坏了,拧开一点就会
出很强的水柱,是在齐鹭洗澡时突然坏的。可能是以为他出门买菜就会回来比较晚吧,她只裹着浴巾就走出来了,正好与开门的他四目相对。
怕他误会,她匆匆忙忙要转身回避,脚下却踩到由于水龙溢出的水渍,摔在了浴室门
的地毯上,浴巾也被扯落。他听见摔倒声上前来查看却正好一览无余。
两就
/骚扰的话题吵了起来。
其实季非虞心里很清楚,她已经为他迁就得很多了,要她一个跟他一样时刻竖起警戒线是强
所难了。
其实对方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他才是莫名其妙地一直将对方放在伴侣的位置考量,用那些几乎没能做到的高标准要求着对方。www.ltx?sdz.xyz
其实,他只是想道个歉。
也许是最近工作用眼过度,他将往后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压下那酸涩感。
门铃声响起,他立刻起身去开门。
“我原谅你了。”
先声夺的话语容易置换来尴尬的氛围。
对面只是一脸疑惑的水管工,预约好周六上门来修浴室水龙的。
黑色的门合上。
齐鹭也不知道局面如何发展成这样的。或许她知道的,因为实在是太刻意了。被“无意”推倒泼在上衣的饮料,先用他家浴室洗澡换掉上衣的请求,然后一起去卧室找合适上衣的邀请。
此刻门关上落锁,如果她问,陆瞻白或许还会来一句挑衣服不想被打扰。
接着就如预料之中的,陆瞻白“脚滑”滑到她怀里,然后推着她往后
躺在床上。
缠着她的身躯灵活得像蛇,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这也是意外吗?”
“你不是很明白的吗?”
他微笑着,将她偏过的摆正。
“我知道,你一直都怪着哥哥。”
他解开她的裤子纽扣,轻轻一拉,布料就顺着皮肤滑落。
“小时候,你怪哥哥对你管得太多。”
他将手探那双腿之间,冰凉的指节覆上那温暖之地,剥夺着指腹下的皮肤温度,他感觉到压住的身躯被凉意刺激得一哆嗦。
“少年时,你怪哥哥没有勇气抛下新家带走你。”
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他掀开那层层迭迭的褶,俯身,奉上唇舌。
话只进行到一半,室内一时之间却只剩下舔吃吸吮水的声音,压抑着的喘息声,身体摩擦被单的声音。
直到那短促的一声哼鸣溢出,弓起的腰背顶出夸张的幅度又重重落下,陷进柔软的被里,他才又接着之前的话
。
“不过令你对哥哥产生怨恨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他略微停顿,从双腿间抬起来仰视着她,餍足的笑意随黏稠水
爬上他的脸庞,接着蔓延,扩大,“而是哥哥答应了做你的童养夫,在你长大后却另嫁他
这件事,对不对?”
尽管是在如此场景下,那笑容却携带了几分不符本气质的天真无邪,好像确实认定着此事。
她很少见他有如此满足的表,如果说五年前看着哥哥嫁
的酸涩心
来源于此,那此刻算什么呢?得偿所愿?可她却觉得他把她当成了失而复得的廉价小狗,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思绪渐渐飘远,首先回忆起的是芒果硬糖的劣质香味,然后是被不断啃噬的唇舌的酸麻感,最后再是他那恐怖的质问的目光。
该如何回答呢?齐鹭嗫嚅着嘴唇,眼神重新聚焦到同记忆重合的双眸。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芒果过敏的事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你很怀念吗?”总是保持仰视着说话的姿势很累,陆瞻白支起上半身来,双腿打开跨坐在齐鹭髋骨两侧,由上往下地瞧她。
“鹭鹭当时有瞒着哥哥要偷偷早恋的迹象,接受了别带着不纯目的的示好。我让你吐掉那颗糖,你却不听哥哥的话,不理解哥哥的好意。哥哥太生气了当时,又想不到其他办法,于是只能用嘴抢掉那颗糖……”
他浑然不在意般,嘴角上扬,把这当成趣事娓娓道来:
“没想到我对芒果过敏,那颗芒果味的硬糖让我差点窒息过去。不过还好我没有拉着你一块昏倒在地,不然就不好解释了。”
“你说,他们会信笨哥哥只是想让妹妹不要早恋,才嘴贴嘴教育妹妹的吗?”
齐鹭对此没有回答,避开了那直白炽热的视线。对于她如此恐怖的回忆,在他那却是一件可以打趣的云淡风轻的小事。而且,要借着这个由继续
近。
“你提这个是想跟哥哥重温一次,还是想要再怪哥哥一次呢?”
陆瞻白眸光暗了下来,向前俯倾,已被她的体温过渡得不再冰凉的手贴上她的脸颊,绸缎般顺滑的发丝随动作散落下来,轻挠着她的下与脖颈,如幕帘般隔绝外界。
再次对视,那双眼睛不再责怪她。
“我可以推开哥哥吗?”
她企盼着此刻这个温柔的哥哥回答“可以”,但是这样的问句最容易被拒绝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想。”
其实真的很抗拒,直接推开不就行了,什么都不作为不就是邀请吗?
他的食指滑蹭过身下的脸颊,停在那微微张开的唇瓣往下按,堵住接下来的话语。然后陆瞻白望见她的视线也下意识追随着那根手指,令他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