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我做听众的,你继续吧。”
我点,在这样一个黯淡的夜,无边的旷野中,有一个美
的过分的愿意做我的听众,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这么一想我忽然更内疚之前那么粗的对米彩,其实她对我还是蛮不错的,又是借我钱,又额外的收留我住了一夜,现在又陪我宣泄郁闷,关键
还这么漂亮,或许我的粗
脾气真的该改改了!
一阵冷风吹过,米彩下意识的掖了掖有些单薄的衣服。
我有些不忍的对她说道:“你上车吧,我自己发泄、发泄就成。”
“你确定?”
我点。
米彩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却没有完全与我隔离,她按下车窗单手托着下看着我,好似很期待我的下一首歌。
我拨动吉他弦又唱了一首,正在投中,身后的车子突然启动,我猛然回
,米彩已经系上了安全带。
她似笑非笑的对我说道:“你的声音真的很不错……不过我得先走了,这是对你不信守承诺和粗无理的惩罚。”说完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冲
了夜的黑幕。
“米彩!我你妈!”我摘下拖鞋就向她的车砸去,却砸的不痛不痒。
“你大爷的,你个臭三八,我他妈知道你就没安好心……利用老子的同心,你小心天打雷劈……我
啊!米彩我和你没完!”我急的打着转,语无伦次的冲着已经消失在我视线中的米彩骂道。
……
我这向来和谁都自来熟,容易信任也不喜欢防备,落得如此下场,真他妈活该!!
第10章 以德报怨
米彩以时速100码行驶了20分钟将我带到这里,那么意味着我现在离住处至少30公里远,我有点想死,怎么最近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全部被我给摊上了!
从地上捡起拖鞋,我掖了掖衣服,抬看了看,好在北斗星还再闪烁,找到那颗最亮的玉衡星,确定东南西北后,我向远处那片模糊的灯火闪亮走去,好似一场寂寞的逃亡。
足足半个小时,我终于看到一条有车子往来的路,定睛一看,真想掐死那个恶毒的,眼前正是苏州和无锡
界段的沪宁高速。
……
折腾到快要黎明时,才被一个好心的过路开车带到了市区,我又打的驶往住处,最后因为没带钱包,连车费都没付,把没抽完的半包烟扔给司机师傅就跑了。
进小区内,我愤怒的火焰开始燃烧,我想和米彩谈谈,不谈
生,不谈理想,就谈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回到屋子里,我将吉他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来到
米彩的房门前,抬手一顿发泄似的猛敲:“耍我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明天还要上班……”看了看窗外已经有些发亮的天空,又纠正道:“不对,是今天,你这么折腾我一晚上,我拿什么状态去上班,回老板一不高兴,炒了我的鱿鱼,你养我啊?”
我喋喋不休的说着,屋子里却没有丝毫回应。
“你要想我骂的更难听,你就继续和我装听不见。”我说着又对着门猛敲一下。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她没回来?”我在疑惑中扭了扭房门的把手,却发现被反锁死了。
反正在米彩眼里我就是一渣,也不差夜闯她房间这个罪行了,我从一串钥匙里找到她房间的钥匙,随后打开房门,管她睡没睡,我都得和她唠唠。
我打开灯,终于看到了侧身躺在床上的米彩,她身上盖着被子背对着我,依旧不言不语。
“你睡的倒踏实,你想过我是受的什么罪吗?……这一路风吹的我大鼻涕直流……啊切……”我打了个嚏,揉了揉鼻子,又怒道:“我告诉你,我活了这20几年,就没见过你这么办事儿的,忒贼,忒不厚道!”
任我骂的延绵不绝,她安若泰山,岿然不动!
正当我准备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和她面对面理论时,她却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根据生活常识,如果我刚刚的打嚏是感冒的话,那么她这种咳嗽绝对是发热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受了风寒。
……
我愣了一愣,随即骂道:“老天开眼了啊!……你被报应了!”
米彩又是一阵咳嗽,却没有和我言语,也不知道她是懒的理会我,还是因为发热的痛苦无力和我纠缠。
“出去。”半晌米彩言语冰冷的对我说了一句。
“不用你提醒,我这就喜欢见死不救,咳死你才好!……活该,报应……”我说着大步走出了米彩的房间。
准备洗个热水澡,然后小眯一会儿,却断断续续的听到咳嗽声从米彩的房间里传来。
我停下去卫生间的脚步,忽然就莫名其妙的陷到挣扎中,总觉得这个屋子里就我一个男
,她又咳嗽的那么无助,我真的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么?
“算了,做了这么久的渣,也做一件好事吧,就当积积德了。”我这么对自己说道。
……
我将手中的毛巾放在沙发上,走到厨房,找到一块生姜和一袋老红糖,点燃煤气灶熬起了生姜红糖汤
。
我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了,点上一支烟提神,然后有些麻木的看着锅里的红糖姜汤。
一朝阳已经在窗户最东边的天际处漏了一个边,风微微从挂在阳台的吊兰上拂过,新的一天在清晨散发着规律了亿万年的朝气和清新,我有点
神,这个时候的世界是迷
的,也好像只属于我一个
……或许相对于这个难得的早晨我也并不是多么喜欢夜晚的灯红酒绿。
米彩的咳嗽声将我从失神中唤醒,这才发现姜汤已经在锅里沸腾了好一会儿了,关掉煤气灶,我盛了一碗向米彩的房间走去。
……
“熬了碗姜汤,你给喝了吧。”我站在米彩的床边对她说道。
“不用你这么好心。”
“谁对你好心了,我是怕你老这么咳嗽影响我睡觉!”我不满的说道。
米彩很不领的说道:“你搬出去,就听不到了。”
“我要搬了,你咳死在家里都没知道……别废话了,你赶紧的把姜汤给喝了!”我说着放下手中的碗将米彩的枕
竖了起来,又粗鲁的将她扶了起来。
我摸了摸她的额,果真是发热了,我又将放在床
柜上的碗端起来递给她:“先把姜汤给喝了。”
米彩没有再和自己的身体较劲,从我手中接过姜汤喝了起来,虽依然不言语,表却不像刚刚那般冰冷。
“喝完了你闷在被子里睡上一觉,碗你放着,我等会儿回来收,你发的是低烧,再吃点退烧药,出些汗就好了。”
……
我怕自己感冒加重,披上一件厚外套才出去,我很少生病家里也没备什么常用药,所以我还得去药房给米彩买上些退烧药和止咳药。
现在还太早,药房都没有开门营业,跑了好几站的路才找到一个营业的诊所,买好药又立即打的回去,而时间这么几经折腾下已经7点半了。
再次回到住处,来到米彩的房间,她却已经睡着,看着呼吸均匀,表安静的她,我没有再叫醒她,
我从她包里找到她的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码后,又在她的床柜上留下一张便条:“醒了以后记得吃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