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游移。
睡衣是带着胸垫的款式,曾婳一没有穿内衣,此刻却方便了池衡的得寸进尺。
他掌心拢住她的,拇指
准擦过顶端,感受着她的
尖在他的抚弄中迅速苏醒。
“嗯……”
她不受控制的呻吟被他更地吻住,化作模糊的呜咽,池衡的趁机加重力道,握满了柔软的
,指缝夹住那逐渐硬挺的顶端,时而轻柔地捻动,时而用轻轻刮擦。
就在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几乎要完全沉溺于这久违的快感时——
池衡毫无预兆地放开了她。
他撑起身,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有些重,目光在她泛着水光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收回了停留在她胸的手。
曾婳一迷蒙地睁开眼,对上他复杂难辨的眼神。
那个带着绝望和告别意味的夜晚,仿佛隔着时光再次隐约浮现。他此刻的停顿,像是一种本能的条件反,仿佛不确定这即将更近一步的亲密是新的开始,还是另一场心照不宣的、短暂放纵的前奏。
池衡像是要挥开那些回忆一般,僵硬地拿过一旁被遗忘的药酒,倒了一些在掌心搓热,仿佛刚才那个险些失控的不是他。
“脚。”
他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已经恢复了平的沉稳。
曾婳一还沉浸在刚才突如其来
的亲密和更突如其来的中止,她机械地把受伤的脚踝伸过去。
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皮肤,力道适中地揉按着,药酒辛辣温热的气息弥漫开来,试图驱散空气中那份未尽的暧昧。
两谁都没有再说话,池衡专注地涂药,曾婳一则偏过
看着窗外彻底暗下来的天色。
只有耳根那抹无法消退的红晕和胸腔里依旧失序的心跳,证明着刚才的擦枪走火真实地真实地发生过,又戛然而止。
终于,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掌心的温度撤离,脚踝处只留下药酒挥发带来的凉意和肌理的温热感。
池衡沉默地站起身,低声说了一句:“好好休息,晚上如果饿了,随时可以来喊我。”
说完,他拿起药酒,转身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带上了门。
咔哒。
门锁合上的轻响,像是一个开关,瞬间将所有的暧昧、紧张、以及他带来的强大存在感彻底隔绝在外。
房间里只剩下满室令心慌的寂静。
曾婳一往后倒进柔软的枕里,手指抬起,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方才近乎失控的力度和温度。
——“最后做一次,好不好?”
两年前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伴随着窗外相似的夜色,汹涌地将她吞没。
19、回忆-2
两年前。
“vrv的回复来了,说愿意等你到下周末。他们看中你的灵气,但也说了,你的视野太局限,需要狠狠打磨。”
曾婳一盯着文件上的字,想起父母的话,想起池衡沉默的脸。
她一直以为抗拒出国是反抗父母,此刻才惊觉,或许只是在逃避——逃避对专业的野心,逃避离开池衡后的独自面对。
“我做自媒体,不就是想证明不用走你们铺的路,也能活好吗?”
她嘴硬,声音却发虚。
“证明独立,不是把自己圈在小圈子里,”周琳笑了,“是有能力站在任何地方,都能活得漂亮。你现在的问题是,既想靠自媒体证明独立,又怕离开你的男朋友没了感依靠,既想在设计圈出
,又怕承认自己的野心。”
“还有,虽然是你父母的安排,但你其实是喜欢建筑设计的,对吗?”
曾婳一没反驳,周琳的话准地刺
了她一直以来用以自我欺骗的泡沫。
她打开手机,点开池衡的对话框,输了几个字后又删除。
她瞒
着她出国的事,瞒着他吃药,现在还在冷战。
她知道自己该跟他说清楚,却怕听到他的声音,怕自己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又软下去。
“谢谢周老师,我会认真考虑的。”
江城名邸。
曾婳一蜷在沙发里,手里虚虚地握着那张邀请函。
她看着父母收拾茶几上的玻璃杯,突然开:“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曾辉和姜知棠对视一眼。
“谢谢你们把我宠得这么……娇纵。”
姜知棠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娇纵这个词,但曾婳一没给她机会。
“你们给予我的教育、资源,我都知道有多珍贵。只是……我不喜欢被安排,从小到大,选专业、考证书,连周末报什么兴趣班,都是你们替我决定。”
“我叛逆,跑去搞自媒体,但其实你们也没真的拦我。”
姜知棠又想说什么,被曾辉按住手。
“但这次出国,不是妥协。”
姜知棠表微微松动,曾辉则沉默地看着她,像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曾婳一的声音稳了些:“我想抓住这个机会,不是因为你们觉得好,是我自己想站得高一点。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等我从vrv回来,做什么、在哪里,都让我自己选,好不好?这是我生中最后一次听你们的规划。”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像无数根细针,轻轻扎着寂静的夜。
姜知棠叹了气,伸手抚她的
发:“婳婳,我们不是要安排你,是怕你走弯路。”
她顿了顿,和曾辉对视了一眼,犹豫着开了:“前几天……我们去找过池衡了。”
曾婳一有些错愕地抬。
“是我们不对,没提前告诉你,那孩子……对你倒是有几分真心。”
曾辉没说约谈的细节,只继续道:“我调查过了,他的店刚有起色,正是拼事业的时候……你既然决定要出国,就别耽误他。”
“异国恋太磨了,”姜知棠补充道,声音里带着过来
的怅然,“真正的
不是捆在一起,是各自往前走,还能在高处遇见。你得让他好好发展,也得让自己好好飞,知道吗?”
父母走后,他们的话在耳边回响,像最后的推力,将她推向那个早已做好的、却迟迟不忍心执行的决定。手机在掌心被握得发烫,纠结再三后,曾婳一还是选择了拨通号码。
“一一?”池衡的声音混着雨声,带
着点模糊的沙哑。
“池衡,我……想跟你谈谈,”曾婳一的心跳得飞快,“我去找你。”
“不用,”池衡的声音陡然清晰,坚定得不容置疑,“我过去,你等我。”
曾婳一挂了电话,望着窗外的雨幕发怔。
印象里,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她闹脾气摔门而出,他会默默跟在身后;她随说想吃城南的馄饨,他会绕远路去买;连这次闹冷战,也是他先递来的台阶。
他总在向她走,九十九步,他走得义无反顾,她却连最后一步,都要踌躇。
门铃响时,雨势正大,曾婳一拉开门的瞬间,呼吸顿住。
池衡站在雨幕里,黑色恤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肩背线条,发梢滴着水,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狼狈至极。
眼神却亮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