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py
2025-07-04发表于:98堂
(一)
那年我十七岁,身体里的野,正毫无征兆地疯长。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龙腾小说.com
我们村叫“王家坳”,一个地图上得用放大镜才能找到的小点。村子被大山圈着,像个不不愿的媳
,
子过得沉闷又了无生趣。九十年代的风,吹到我们这里时,已经没什么力道了,只是偶尔带来一些城里亲戚穿旧的的确良衬衫,或者几盘邓丽君的磁带。
我的世界,就是家里那三间泥瓦房,学校里那本翻到卷边的教科书,以及村东那片望不到边的玉米地。夏天,玉米秆子比我还高,绿油油的,把整个村子都淹没了。我就像一棵混在其中的、不起眼的玉米,每天的任务就是拼命地吸收阳光和雨水,然后等待着秋天的到来。
可那年夏天,一切都不同了。
变化是从我堂哥阿强从广东回来开始的。阿强比我大五岁,在城里的工地上当小工,每年只有过年才回来一次。但那年夏天,他却天荒地在农忙时节请了假,说是工地上出了事故,放了长假。
他回来那天,穿着一件印着英文字母的恤,一条磨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锃亮的运动鞋。他带回来的,除了城里特有的、那种混合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还有一个黑色的、沉甸甸的旅行包。
那个包,就是点燃我身体里那片荒原的第一颗火星。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围着吃饭,阿强从包里掏出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给我爸妈,又塞给我一把花花绿绿的水果糖。我爸妈喜笑颜开,一个劲儿地夸阿强有出息。我却注意到,他把那个包拉上拉链后,小心翼翼地塞到了他床铺最里面的墙角,还用一床
被子盖上。
我的好奇心,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痒得不行。
夜了,所有
都睡着了。我能听到我爸沉重的鼾声,和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我悄悄地爬下床,赤着脚,像一只壁虎,无声无息地溜进了阿强的房间。
月光从窗户的缝隙里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我借着月光,找到了那个黑色的旅行包。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里全是汗。我轻轻地拉开拉链,一奇异的、混合着霉味和油墨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包里没什么衣服,只有一摞摞用塑料纸包着的东西。我借着月光,拆开其中一包。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
那是一本杂志。封面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穿着极少布
料的外国,她金色的
发像瀑布一样散开,蓝色的眼睛正对着我笑。那笑容,和我们村里的
完全不同,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让
脸红心跳的魔力。
我颤抖着手,翻开了第一页。
那一晚,我失眠了。我把那本杂志藏在了我的床板底下,那是我最隐秘的宝库。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一个偷食了禁果的窃贼,每天晚上,等所有都睡着了,我就会拿出那本杂志,躲在被窝里,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一页一页地、贪婪地阅读。
书里的那些,她们的身体,她们的姿势,像一把把钥匙,打开了我身体里一扇又一扇尘封的大门。我开始注意到,我们村里的
,和书上的,是那么的不同。她们的身体,总是被宽大的、灰扑扑的衣服包裹着,她们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被生活磨砺后的疲惫和麻木。
可我的身体,却因为这些书,开始发生剧烈的、无法控制的变化。
每天早上醒来,我的裤裆里,总是撑起一个硬邦邦的、尴尬的帐篷。我不敢让任何发现,只能用被子死死地压住,等待着那
莫名的火焰,慢慢地平息下去。
我的身体,像一块涸的海绵,疯狂地渴望着什么。那种渴望,是一种空虚,是一种燥热,是一种无处安放的、汹涌的骚动。
我开始手。
第一次,是在一个闷热的午后。爸妈和阿强都下地活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
。我把房门
上,拉上窗帘,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我从床板下拿出那本杂志,翻到我最喜欢的那一页。
那个,有着一对大得惊
的
房,和一双修长的腿。她躺在一张红色的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我学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模糊的印象,用手握住了我那根早已硬得发烫的东西。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却又无比刺激的感觉。我的手,笨拙地、模仿着某种想象中的节奏,上下地滑动着。发布 ωωω.lTxsfb.C⊙㎡_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根小小的、却又充满了巨大能量的上。
我能感觉到,一热流,从我的小腹,向着那里汇聚。我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即将
出的那一箭上。?╒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嗯……”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近乎痛苦的呻吟。就在那一瞬间,一滚烫的、带着腥味的白色
体,从我的顶端
而出,溅在了我的肚皮上,和那本杂志的封面上。
那一刻,我感觉自
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浑身瘫软,大地喘着粗气。一种混杂着极致快感和巨大罪恶感的
绪,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看着肚皮上那滩黏糊糊的、白色的
体,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恐慌。我觉得自己做了天底下最肮脏、最下流的事
。我匆匆地用纸擦
净,把那本同样被玷污了的杂志,重新塞回床板底下,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抹去。
但那种感觉,却像烙印一样,地刻在了我的身体里。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我像一个吸食了鸦片的瘾君子,明知道那是毒药,却无法自拔。每一次的欢愉过后,都是更的空虚和罪恶感。我的身体,在这反复的拉锯中,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渴望。
那些静态的、平面的图片,已经无法满足我了。
阿强的那个包里,除了杂志,还有几盘没有封面的v光盘。我们家有一台v机,是阿强前年带回来的,平时宝贝得不行,只有过年或者来了贵客,我爸才舍得拿出来放。
我找到了一个机会。那天,村东的李大爷家嫁
儿,全村的
都去吃席了,连我爸妈和阿强也不例外。他们临走前,千叮万嘱,让我看好家。
这正合我意。
我关好院门,拉上所有的窗帘,把那台v机搬了出来,连接上家里那台17寸电视机。我的手心全是汗,心脏“怦怦”地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我把一张光盘塞了进去。
电视屏幕闪烁了几下,出现了一片刺眼的雪花。紧接着,一阵奇怪的、让脸红心跳的音乐响了起来。然后,画面出现了。
虽然画质粗糙得像是蒙了一层纱,但我还是看清了。
那是一个房间,一张大床,床上,有一男一,两个没有穿衣服的、赤
的身体,正纠缠在一起。
我的呼吸,再次停滞了。
这比那些静态的图片,要震撼一百倍,一千倍。我能看到他们是如何亲吻,如何抚摸,如何用他们的身体,做着那些我只在想象中进行过的、最隐秘、最下流的事。我能听到那个
发出的、那种既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的、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