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道:「乖乖将法印交出,吾念在昔日之情,或可饶你一命!」
鸿钧摇头道:「印在人在,印失命亡!师叔,我不会给你的!」
净尘怒上眉梢:「找死!」
便纵身扑来,欲一举击杀。
鸿钧豁出余力,使出九耀星芒,但并非九星并列,而是仅仅引出计都、罗睺
两大凶星,净尘见状有些疑惑,忖道:「即便九星齐出也不是我对手,他为何只
用两星呢?其中必定有诈!」
他念头刚一泛起,立即感觉到足底涌出一阵阴寒,原来在凶星之力牵引下,
地脉残存的阴煞之气立即爆发出来。
净尘嘲笑道:「堂堂道宗掌教居然沦落到要借阴煞来救命,还真是不中用!
」
鸿钧淡笑道:「师叔,你中计了!」
话音甫落,手指结印掐决,大喝一声:「乾坤倒转,逆阴聚阳!」
净尘足下泛起一道血红图纹,正是鸿钧以血所画之符箓,他定神一看,立即
变了颜色,这分明就是逆阴聚阳阵!当初妖族本欲借着计都罗睺双星汇聚之时而
出世,却被三教所遗留的逆阴聚阳阵反将一军,阴气化为凛冽阳火焚烧傀山,几
乎将妖族烧得灭种。
鸿钧仓皇之中所布的逆阴聚阳阵并不能跟傀山时相比,但小范围内的威力也
足以让净尘吃个大亏,烧得他焦头烂额,须发焦黄,道袍也被毁了大半。
鸿钧身一脚踢破后边的宫墙,握紧天尊法印便逃,一举冲出煞域旧城,飞
入星域,白云感觉到他的气息立即迎了上去,问道:「师兄,你可还安好?」
鸿钧道:「师,法印已到手,速退!」
说话间他已经运使七星元功,疗复伤势,他功体暴增,故而能大幅度地调动
真气疗伤,所以恢复速度极快,方才不过是为了引净尘中计才故意不疗伤。
鸿钧右手骨骼愈,顺势托住白云手臂,将七星元力施展到极限,化作一道
光影朝神州大地逃去。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巨震,原来是净尘扑灭了焚身阳火,怒气冲冲地追杀过来
。
鸿钧身上的三尊聚元符也开始减弱,他心知远非净尘之敌,唯有加快行程,
只盼在符文效力丧失前摆脱追杀。
七星聚于七窍,连环撞击,产生巨大力量,使得鸿钧快若流星,而净尘却是
根基浑厚,虽追赶不及,但也能紧紧跟着,只要鸿钧气力一弱,便会被他立即追
上。
三尊聚元符的光芒已经淡化了大半,鸿钧气力逐步虚弱,白云咬紧牙关,也
往自己心口刺去,引出一道心血,给自己也画了一道三尊聚元符。
「师,你……」
鸿钧吃了一惊。
白云也来不及搭话,法指往前一挥,喝道:「心血指引,道罡开路,挪移四
方,归苍穹!」
他爆冲功体,真气大增,便在十里前方强行打开一个缺口,正是一条连接宇
外星空与神州大地的通道,此地空间凌乱,且距离神州极远,白云除了打开缺口
之外,还必须输出真气支撑通道,一旦真气不济,缺口便会再度关闭。
净尘见状,挥动真武剑,斩出一道接一道的剑气,鸿钧拉着白云不断躲闪,
这样一来,他的气力便分散了不少,速度也就慢了下来,被净尘一下子拉近了大
半距离。
九里、八里、七里……两人越来越接近缺口,白云为了维持通道,也是狂催
真气,眼耳口鼻都已渗出鲜血。
就在还剩十步距离时,鸿钧身上的三尊聚元符光芒散去,气力为之一泻,符
咒反噬之害也立即浮现,鸿钧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若非靠着意志强撑,恐怕早已
昏死过去。
而白云为了维持通道,真气也都几乎用尽,根本就迈不开半步,两人只得眼
睁睁看生路被夺。
他们步子一停,净尘便已经追上,真武剑已经刺来,快得难以辨清,眼看两
人便要遭一剑贯体。
就在剑尖还有半寸之时,一颗星辰巨石猛然撞来,将净尘撞开数丈之外,巨
石压在身上,净尘一
鸿钧只觉得一只手掌抵在身后,将他往前推去,他也不管这个通道尽头是何
处,拉着白云一头便扎了进去。
净尘震碎巨石后,发觉现场空无一人,星空缺口也已经关闭,像这种强行打
开的通道,只是随机连接到某个地点,他也无法确定鸿钧和白云究竟落入神州那
个角落,气的是吹胡子瞪眼。
就在此时脑海中响起心魔传音,正是魔尊传话:「净尘,速速归来,今夜子
时将有恶战!」
时入子夜,朝廷军营内旌旗舞动,校场之上刀斧手凌冽左右,岳彪和狼嚎天
被五花大绑捆了出来。
监斩者正是魔子焅焐,他瞥了两人一眼,道:「时辰已到,犯人跪下,准备
开刀!」
刀斧手便要将岳彪跪下,岳彪一扭身子,绷紧脖颈怒道:「除了天地父母,
老子这辈子只跪王爷一人,你这小魔崽子凭什么要老子下跪!」
焅焐冷笑一声,扬手发出一道烈劲打在岳彪膝盖上,岳彪战败后功体被锁,
自然难以抵挡,膝盖一痛,便跪倒在地,但他也是硬性挺直腰站了起来。
焅焐再发劲隔空打他膝盖,岳彪跪了之后又站起,就是不肯低头,不一会儿
膝盖便一片血肉模糊了。
狼嚎天见状不禁佩服地道:「老岳,你是硬汉子、真英雄,我狼嚎天佩服你
,待会咱们到了黄泉路上,我定然敬你三碗酒!」
岳彪朗声笑道:「甚好,咱们黄泉路上不醉不归!」
焅焐大怒:「来人,把那黑子的髌骨挖出来,我看他还如何硬气!」
几个士兵取来剖骨刀,气势汹汹地朝岳彪逼来。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跃出,一杆长枪横在岳彪跟前,正是金子云,他沉声说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都要斩首了,何必辱人太甚!」
焅焐道:「金将军,这黑货不过反贼中的一介莽夫,已经如此猖狂,若折服
羞辱他,实在难以打压反贼之气焰。」
金子云道:「我从未听过羞辱一个俘虏便能打胜仗!」
焅焐道:「金将军,我是监斩官,我说剖骨便剖骨!」
金子云道:「我是先锋大将,这先锋营归我管,我说不能剖就是不能剖!」
焅焐脸色不悦。
金子云冷哼一声,顺手夺过刽子手的大刀,扶起岳彪道:「岳将军,得罪了
!」
岳彪扬起头颅,闭上眼睛笑道:「多谢金兄!」
金子云不忍岳彪继续受辱,让他站直身躯后便要给他一个痛快,就在刀锋劈
落之时,天际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