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既自信又挑逗的笑意。她的黑色连衣裙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裙摆在膝盖上方,露出一双修长的小腿,脚上踩着一双细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带着节奏感,像是在无声地宣告她的存在。她的长发微卷,披在肩上,随着她转的动作轻轻晃动,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香水味。坐在她身旁,我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混合着
练与魅惑的气场,仿佛她随时都能掌控全场,却又让
忍不住想靠近。
包厢里除了我们,还有几个服务员在忙碌地摆放酒瓶和果盘,空气中弥漫着烟、酒
和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v的音响震得地板微微发颤,屏幕上正循环播放
着周杰伦的《双截棍》,歌词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眼。沙发对面坐着几位中山医院的医生,穿着衬衫,个个神轻松,端着酒杯低声
谈。其中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医生正拿着麦克风,扯着嗓子唱得跑调,引来一阵哄笑。气氛看似热烈,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应酬前的铺垫,真正的“生意”还在后面。
没过多久,包厢门被推开,李副主任走了进来。她四十出,穿着一条
蓝色连衣裙,嘴唇涂得鲜红,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但眼角的细纹和略显疲惫的神
还是
露了她的年纪。她一进来,包厢里的气氛明显热络起来。王铭薇立刻起身,笑容满面地迎上去:“李主任,您可算来了!我们都等着您呢!”她拉着李副主任的手,语气亲切得像是多年老友。
李副主任笑着摆了摆手,坐到沙发中央,目光扫过我和王铭薇,最后落在我身上:“哟,小颜也在啊,上次你唱的那首《青藏高原》我可还记得,嗓子不错,今天得再来一首!”她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笑起来眼角眯成一条线,透着几分狡黠。我连忙陪笑,心里却暗暗叫苦。这位李副主任是个出了名的“酒霸”,上次应酬她硬是灌了我三杯洋酒,害我第二天痛了一整天。
应酬正式开始后,王铭薇展现了她在职场上的手腕。她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和几位医生寒暄,话题从新药的疗效到医院的采购计划,无一不准到位。我则负责陪笑、敬酒,顺便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那是一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里面装着几叠崭新的钞票,外面裹着几页药品说明书做掩饰。我趁着敬酒的工夫,低调地将信封塞到李副主任和另一位采购科医生的手边。他们不动声色地收下,脸上笑容更
了几分。这种事在医药代表圈子里司空见惯,可我每次做完,心里总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烈。李副主任点了一首老歌《甜蜜蜜》,唱得摇晃脑,还拉着我一起合唱。我硬着
皮拿起麦克风,声音
地跟不上调,惹得她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小颜,你这嗓子得练练,跟着我多来几次就好了!”她说着,又给我倒了一杯威士忌,推到我面前。我只能硬着
皮喝下去,酒
烧得喉咙发烫,胃里一阵翻腾。
刚下肚,李副主任醉态可掬地靠过来,想拉我跳舞,结果脚下一滑,整个朝我扑来。我下意识伸手去扶,腰却被王铭薇一把拽住,她顺势把我拉到一旁,自己站到李副主任身前,笑着扶住她:“哎呀,李主任,您慢点,酒还没喝够呢,可别摔着!”她的动作快
得像排练过无数次,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却又不失亲切。李副主任被她扶稳,咯咯笑着拍了拍王铭薇的手:“小王,还是你会来事!”
我站在一旁,心跳得有些快。刚才王铭薇拉我时,她的手指不小心滑过我的腰侧,隔着薄薄的衬衫,触感温热而短暂。我抬看了她一眼,她正低
和李副主任说话,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又专注,仿佛刚才那一瞬只是我的错觉。我摇了摇
,暗骂自己想多了,赶紧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王铭薇的业务能力果然名不虚传。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带着李副主任和其他医生唱歌、玩骰子,气氛被她调动得热火朝天。即便李副主任几次醉态百出,她都能巧妙地化解尴尬,确保场面不失控。她甚至还点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得温婉动听,连李副主任都忍不住鼓掌叫好。我看着她,心里既佩服又复杂——这个,表面上风
万种,私底下却比谁都清醒,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应酬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多,李副主任和几位医生终于尽兴,摇摇晃晃地被司机接走。王铭薇送他们到v门,回来时脸上还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她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辛苦了,小颜,表现不错。李主任对你印象很好,下个月的订单应该没问题。”
我接过水,苦笑了一下:“王经理,还是你厉害,我差点就招架不住了。”
她挑了挑眉,笑着说:“这行就这样,习惯了就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活儿呢。”
我点了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v。夜风吹过来,带着点凉意,我却觉得脑子还是晕乎乎的,酒
和疲惫
织在一起,像一团
麻。拦了辆出租车回到天平路的老弄堂,推开家门,屋子里安静得让
有些不适应。我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脑子里
糟糟的。
今晚的应酬让我又一次感受到这个行业的肮脏,那些塞出去的红包、陪笑的嘴脸、醉态下的易,都像一把刀子,慢慢割着我的自尊。可我又能怎么办呢?上海的房价像火箭一样往上窜,我连个首付都凑不齐,不
这个还能
什么?我想起王铭薇那短暂的触碰,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躁动。她是我的上司,
明、漂亮,却也遥不可及。我摇了摇
,觉得自己真是喝多了,连这种念
都冒出来了。
我从桌上拿起那袋早就凉透的炒面,随手撕开塑料袋,抓了一把塞进嘴里。面条冷得发硬,油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可我却吃得津津有味。也许,这就是我的生活——冷冰冰的现实,嚼着嚼着也就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