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在引诱她犯错。
澄闪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座椅边缘。
(就一下……)
(反正……他睡着了……)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撞
胸膛,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低下
。唇瓣轻轻贴上他的嘴角,像蝴蝶掠过花瓣般迅速撤离。
——甚至称不上一个真正的吻。
没有缠绵的唇舌
缠,没有
动的喘息,仅仅是一个转瞬即逝的触碰。
可即便如此,澄闪的脸还是烧了起来。
她慌张地扭过
看向窗外,手指不自觉地按在自己唇上,仿佛要锁住这转瞬即逝的温度。
(初吻……没有了。)
(给了这个……笨蛋弟弟……)
电车驶
隧道,窗玻璃突然变成一面模糊的镜子。澄闪看见倒影中的自己——嘴角上扬着,眼底却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
肩上的水月突然动了动,吓得她浑身紧绷。好在他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脸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很快又沉沉睡去。
澄闪松了
气,手指轻轻捋了捋他的发丝。
她靠着车窗闭上眼睛,任凭电车摇晃着将他们带回现实。
——这个偷来的吻,会成为她最珍贵的秘密。
澄闪逐渐发现,水月似乎有一种奇特的能力——在维持与海沫恋
关系的同时,依然能够分配时间给他其他的重要朋友。
她起初以为,水月有了正式
友后,他们之间的相处必然会减少。
但即便有了
友,他也依然会在每周三准时出现在她的理发店,任由她揉
他的
发;依然会在绮良把自己关在宿舍打游戏时,带着零食和漫画突然造访,安静地陪她度过一下午;依然会和伊芙利特勾肩搭背地去街
巷尾寻找新的美食。
直到某个
夜,澄闪因为失眠在公共休息区撞见独自一
看书的水月时,才恍然大悟——
“你……不睡觉的吗?”她盯着他手边那杯早已冷掉的咖啡。
水月从书本中抬起
,
眸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光:“嗯,不太需要。”他轻描淡写地解释,“这样可以省下来更多的时间。”
他的这句话脱
而出的瞬间,澄闪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不是她”幸运”地没被冷落,而是水月硬生生地挤出了更多时间。
(……这个笨蛋。)
澄闪站在水月面前,呼吸急促,眼眶通红。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扯皱布料。
水月茫然地眨了眨眼,
眸里映出她湿润的脸颊:“苏茜姐……呜……!?”
她的唇瓣重重压了上来——不像上次偷吻那样轻柔,而是一个带着颤抖的、近乎粗
的吻。
湿润的触感传来,澄闪笨拙地贴着他的嘴唇,甚至因为太过紧张而磕到了牙。
可她没停下,指尖死死拽着他的衣襟,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推开自己一样。
水月的身体僵住了,任由她生涩地厮磨,甚至没有回应。
终于,澄闪喘着气退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这……这只是姐弟之间的吻!不准……不准多想!”
她的声音在发抖,明明是强势的语气,却因为泪水和哽咽而显得支离
碎。
水月怔怔地望着她,唇上还残留着她方才过于用力的触感——甚至有点疼。但更让他怔住的,是她此刻的神
:
“苏茜姐姐……”
“闭嘴!”她猛地别过脸,眼泪却还是止不住,“你、你对绮良也这样!对伊芙利特也这样!对海沫……对海沫更……所以,我、我吻你一下怎么了!姐弟之间也是可以……唔——!”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水月突然贴近的嘴唇堵了回去。
——这一次,他终于回应了。
不同于她胡
的冲撞,水月的吻轻柔却不容抗拒。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颈,指节穿过她的
发,唇瓣辗转地贴合着她的嘴角,一点点引导她松开紧咬的牙关。
澄闪的呼吸一窒,眼泪仍在滚落,可唇齿却已不受控地被他攻陷。
他的舌尖轻柔地扫过她的敏感点,每一次触碰都带来陌生的酥麻感。
她的双腿发软,手指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才能站稳,整个
几乎融化在这个过
的吻里。
“……不是姐弟间的吻。”水月微微退开,额
抵着她的,嗓音低沉得不像他平时的声线。
澄闪的瞳孔微微放大,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戏弄她?还是说……
“骗
……”她声音发颤,“你和海沫……”
水月忽然叹了
气,指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海沫姐姐……是‘
友’没错。”
澄闪的心猛地一沉,可下一秒,他又补了一句——
“但澄闪姐姐……是‘特别’的。”
特别到……什么程度?
澄闪不敢问,水月也没解释。
但至少在这一刻,她紧紧回抱住了他,任由他俯身加
了这个迟来的、真正的初吻。
澄闪被吻得晕晕乎乎,嘴唇湿红发烫,舌尖还残留着他舔舐的触感。
当水月终于稍稍退开时,她的思维才慢慢回笼,随即一
尖锐的嫉妒和疑惑涌上来——他怎么会这么熟练?!
他的舌尖柔软又灵活,每一次游走都
准地挑逗着她的敏感带,甚至在她快要缺氧时适时引导她换气。
“你……你怎么这么熟练啊?”她喘息着问出
,声音还带着
动的颤意,“你到底和海沫……做过多少次了?”
刚问完,她就后悔了。
(我在说什么啊?!)
她猛地捂住嘴,瞳孔紧缩,惶恐地看向水月——这种质问简直像是个吃醋的
友,而不是“姐姐”该有的态度。
水月却只是歪了歪
,
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他指了指自己,语气无辜又认真:“天生的。”
“——哈?!”澄闪的声音陡然拔高。
“嗯。”水月认真地点
,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舌尖,“舌
比较长,而且……”他俯身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发烫的耳垂,“唾
也是甜甜的,所以……”
澄闪的脸瞬间涨红,猛地推开他:“笨、笨蛋!谁问你这些了!”
可水月却一脸纯真:“苏茜姐姐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和我接吻舒服吗?”
“我、我才没——”
“啊,”他忽然恍然大悟般击掌,“难道苏茜姐姐是在吃醋?”
澄闪浑身一僵,耳朵红得几乎滴血:“闭、闭嘴!谁要吃你的醋!”
然而水月却突然笑得格外灿烂,像发现什么珍宝般捧起她的脸:“好可
。”
“什——!”
不等她反驳,水月再次低
吻了上来。
这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某种宣告意味的侵略。
他的长舌不容拒绝地侵
她的
腔,如同
水漫过沙滩般细致地扫过每一寸领地。
澄闪的双腿发软,只能揪着他的衣襟勉强站稳,喉咙里溢出的呜咽被尽数吞没。
当她终于因为缺氧而拍打他的胸
时,水月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