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眼神邃复杂。
“后来我想明白了,上天把这份礼物收回,是因为我辜负了它,我把它用在毫无价值的地方上,却没有珍惜我该拥有的东西。”
常叙右手撑着脸,轻蔑笑道:“至少它让你有了价值,否则明禧,你靠着那张脸,那副身子,连你妈的老路都走不了。发;布页LtXsfB点¢○㎡”
明禧低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骤然起身,走到栏杆前,背对着常叙,看着脚下
不可见的海水,心脏突然有一种坠空的失重感。
“我在来兴城之前见过她一面——”明禧没有回,握着铁质栏杆的手用力地收紧,上面的锈渍磨得手心生疼。
“——你知道她最后一句话跟我说的话是什么吗?”
常叙倒是不意外,“怪不得,我说你怎么突然有胆子背叛我,你妈死了,所以觉得我就没法要挟你了是吗?”
“背叛?”明禧只觉好笑,“我们之间用得上背叛这个词吗?我对你来说不是工具吗,你还会在乎工具的背叛?”
常叙似乎放松了些,他的手先是放在明禧给他倒的那杯酒上,停顿了几秒,又移到明禧喝过的那杯上,上面还残留了鲜红唇印。
清理刺激的体进
体内,唤醒了疲乏的细胞,他不禁长舒了一
气。
听到玻璃接触的轻响,明禧继续说道:“其实我告诉过你这么多预知梦的内容,你知道我做的关于你的第一个预知梦是什么吗?”
“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常叙似乎是放松了些,开始回应明禧,酒开始发挥作用,在体内制造逐渐沸腾的狂热。
可是明禧又转了话题。“哦,我妈最后跟我说,永远不要活成她那样。她说,让我把过去都忘了。”明禧想起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的,哪怕只剩满是皱纹的皮包裹着骨
,她的力气都大得吓
。
“她说,要遗忘过去,才能往前走。很巧地是,我来兴城之后,也听到了同样的话。我突然就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了。”
“哦!”常叙非常捧场地应和了一声。他其实根本就没在意明禧说了什么。
“这酒怎么样?”明禧终于转过身,倚着栏杆,半阖上眼睛感受风吹拂面颊的躁。
“你是喝了一酒就醉了吗,今晚话题这么跳跃。lтxSb a.c〇m…℃〇M”常叙有些不悦地皱起眉
,他不喜欢跟一个醉鬼说话,尤其正事还没谈的
况下。
“我不是跳跃,我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明禧突然睁开眼睛,像一个没有感的机器
在发声。
“拖延时间?呵,你真觉得你的小男友这么神通广大,还能得过军队。”
“我知道你联系过林中将,但你有没有想过,林中将为什么要选择你合作,线路的事,只要阿路稍微松一点,多的是
能把你的
亲自送到他面前。常叙,有句俗话,叫强龙压不过地
蛇,你在明市再厉害,在这里也不过是一条任
宰割的泥鳅罢了。”
常叙正要发怒,又听明禧说道:“我说的不是拖延你的时间,是我的时间,也该是……毒发的时间了!”
59.意外频发
常叙脸色当场就变了,他猛地起身,心脏却突然传来一阵麻痹感。他捂着胸,
感觉全身的血在一点点的凝固。
明禧视若不见,继续讲述:“哦,对了,我还没说我做的关于你的第一个预知梦是什么呢?”
她有些激动,像一个天真的孩子拍了拍手。
常叙努力控制着失去平衡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向明禧跑去。明禧轻轻一闪,他整个就撞在满是铁锈的栏杆上。
“轰隆——”天上突然降下一声巨雷,在明禧脸上划过一道撕裂的白影。一个巨打了过来,游
摇晃了一下,栏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常叙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忙看向双手的方向,松动的栏杆在他手中像失去平衡的不倒翁,开始左右晃动,在他还没来得及松手之前,又一个巨打了过来,他就这么因为惯
,整个
连同脱落的栏杆,重重地向外飞去。
他的身体本能先一步做出行动,让他抓住栏杆的残角,像一张纸片一样在狂风中晃
。
他的身体拍在船壁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
明禧慢慢地靠近他,蹲下身,声音清亮却带着残忍:“我做的关于你的第一个预知梦就是这个,你没想到吧,常叙,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
常叙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他能清楚地感知自己身体的麻痹在逐渐放大,抓着救命稻的手也在失去力气,哪怕意识在叫嚣,身体也已经断了连接神经。
“你不是很喜欢喂鱼吗,这下,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喂鱼的滋味了。”明禧见常叙尝试来抓她的脚踝,赫然起身后退了一步。
“或许你运气好,能撑到你的手下来及时救你,但常叙,你真的有那运气吗?还记得我们上船前吗,我说过的,乌鸦是生的幸福鸟,可你居然嫌它晦气,命运这东西,有时候真是好笑!”
明禧这一刻,变成了居高临下的那个,鄙夷地看着试图求生的常叙,无比感慨命运的捉弄。
谁会是下一个呢?
她静止了很久,直到咚的一声响起,她才终于抬起低垂的,看向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的身影。
“你来多久了?”
“罗文走的那一刻我就到了,不然他哪有胆子走。”
“那你一直在这看着?”
宗路的脸上出现三分慌:“我以为你想自己处理。”
“你就没担心我被他拉下去?”明禧朝一个方向怒了努嘴,本来还打算逗逗他,结果看到宗路身上的痕迹时,呼吸都停了一秒。
他一贯强劲的肌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身上有多处被划伤的伤
,嘴角也有
皮,尤其是眉骨的断裂处又多了一道新添的伤痕。
明禧心疼地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嘴角。“怎么这也
了,你是跟他们用嘴
打的架吗?”
“是不是丑了,明禧你别担心,这点伤养两天就好了,我还是很帅的。”
“罗文呢,不是说叶祖泰跑了吗?”
“无非就躲在这船上而已,迟早能找到他的,我一跟林中将联系,他当即就放弃了和……那个的合作,我也安排好了,线路到时候会悉数给他,这条线,如果没办法毁掉,
到他身上确实是最合适的。”
“你一开始的想法是毁掉吗?”明禧扶着他坐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蹙紧眉心,好像从上次炸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好。
明禧:“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你看着随时就快断气了一样。”
宗路:“只是有些累了,别担心。我体力还是很好的。”
“我……”明禧刚吐出一个字,一热的巨
就猛地将两
掀翻。
一切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巨响撕碎。
那声音不是来自顶,而是来自背后炸裂开的,一种沉重感的咆哮。细碎的光影和玻璃碎片如骤雨般倾泻而下,落在两
的周围,像是下了一场钻石雨。
炸范围不大,就是在顶层。明禧第一时间就去看宗路的
况。却发现他正跪倒在地,按着心
,嘴里吐出一
的黑血。
“阿路——”宗路为护着她被冲开一小段距离,明禧正打算朝他靠近,密集的烟雾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