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他救的。只是韩先生今年也
有四十多了吧,这年纪差太多了吧。」
「哪有多,早些时候七十多的老头娶十几岁黄花闺女也不到处都是?」
「我还是奇怪,韩先生要是想娶老婆,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不都挤破头了,干
嘛非得挑这么个小丫头啊?」
「哎……这事啊,还得落在韩老太爷身上。」
「哦?那张哥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就着别人家的事,咱们也多喝几杯,来,
小敬你。」
张哥一口闷掉,吧咋下嘴巴,很是意犹未尽,待到小猴子又给他倒了一杯,
这又开了腔:「韩先生不给人治病的事,你也听说了吧?」小猴子点点头。
「大概六年前吧,韩家来了个要饭的和尚,说是来和韩先生比赛治病的,后
来好像比输了,就留在了韩家打杂。在韩家待了一段日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
住了韩老太爷。说什么,韩先生生不出儿子就是因为他救了太多人,阎王爷不高
兴了,就罚他生不出儿子。」听到这,小猴子撇嘴道:「怎么还有人信这些牛鬼
蛇神啊?」
「谁知道呢,哎……」张哥叹了口气,「打那起,韩老太爷就逼着韩先生不
再给人治病,还专门贴了通知呢。后来有从外地赶过来看病的,都被撵去了,
前几年人还多,这两年才慢慢少了。萍丫头听说就是那个和尚定的。」
「那这么说,不摆喜酒也是那个和尚的意咯?」
「嗯!据说新娘不好见生人,韩老太爷性就连喜酒都省了。本来我们的礼
也都不收的,后来还是韩先生求了老爷子,这才允许我们送礼去。你说,我们这
些邻里相亲的,谁没受过韩先生恩惠啊,要是连礼都不收,我们心里过不去啊。」
张哥又喝干一杯,微微叹了口气。
听得张哥说完,小猴子跟着叹了口气。
依稀记得当年上了那个丫头的当,让她骑着从韩家前门一直爬到后门。那时,
自己老子从山里抬出来,眼看就要不活了,众人手忙脚乱的送进韩家。自己十岁
出头,只知道大嚎着跟在大人后面乱跑,等到自己老子送进去之后,就一个人站
在韩家院子里发呆,老子在里面生死不知,老娘又昏倒了,他自己觉得也要昏到
了。
后来,六七岁的她从屋子里窜出来,骗自己说要想治好你爸,就得給我当大
马骑,不然,她就不叫干爹救他爸。自己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尽管最后韩先
生知道了狠狠地骂了她一顿,但自己一点也不恨她,因为当时她给了自己希望:
只要我能爬到后门,我爸就好啦!
谁曾想,当初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掐着腰,指着自己鼻子呼三喝四的人,突
然就要嫁人了,小猴子心里猛的有点不舒服,仰头直接干了一杯。
二人沉默了一会,胖狗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了。
「好了,两人份的,慢吃啊。我后头还忙着呢,先出去了啊。」胖狗放下海
碗,离开了。
「嘿嘿,小猴子,咱也不说人家的事了,但愿韩先生这次能生个大胖小子吧。
说说你嘞,你这几年去哪发财了?」张哥首先打破了沉默。
「哪儿啊,哪发什么财啊,混口饭吃罢了。不过这些年的确去了一些地方…
…」声音渐渐欢快,二人推杯换盏,喝了个不亦乐乎。
入夜,韩家祠堂。
一个老人站在一排牌位前恭敬地上着香,身后跪着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儒雅,
气定神闲,隐隐皱着眉头。
老人上香已毕,也跪在地上对着牌位道:「韩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韩
重携子韩衡给祖宗磕头了。求祖宗保佑我儿此次诞得麟儿,以承我韩家血脉……」
韩衡在后面微微叹息一声,尽管他妙手春,尽管他学贯中西,可这生儿子
的事着实不是他能掌控的。以前韩衡读医书的时候,曾得到一秘方,教人如何生
女,却没有教人生儿子的方子啊。他也就那个方子研究许久,希望能有个眉目,
可最终他还是不得头绪。
老人的话说完了,韩衡忙起身上前将老人扶起。
「衡儿,我知道这事不甚妥当。我也没法子,为了我们韩家血脉,就委屈你
和萍丫头了。」老人面色黯然,「好了,快去吧,别让萍丫头等久了。」
韩衡点一点头,道:「好的,爸。夜深天凉,你也早点休息。」又头冲着
门外叫道:「七叔,你扶我爸去歇着吧。」
「好的,少爷。」门外有人应道。
韩衡来到萍儿的房间外,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忽听得里面传来说话声。
「芳姨,那个真的很痛吗?」是萍儿的声音。
「萍儿,以后可不能再叫芳姨了哦,要叫姐姐,再说我本来就比你大不了几
岁。」这个是自己的第三房老婆,林芳儿。
「芳……芳姐,人家还不习惯嘛。」听着这个声音,韩衡差点都怀疑自己听
错了,几日不见,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婉约了。
「好孩子,难为你了。」林芳微微一叹。
「芳姐,你还没告诉我呢?做…做那事是不是很疼啊?」一遇到这个问题,
萍儿似乎又害羞了。
「呵呵…」林芳轻笑了声,「你这个丫头平日里疯来疯去的,现在怎么怕起
疼来了?」
「什么?!我才不怕疼呢,我是谁啊。」这句话,萍丫头来了。
「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啦。放心,不怎么疼的,跟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
然后,林芳把声音压低了,小声的嘱咐起来,韩衡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便在门
口耐心的等了十几分钟。
「笃笃」韩衡轻轻敲响了房门,里面声音一下子消失了。然后听到林芳提声
问道:「是衡哥吗?」
「嗯,是我。」韩衡说完这句,里面开始「窸窸窣窣」一阵声响,林芳又道:
「衡哥,你等一下啊。」
很快房门打开,林芳从里面走出来..,对着韩衡抿嘴一笑,低声道:「温柔点。」
饶是韩衡涵养功夫一流,听到这句话面色也不禁一红。林芳轻掩嘴唇,把韩衡推
进房间,关上门径自离去。
屋内红烛泣腊,春意盎然,萍儿一身霞帔静静的坐在床上。韩衡觉得嗓子眼
微微有点发干,缓步来到床前。听到屋子里另外一个人靠近自己的脚步声,萍儿
的手都快把自己的裙子绞破了。
韩衡伸出右手,刚碰到盖头,面前的人儿呼吸声蓦然急促,韩衡觉得自己的
手竟然有点发抖。注意到这个情况的韩衡有点苦笑不得,自己的手拿针都不会抖,
而且洞房也有三次了,现在怎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韩衡稳了稳,轻轻捏住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