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上,眉又皱起来,“能走吗?”
曾婳一试着踩了踩地,钻心的疼让她倒吸凉气:“不行……”
“我抱你。”他弯腰就要来抱,手臂已经圈到了她的膝弯。
“别!”曾婳一赶紧按
住他的肩膀,脸颊通红,“背我就行!”
池衡挑了挑眉,眼底闪过点得逞的笑意,却没拆穿:“行,听你的。”
他转过身蹲下,宽阔的后背就在眼前,曾婳一犹豫了一下,还是扶住他的肩膀趴了上去,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穿过她的膝弯,稳稳站起身往前走:“抱紧我。”
巷子里的路依旧难走,池衡却走得很稳,偶尔碰到不平的石板,会下意识地把她往上托一托。
曾婳一趴在他背上,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后颈,能清晰闻到他衣领上的熟悉的香味。
“您好,请问附近有看跌打损伤的地方吗?”路过一个摇着蒲扇纳凉的老,池衡停下脚步。
“往前拐个弯,张嬷家!”老往
处指了指,“她家的药酒治崴脚最灵,祖传的方子!以前厂里工
摔了碰了,都找她男
治!”
池衡道了谢,背着她往里走,拐过弯果然看见个小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搓麻将的声音,他抬手敲了敲门。
“谁呀?”一个发花白的老太太掀帘出来,看见池衡背上的曾婳一,“这是崴着了?快进来!”
院子里摆着张石桌,还有其他几个老太太正围着打牌,见他们进来都停了动作,好奇地打量着。
张嬷把他们往里屋带,指着竹椅:“坐下坐下,我去拿药酒。”
曾婳一刚坐稳,目光就被墙上的老照片吸住了——泛黄的相纸上,年轻的张嬷穿着蓝色工装,站在一群工中间,身后是连片的红砖厂房,烟囱里还冒着淡淡的烟。
“这是……?”
“哦,那是以前在纺织厂上班的时候!”张嬷拿着个色陶罐出来,罐
塞着红布,笑着说,“这院子以前是厂医务室,我男
是厂医,就靠这药酒给工
治跌打损伤,灵着呢,你看这墙上的奖状,都是厂里发的。”
曾婳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有几张褪色的奖状。
她和池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城东旧厂区改造正愁缺个工业记忆的鲜活载体,这不就是现成的灵感?那些冷冰冰的厂房数据背后,藏着的正是这样具体的、具体的故事。
“这药酒是用什么泡的?”池衡顺势问,“闻着挺特别。”
“都是老方子!”张嬷打开药酒瓶盖,一浓烈的药味散开,“得用三十年的酒,加上当归、红花……还有我们厂门
那棵老槐树的根,泡足一百天才行!”
她边说边握住曾婳一的
脚踝,瞥了眼她紧绷的丝袜,摇摇:“咦,姑娘,你这袜子得脱掉啊,不然药酒渗不进去。”
曾婳一耳根发烫,低看了眼自己的脚——丝袜裹着红肿的脚踝,已经微微绷紧,再往上,裙摆下的腿线若隐若现,她下意识看向池衡。
池衡站在一旁,唇角微勾,眼神里带着点玩味,像是在等她开求他。
张嬷见两僵持,笑呵呵地指了指里屋:“要不去里面处理一下,你男朋友扶着你去嘞?”
“他不是……”
曾婳一刚要反驳,池衡已经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他低下,气息擦过她耳廓:“走吧,一一,再磨蹭脚肿得更厉害了。”
15、娇气
房间不大,一张老式木床,旁边摆着张矮凳,凳腿还缺了个角,用布条缠着。
曾婳一被扶着坐下,池衡站在她面前,目光从她泛红的脸颊滑到她迭的腿,最后落在她的脚踝上。
“……你转过去。”她终于忍不住命令道。
池衡挑眉:“又不是没看过。”
“池衡……!”她恼羞成怒,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门外的张嬷听见,后半句“你混蛋”哽在喉咙里,终究是化作了带着娇嗔的气音。
他低笑一声,但还是配合地转过身,背对着她,肩膀宽阔,衬衫下的脊线绷直,能看到腰侧收紧的弧度。
曾婳一吸一
气,手指搭上自己的裙摆。
丝袜缓缓褪下,滑到大腿根时,露出的一截皮肤勒得发亮,束缚感让她动作有些滞涩。
她咬唇,指尖勾住袜边一点点往下卷,这个角度能看到池衡垂在身侧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裤缝线,像是在想象另一种触感。
这算什么?和池衡独处一室,还在脱丝袜……怎么好像接下来真要做点什么似的?
房间里安静得过分,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她的心跳声大得像是要撞胸
,尤其是当丝袜褪到膝盖时,不得不微微抬腿,脚踝的疼痛让她轻嘶了一声,池衡几乎是立刻回了
。
“怎么了?”
他转得太急,恰好撞见她半抬着腿,丝袜褪在小腿中间,白皙的皮肤从布料边缘露出来,像雪地里探出的春芽。
曾婳一还维持着抬手脱袜的姿势,手指卡在丝袜边缘,指尖泛白。
“……我不是说不准回吗?!”她羞恼地抬脚要踢,完全忘了自己还伤着。
池衡轻松捉住她的小腿,掌心
温度烫得惊:“我帮你。”
他的拇指正好按在丝袜接缝处,轻轻一勾,布料便顺从地往下滑,动作娴熟得像是演练过百遍,指尖却若有似无地蹭过她腿侧柔软的皮肤。
“别动,弄疼了不好。”
他的指腹顺着袜边往下滑,布料被一点点褪开,露出红肿的脚踝,也露出更多细腻的皮肤。
曾婳一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指尖像带着电流,一路窜到心,直到丝袜完全褪下来,他捏着那团轻薄的黑色织物,在指尖转了转,忽然抬
看她。
“没地方放?”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把丝袜迭得整整齐齐,像块手帕似的,塞进了自己的西裤袋里。
“池衡!你……”曾婳一气结,“你拿这个什么?”
他却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热气拂过她的唇:“替你收着,总不能扔这儿吧?”
门外传来张嬷的声音:“姑娘,好了没?药酒都倒好啦!”
张嬷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曾婳一还未来得及反应,池衡已经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背,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曾婳一猝不及防,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掌心贴着他温热的皮肤,能感受到他有力的脉搏在底下跳动。
她脸颊瞬间涨红,却没有推拒,只是把脸往他颈窝处藏了藏,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池衡抱着她走出里屋,脚步平稳,院子里的张嬷瞧见了,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用蒲扇拍了拍石桌:“嚯,小年轻感真好。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池衡把曾婳一轻轻放在竹椅上,她刚坐稳,张嬷就凑了过来,伸手想去捧她的脚:“姑娘,我先给你推拿一下,再上药酒。”
手刚触碰到脚踝,曾婳一就条件反地叫了一声。
娇气的声音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