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守城,姐姐们又……我不放心娘一个去。我武功虽然不及爹,但寻常宵小,也近不得娘的身!”
看着儿子那张写满执拗与担忧的脸,黄蓉的心一下子软了。她此去临安,前路未卜,身边能有个知根知底的亲,总归是份慰藉。
她幽幽叹了气,终是点
应允:“罢了,跟着便跟着吧。路上,一切须听我的。”
郭虏大喜过望,利索地跳上马车,充当了车夫。
马车缓缓驶出襄阳城门,黄蓉掀开车帘,最后望
了一眼城楼上那个顶天立地的身影。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便不再仅仅是郭夫,她将成为一件武器,一件为襄阳换取生机的、无价的“宝物”。
马车辚辚,一路南下。
脱离了襄阳那片被战火与绝望浸透的土地,江南的温婉风扑面而来。
当那座被誉为“间天堂”的临安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连
赶路的疲惫似乎也一扫而空。
黄蓉的到来,如一颗巨石投西湖,激起千层涟漪。
“镇守襄阳的郭夫来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临安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扶老携幼,涌上街,争相一睹这位传奇
侠的风采。
当那辆装饰考究的马车缓缓停在官驿前,车帘掀开,走下来的那个,让所有
都倒吸了一
凉气。
要应付临安的“大物”们,黄蓉肯定不能穿的像在襄阳时那样简朴随意。
今她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云锦长裙,裙裾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随着她的走动,流光溢彩,宛如月华倾泻于地。
上半身,衣料被那对丰满的豪撑得鼓鼓囊囊,形成两座巍峨挺拔的雪山,胸
开得恰到好处,露出一片细腻如瓷的肌肤和一道
不见底的
沟,随着她莲步轻移,那对巨
微微颤动,仿佛随时要挣脱束缚,惊心动魄。
腰间一根碧玉带,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束得愈发纤细,与那丰满的胸脯和肥硕的部形成了极致夸张的对比。
她那被长裙勾勒得淋漓尽致的肥,那两瓣浑圆饱满的
,如同熟透了的蜜桃,高高翘起,将裙料绷得紧紧的。
每走一步,那肥硕的波便随之
漾,引得无数男
喉结滚动,暗咽
水。
她就这么仪态万方地走着,熟透了的风韵与骨子里的清雅灵动完美融合,既有一帮之主的端庄,又有美艳熟
的妖娆。
如此一位集侠风范与
妻风
于一身的绝代佳
,甫一出现,便成了全临安最炙手可热的焦点。
临安知府潜说友是个八面玲珑的物,他早已在官驿门前恭候。见黄蓉这般风采,心中更是了然。他满面春风地上前,将姿态放得极低:
“郭夫一路辛苦。临安简陋,恐无处可让夫
安歇。下官在城西有一处闲置的别院,名为‘沁芳园’,景致尚可,夫
若不嫌弃,可暂且住下。”
黄蓉微微颔首,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那便有劳潜大了
。”
沁芳园修建的很是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
一木都透着江南园林的
致。
黄蓉母子住下后,不过半,园门前的石板路便被踏得光亮。
各路官员、富商、名士的拜帖堆成了小山。
她开始频繁地受邀参加各种宴会。
设宴款待她的,小到起居郎、侍御史、少卿,大到侍郎、中书舍、翰林学士,甚至是六部的尚书、枢密院的院事,都对她礼遇有加。
起初,黄蓉心中是充满希望的。她觉得,凭着郭家在江湖二十余年积攒下的声望,凭着自己这张嘴,定能说动这些达官贵。
可渐渐地她发现,这些临安的“大物”,说得都是大义凛然,冠冕堂皇,但给到她的实际帮助却几乎没有,反而一心想着占她便宜。
一次,兵部尚书王伦做东宴请黄蓉。
王伦乃是当朝权相贾似道门下最得意的门生之一。
此年过五旬,生得一副富贵之相,肥
大耳,脑满肠肥,走起路来,官袍下的肚腩都在微微颤抖。
他并非科举正途出身,而是靠着揣摩上意、于敛财的本事,一路攀附贾相,最终坐上了总领全国兵马钱粮的兵部尚书之位。
对于远在襄阳的郭靖,王伦心中是鄙夷的。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一个不知变通、空耗钱粮的武夫莽汉。
但对于黄蓉,他的确眼馋的很,把这位美貌惊动天下的丐帮帮主看成是一块上门的肥。
酒过三巡,黄蓉抓住机会,起身举杯,声并茂地讲述起襄阳的惨状,士兵们如何衣不蔽体,百姓们如何食不果腹。
“……襄阳若,则国门
开,临安的歌舞升平,亦将不保。小
子今
恳请王尚书,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调拨一批军械粮
,以解襄阳燃眉之急!”
她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
王伦听罢,却只是抚掌大笑,一双小眼睛却肆无忌惮地在黄蓉高耸的胸前逡巡。
“郭夫真乃
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来来来,本官敬夫
一杯!”
他端着酒杯走过来,身子靠得极近,一酒气混杂着男
特有的汗味扑面而来。
在与黄蓉碰杯的瞬间,他那只肥厚的手“不经意”地滑过,用粗糙的指节刮了一下黄蓉的手背。
那触感,黏腻而温热,让黄蓉心中一阵恶寒。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将酒一饮而尽,脸上依旧
挂着得体的笑容:
“尚书大过奖了。只是这杯酒,若能换来襄阳将士的一批冬衣,小
子便是饮下三坛,也心甘
愿。”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回正轨,王伦却哈哈一笑,打了个马虎眼:“哎,夫有所不知啊。如今国库空虚,兵部也是捉襟见肘,难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嘛!来,我们不说这些烦心事,听曲,听曲!”
说罢,便自顾自地坐了回去,再不提军资一事。
黄蓉的心,凉了半截。
几后,御史中丞陈元靓以“商讨襄阳防务”为名,将黄蓉请到了他的私
书斋。这里没有了宴席上的喧嚣,更显得私密。
陈元靓年约五旬,生得一副清癯儒雅的文士模样,面容白净,三缕长髯,平里总
手持一卷书册,言谈间引经据典,满
仁义道德,自诩为“清流名士”。
可他那双眼睛,却像钩子一样,始终没有离开过黄蓉的身体。
“夫之智,不下卧龙。夫
之美,更胜西子。”陈元靓慢条斯理地为黄蓉斟茶,话锋一转,“所谓刚柔并济,方为致胜之道。襄阳城防坚固,是为‘刚’,但若无‘柔’以为调和,终究是外强中
。”
黄蓉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不解:“陈大所言太过
奥,小
子听得不太明白。”
陈元靓放下茶杯,缓缓走到黄蓉身后,双手搭在了她的香肩上。那双手看似轻柔,却带着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按捏起来。
“本官的意思是……”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拂过黄蓉的耳畔,带着一丝令作呕的腥味。
他靠得极近,几乎要贴在黄蓉身上,压低声音道:“只要夫肯点个
,本官一定上书建议太师,多给襄阳增派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