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林敏。
我俏脸一沉，直接把手机屏幕举起来给丁学轩看，然后微微挑眉示意。
「你接。」我对着丁学轩说。
「好，给我。」
我把手机递给他，他抹开了我的手机。林敏的声音在电话那
直接炸开了。
「什么配合警方？是你的事还是别
的事啊？早上没来也就算了，下午了这
都1点了，你还来不来了？」
我挑着眉，龇牙咧嘴地做着鬼脸，意思是：「你看，你
朋友多凶。」
丁学轩也板着脸耷拉着嘴，他也做着鬼脸，意思是：「别说了，我都懂。」
「欸，林敏，是我。」男开始说话。
「你？你怎么有米珞的电话？」
「额，她早上就是在协助我……执行任务。」
「协助你……所以她没说瞎话？」
「没有。」丁学轩肯定地回答。我吐了吐舌，乖乖隆地咚，林敏啊林敏，
你居然怀疑我？（其实，怀疑我也是对的～我就是摸鱼的王者）
「那你让她下午赶紧给我回来，还有几个招聘面试呢！」
「哦，这个……恐怕不行。」丁学轩想起了那个「让她批一天假」的承诺，
于是帮我圆着慌，「她是目击证之一，下午得到局子里录
供。」
行啊，黑皮男，看你撒谎这脸不发烫心不跳的架势，平时没少忽悠林姐啊。
我心想。
「这么麻烦……好吧。你跟她说，能早回来就早点回来。」林敏无可奈何的
声音传出来。
能早回来就早点回来，我他妈傻啊？我的工作
质大体是这样的：过了这个
村，就不是我的店了。比如今天下午的面试，如果我不在，那就是林敏自己上。
她做完了，我也就不用做了。
看着火锅店外明媚的春色，湛蓝的天空，我心想：嘿嘿嘿，陌上花开，当缓
缓归矣。
「行，我会跟她说的。」丁学轩那边，似乎就要结束对话。
我急了，我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在给对面的警察打哑语。
「带薪～带薪～」我舌轻轻点着下齿尖，然后皱着鼻子微微颔首地做着唇
语，很是认真。
对面的黑皮男……他只是盯着我此刻夸张的表
和微动的嘴唇，眼神里……
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痴迷？
不是让你欣赏我的好看呀！妈了个
的傻子，我是说：「带薪～带薪～」。
我用更夸张的唇语，模拟这两个字的发音。
终于，丁学轩get到了我的点。「噢，对了。还有个事，米珞这个……配合我
们调查，你们是可以给她一天的带薪假的，对吧？」
「带薪假？」对面林敏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劳动法有规定吗？我得
去问问老板。」
艹，还得去问老板。我有点气馁，难不成要占用我年假？我一年总共就五天
年假！
谁让我扮演的是一个初出茅庐00后牛马？谁知道21世纪居然比20世纪还卷？
我无比怀念以前在国营纺织厂，打个感冒的病假条就能休一周的好
子。
「这个你们必须得配合。像米珞这样协助我们警方的行为，你们必须鼓励。」
丁学轩似乎看出了我的垂丧气，他居然很硬气地对着林敏说：「否则我们会上
门找你们领导的。」
对面，免提里的林敏似乎也愣了下，她没意识到男友会这么硬气地跟自己说
话。「噢～那好。问题应该也不大的。那……你让她明天再回来吧。」
「嘟嘟嘟～」电话挂了。我欢呼雀跃，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对面男的
手背上。
「可以啊，丁警官，」我笑呵呵地说：「够硬气啊。」
丁学轩的手背被我握着，他的脸似乎有点泛红，猪肝色的感觉。犹豫着，男
没有把手从我的手掌心里抽走。
「难道……平时林敏跟你们说，我在家里很软蛋吗？」他用另外一只手拿过
茶盅，掩饰地喝了一。
「啊？那倒没有。」我依旧握着他的手，大大咧咧地说：「她从来没有提过
你。」
「啊？从来没有？」对面的男很诧异。
「对啊！如果不是这次出
通事故，我原本也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呢！」我毫
不在意地说道。
对面男脸上的猪肝色，仿佛更
重了。他把手里的木制茶盅盘得转了半圈，
然后浅浅地呷了一，随后把杯子重重地顿在桌面上。
「这样啊。」他最后说道。
第七章：血傀儡
中午告别了丁学轩，下午我手机开了静音，逛街去了。
工作逛街，和周末逛街，完全是两个感觉。周末逛街，尤其是适合年轻
（我这个消费水平）的热门街区，比如五角场，比如大宁，比如
琴海，那叫一
个山海。而工作逛街，那些地方则冷冷清清，售货员比顾客多，外卖员比
食客多。
我逛了半天，迎接了一堆柜姐艳羡的目光：能工作来逛商场的，不管买不
买东西，首先就和柜姐们不是一个阶级了。她们是打工，而我装作不是。享受
到了久违的上的感觉，我又找了个星
克坐了会儿：看里面熙熙攘攘往来穿
梭谈事写材料的打工。我发现看别做牛马的感觉好极了。我就像是一个观
察者，岁月静好地观察着别负重前行。
只不过，我搞错了一件事：我逛街逛太久了。发布页LtXsfB点￠○㎡
本来跟丁学轩吃完火锅就已经快2点了，我又逛了大概两三个小时，买了好几
件衣服；星克又坐了估摸快1个小时，导致我离开五角场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下
班高峰期。
其实经常在上海北京两地出没的筒子们会知道：上海和北京的下班高峰期，
时间是不一致的。总体来说，上海打工，一般从五点半开始，到7点半8点，算
是下班高峰期；而北京则要更晚一点，目测是从6点半开始，到晚上10点都算下班
高峰期。从这个维度，北京更卷一点；当然也可能是北京的牛马通勤时间更长。
我提着三四个纸袋子，从江湾体育场那一站上了地铁。这一站上来的不算
多，也是托中美贸易战的福，之前这边好几个大外企的研发中心，陆陆续续都撤
离中国了。所以我也没有等太久，第一班地铁就挤上了。
但地铁里还是蛮多的；最近在更偏的新江湾城三门路那边，开出了一大堆
互联网企业：字节啊，b站啊，还有万恶的叠纸，都在那边拿地拿楼。所以当这班
地铁进到江湾体育场时，实际上已经是95%满员了。虽然没有挤到前胸贴后背，但
和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