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不到的距离,说这句话时沈迦宴侧了侧,十足十要接吻的姿势,眼睛却没什么温度。
倪亦南重心不稳地往后倒,椅子又“嘎吱嘎吱”摩擦起地面,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上面。
偏开,意外发现他同样泛红的耳垂。
“......你也红了。”
沈迦宴面不改色地“嗯”一声。
他说:“初吻,我害羞。”
“......”
给倪亦南整不会了。
他之前没有谈过恋吗,实在是不像。
单羽潇之前还跟她讨论过这个问题,一咬定这
绝
是个海王,前
友能绕一中半圈,追求者能绕另半圈,暧昧对象还能再绕一圈,超级玩咖啊。
她说男就没有帅而不自知的。
长得高点会摸两下篮球的都跟孔雀开屏一样天天装撩骚,这种全方位无死角的冷感帅哥不用说,绝
抢手货。
颇有道理。
初吻吗,不是很信。况且他越凑越近,哪有半点害羞的样子。
眼看唇瓣就要贴上。
彼此呼吸错,拥挤的臂弯里,倪亦南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忽然感到眩晕渴,倪亦南不自觉咽了咽喉咙,抵在胸
的手又使了把劲。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争闹,门轰隆一声被推开,重重砸在墙上。
“砰!”
二皆是一惊。
椅子不受控地向后滑行,倪亦南顿时失重倒下
去,寻救命稻般,两手在空气中胡
一抓。
而椅子又因她施加的力道用力撞向办公桌,桌上的玻璃杯晃了晃,砰一声在地面摔得四分五裂,玻璃碎片朝四周炸开。
沈迦宴眼疾手快捞着她转了个身,把她按进怀里,自己挡住了飞溅的玻璃渣。
“不是,跟你说了等会再进来......”
盛停泊抠了抠眉毛,颇有些疼地想拉走门
的
孩,
孩却犯了倔,眼睛直直盯着某处。
无奈之下,他也往里瞄,清楚地看到——
桌子侧边,校服堆旁,沈迦宴抱住一个个子娇小的生,身体整个将她包裹住,
生的脸牢牢贴在他的胸
。
盛停泊看到邬霜影湿润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是走是留,愣愣站在原地。
眩晕感愈发强烈,有轻微抽泣声,倪亦南的视角一片黑,她知道是他衣服的颜色。
太近了。
挣脱开站起来,脸颊仿佛还残存他胸的温度,仿佛还能闻道那
淡香,遗留在她指尖。
她没去看门,没去看腿边,弯腰捡起校服,快步离开,留沈迦宴一个
蹲在原地,手臂还维持着方才抱她的动作。
半晌,他收拢五指,缓缓摩挲起温热的指腹,眸光被太阳烘烤,流露出一丝罕见的眷念。
他扯了扯唇……
6、湿
实际上,在沈迦宴即将迎上来的那一刻,倪亦南泄力般倒进他的怀里,额抵在他锁骨上。
沈迦宴托抱起她稳放在桌面,站在她双腿之间,扣住她的后脑,轻轻吻了上来。
他的吻很细致,温热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舔得她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启开了唇。
像是收到邀约讯号,少年吻得愈发投,舌
探进她
腔,擦过洁白的贝齿,舔吸她湿濡的软
,倪亦南微微抬起舌,在他卷住她的时候勾着回应了一下。
分开一瞬,听见他在耳边哑声问可以吗,倪亦南其实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但对当下浑身发软,完全陷热的她来说,沈迦宴想做什么,她应该都不会拒绝。
于是轻点。
下一秒,汹涌而强势的吻便袭了上来,这才是属于他的,没有半分温柔的影子,全是承载着欲的重量。
舌尖探进来,丝滑得犹如一条灵蛇,缠着她吮舔,倪亦南被亲得脑袋昏昏,连手指都是麻的,她攥紧他后颈的衣料,呜咽着发出一些享受而投的声音,混在唾
换的吮啧声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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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也动了,抵在她后脑的手来到腰后,衣服推上去。
胸上桎梏解除,倪亦南躲开他的吻,害羞地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那熟悉的香气,似乎是从他肌肤里渗透出来的,好像春药。
前所未有的欲令她不住地夹紧腿,却将那根手指吃得更
,她感觉有热
从下体涌出,像来例假一样。
内裤湿透了,黏糊糊地绑在上,他用力吸咬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快感堆迭得猛烈又强势,而倪亦南瑟缩着,神魂摇
地喊他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
“沈迦宴......唔——”
倪亦南睁开了眼。
浓烈的欲之后,是冰冷而沉寂的现实,她失神地望向天花板。
认清了刚才发生的,是在梦里。
又梦到他了......
真的很不想承认,她对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生动了歪心思。
倒不是觉得自己亵渎了他,而是,她怎么就从以为接吻就会怀孕的年纪,到了做春梦湿了内裤的年纪呢。
觉得好羞耻。
在遇到他之前,她的大脑只会下达好好学习乖乖听话的指令,她只需要照做,从来没有过这样奇怪又逾越的想法。
更不会在某一瞬,突然代曾经过耳就忘的荤话,然后红了脸。
她翻身,摸到书桌上的遥控器,把空调调低两度。
睡裙下,燥的大腿划过一片湿润。
-
第二天一早,倪亦南比平常提前了十分钟出门。
她平常就走得够早,饶是温希再希望她积极学习,也觉得这个时间太夸张,怀疑她是不是早恋赶去学校约会。
倪亦南随一编,说要提前去图书馆借书,而且早上记忆力好,可以多背几个单词。
温希便不再阻拦,往她手里塞了瓶纯牛。
倪亦南不喝,转手给单羽潇,单羽潇踩着铃声进班,看到讲台上空空如也,抹掉一额汗,萎靡不振地瘫回座位,拆了牛
猛吸两
。
“你昨晚嘛了,黑眼圈这么重,哈哈又跑酷了?”
哈哈是倪亦南在马路中央救的一只狸花猫,她不喜欢猫,所以治疗好后,单羽潇带回了家。
“熬大夜了,不过跟哈哈无关。”单羽潇把作业翻出来,挨个送到课代表手里,回来继续说,“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学就贼想看小说,
困成狗了愣是停不下来,我服了。”
......
铃响,老师布置了预习任务。
单羽潇是真困成狗了,眼睑颤颤,陡然想起一件事,她打起神要告诉倪亦南,事件男主角从窗
路过。
她有气无力地撑起脑袋。
“沈迦宴在窗外。”
“他也没睡醒啊,来这么晚还这么嚣张,脆下了早自习再来呗。”
“诶,他看过来了,跟我对视了零点五秒,好现在在看你,在盯你,还在盯,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