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开得就偏,此时的放声在寂静里只会显得吓
。
舒妄全程根本就没发出过什么声音,冷静的像是在看一部电影,可就算只是电影画面,
也不该如此平淡。
他抬手抹去面部溅上的大部分血渍,在侧
看向舒念的一瞬间面上笑容复归,他扔下碎砖,扫去坐垫上的大部分碎玻璃,坐进车里。
“姐姐,你没事吧。”
略显粗糙的手掌抚向舒念面颊,带着血渍与泪痕一起擦去,在脸上留下一缕歪歪斜斜的
红印记。
他斜眼看见舒念领
被攥皱的衣服,笑着捋平。
“我来得太晚了,让姐姐受了。”
舒念又惊又惧,在看到这样的笑容后唇角下意识的想要跟着扬起,却在后知后觉的反应里皱起眉
,眼角余光窥见弟弟溅满血污的衣服,眼眶挣扎着又是一滴眼泪饱和。
“别怕,这个
本来就脏,我看
眼光一向很准。”
舒妄凑上前去,对着那滴眼泪落上一吻,轻柔得要
以为车外地上的那坨血
并非被他砸出。
盯着那双满含笑意的浅色瞳孔,舒念终于忍不住,放开声音,抽泣与哭喊并存。
抱着舒妄,体受那样滚烫的温度,惊觉于他身上衣物的单薄,关切的话脱
而出,紧接着听见他胸腔闷闷地震动。
“姐姐这下就不会再离开了对不对。”
“姐姐只有我了。”
第22章 不弃
林顺的这台车他们无从查起,他不是本地
,自然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借车,这辆车窗砸烂还遗留血迹的汽车显然也不适于他们的离开。
舒妄执意带走林顺的尸体和手机,车辆内的一切通讯设备也被搜刮,然而并无结果,这是辆很
净的车。
他面上未见任何惊慌,只是默默将舒念抱到他尾随而来的车辆,而后将林顺塞进后备箱,再把那辆烂车开进了更僻静的林间。
“你会开车?”
舒念腿部的灼痛没停,却也乖乖地没再动弹。
“无证驾驶,不过相信我姐姐。”
舒妄折返回来,打开车门坐进主驾,这辆车是父亲的,五六年前的型号,倒是耐用。
长足的静默,驶上公路的平稳却令
莫名的安心,舒念不敢去看他,兀自靠着窗,想象着后备箱那具躯体在搬运间的蠕动,感到满足。
腿部的灼痛减轻,舒妄临时下车买的冰饮贴着,本就隔着层裤子,此时几乎已经没有感觉了。
舒妄,除开他越过弟弟这个身份的行为外,简直是个完美的孩子,连身体的每一寸每一缕都是可以称作完美的存在。
我们的血
溶解在一起,血清与血凝块紧紧联结,透过这些窥见两个
赤身
体紧紧相贴。
“姐姐,你还是不肯看我一眼么?”
舒妄因着开车目视前方,眼角余光却可以瞥见一直看向窗外的姐姐。
透过布满灰埃甚至在缝隙间长出青苔的车窗所看见的外面,应当只是一片雾蒙蒙吧,今晚的月色并不好看,此时的小镇也几乎没有了活物踪迹,沿路街灯映着她还余有惊惶的侧脸,明明最好看的物件是她。
姐姐她,如果只是一个美丽的摆件就好了,不会出逃,不会投奔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也不会产生想要离开的愿望。
“我不敢,舒妄。”
舒念转过脸,变成目视前方的模样,路灯的暖光洗刷不了她面上的淡色,温润间透着彻骨寒凉,感动里仅余疏离。
“我是你姐姐。”
舒妄有些无奈,姐姐她总喜欢摆出副长辈的架势却拥有着小辈的任
,五六岁的时候觉到她的幼稚,现在依旧。
我的姐姐,果然是我永远的姐姐。
“答应我,不要离开。”
车子进
短暂隧道,紧压而来的灯光照亮车子内部,舒妄借着余光看着舒念因着烫开的衣物而
露星点的腿部与颈项,暧昧痕迹的残留令他又多出几分信心。
“即使是仅仅作为我的姐姐。”
舒念闻言无奈,目光转而盯向隧道顶部的黄灯,澄澄光点在她的瞳孔一下下闪过。
“我们早就做不成姐弟了,舒妄,从你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起。”
“不对。”
舒妄罕见地反驳她,车辆开出隧道经过减速带,桄榔一声,后备箱的那坨
好似翻了个身。
黑夜,洋房在郊区,附近褪去繁华,失掉亮光,周边更多的变成了荒地,绿油油或是黄萎了的茅
,白天或许是田园的闲
雅致,行至夜间就变成了诡异。
“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们就做不成姐弟了。”
“我对姐姐的喜欢,不是什么青春期的叛逆,
成熟的冲动,更不是什么对于血亲的变态占据心理。”
“如果我们不是姐弟,如果我们没有同一对父母,如果……我跟你同岁,念念,你会接受我么。”
很冷静,舒妄总能把问句陈述,话音尾调总是同一个模样,舒念可以在他开
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预见接下来的所有言语构成,每一个咬字与发音,统统
悉,切切相同。
他们是姐弟,拥有共同的父母,共同的家庭,共同的环境,她所经历的正是他所经历的。
包括对方下一句会答什么,自己的话是会挑起争吵还是沉默,肢体上的触碰是会引起反感还是接受,
绪上的温度会不会被对方接收。
静默,舒妄知道舒念是在思考拒绝自己的话,却又想到无懈可击,毕竟十足的完满与契合,只有他能给她。
她或许还会不习惯于那一声“念念”,明明是别的男
就可以很自然地叫出来的称呼,她却要纠结别扭挣扎很久。
寂静的夜,不远处的小洋房灯光不灭,显出在冷色里的一片暖融融。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