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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紧追
时慈一路车开得都很快,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外套都来不及给保姆阿姨,就先走向母亲的房间。
“妈,你没事吧?”
他推门而,就看父亲满脸严肃地站在旁边,而母亲坐在床上,下半身盖着被子,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他连忙走到床边:“妈,你还好吗,雾吸了吗——”
床上闭眼不语,一旁时父冷声开
:“还不是被你气的。”
“我又怎么了?”时慈看向一旁父亲,满脸不解:“你是说我今天回来晚了吗?今晚宋氏年会,我去看看能不能拉到投资,刚那些投资都对我的项目很感兴趣,要不是妈说她身体不舒服,可能都已经谈成了!”
“不要避重就轻,你能去谈什么投资,还不就是出去鬼混!”
时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时慈不要再说下去:“自己不争气,家里好不容易给你安排个那么好的孩子,你倒好,阳奉
违是吧,在家里答应得好好的,见了
家就说有
朋友,
家
孩子爸妈打电话给我们问怎么回事,怎么有
朋友还出去相亲,你让我们的脸往哪搁?”
“对啊,所以我有朋友为什么还要相亲啊爸?”一提起这件事时慈也是满肚子火:“你们到底对小宁哪里不满意,
我们都谈了七年恋了,你们还不相信我们真的是彼此相
吗?”
“朋友,那算什么
朋友。”提起
朋友三个字,时父脸上的表
更是愠怒:“高中的时候就拉着你早恋,搞得成绩一塌糊涂,现在成了个天天出去搔首弄姿的舞
,以后结婚了能带得出去吗,你就跟别
说你老婆是天天出去跳舞给男
看的?”
“她什么时候跳舞给男看了!”
“你还敢顶嘴了是吗!?”
“哎呀,算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眼看父子两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床上的
才缓缓开
,用手握住儿子的手腕,将他带着坐回身边,“小慈啊,你是小辈,火气不要那么大,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我觉得小宁漂亮是漂亮,就是
格太冷了,不会
际,跟不食
间烟火似的,你以后的媳
,得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呐。”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时慈面对强硬的父亲还能说出几句掷地有声的话,面对母亲的温柔刀却是根本没有办法,“她是跳古典舞的,那是国粹啊,高雅艺术,被我爸都说成什么样了。”
“你爸这你还不了解吗,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惹他生气了什么难听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安慰似的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又话锋一转,“不过你说今天你去拉投资了,是真的吗,没和小宁在一起?”
时慈轻轻叹了气,实话实说:“她跟我一起去的,说是有点累,就在休息室里休息。”
“有点累,身体不舒服啊?”时母脸上和善的表顿时一僵:“你可别胡来啊,没让
家怀孕吧?”
“怎么可能,妈您想什么呢!”
直到此刻,时慈才隐约想起他们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做了,上次和宋持风喝完酒本来气氛很好,他自己不争气,后来又忙着家里的事,面都没见上几回。
想到那天他又不自禁地叹了
气,对双亲也没了脾气:“爸,妈,反正相亲我是不会去的,既然您身体没事,我就先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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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年会结束之后的一个周。
休息的教育机构总是忙碌,宁馥在工作室上了一整天的课,结束的时候外面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她从教室走出去,前台只剩下林诗筠一个抱着一碗麻辣烫,正在嗦里面的薯
。
“下课啦?”
“下课啦。”
最近宁馥所在的舞团预定年后展开巡演,年前正在加紧排
练。
她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儿长,宋氏这边课程结束后,宁馥是一天也没休息,舞团工作室和家三点一线,忙得
晕目眩。
孩子们相视一笑,林诗筠抽一张纸使劲擤了一把鼻涕,然后才说:“今天给你安排了一节试课,成
一对一的,排在七点半了,你吃完饭之后还有事吗?”
宁馥从储物柜里把自己的包拿出来,随意地往肩上一甩:“没事,那我吃完饭再回来吧。”
林诗筠:“行,对了,你看看你手机吧,刚一直在震。”
宁馥和林诗筠挥手道别,等电梯的时候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微信上有一些消息,她点进去,就看顶端时慈的像旁边缀了个红点。
:宁宁!
:好消息
:超级好消息!!!
:你在上课吗?
:下课了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我们去吃饭!
电梯门缓缓打开,宁馥走进去的同时拨通时慈的电话。
电话立刻被接起,时慈的声音如同六月的阳光,灿烂地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宁宁,有一个投资找到我了!”
自上次听宋持风分析完,宁馥都几乎不抱希望了,现在一听当然也是又惊又喜:“是吗,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就今天下午!”时慈兴奋异常,每一个字都好像五线谱上跃动的音符,“他们好像是一个新成立的公司,说是那天年会之后听朋友提起我的想法,觉得很感兴趣,让我这阵子好好准备一下,下个星期把整个概念做一个pp,去他们公司做个宣讲,只要公司内部通过就能给我投资!”
“那你最近是不是又要忙着好好准备了?”
电梯开门,宁馥跟着流走出去,就看见已经等在大楼门
的大男孩朝她挥舞起双手。
“对啊,我怕我到过年都没时间来见你,所以趁今天还能最后休息一下,就想着赶紧来找你啦!”
两个在大楼门
碰
,时慈搂着宁馥往停车场走,一边走一边和她商量等会吃什么。
宁馥很好奇地问:“如果你接受了投资,那他们会投多少钱给你啊?”
“我不知道哎,这个应该是看他们内部商定的结果吧,就是觉得我这个项目有多少潜力,他们公司内部会进行一个评估。”时慈想了想,又说:“不过应该至少都是几百万起投。”
“几百万?”宁馥吃了一惊。
“对于研发来说,几百万基本不是什么钱啦,没准后续还得追加。”
他说着便美滋滋地开始展开对未来生活的畅想:“到时候我就可以去找,组成团队,实验室,如果这个产品能顺利做出来,我家有工厂,
工也都是现成的,只要更迭产品线就可以直接投
生产。”
到时候他把家里的厂子扶上正轨,爸妈也会对他改观,不会再总觉得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企图控制他的生。
他又说了好多,有关于自己的,也有关于他和宁馥的,一路上两个的手都十指相扣,紧紧相握。
他帮她开门的时候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从后搂住
朋友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问:“宝宝,我好想你啊,今晚我不回家了好不好?”
最近的事总是一桩桩一件件连在一起,他和宁馥也总是
差阳错。
从上次他去麓城出差前,他们就没再做过。
时慈和宁馥同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想到等一下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