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都是一家,有什
么事解决不了,非要死呢!」
北城露咬着下唇,面憋得通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端的是进退两难
。
这时一婢慌
跑了进来,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夫
她出事了
!」
北城露脸色煞白,急忙挣扎起身:「快,备车……我要娘家一趟!」
楚婉冰叹道:「妹妹你现在身子笨重,那受得了舟车劳顿,让我送你一程吧
。」
北城露知楚婉冰医术过,若她随着前来,即便娘亲有个好歹起码也能救得
过来,便称谢答下来。
楚婉冰展开凤翅凰羽,屋内婢被璀璨五彩光照得睁不开眼,待光华散去后
,她们已不见了踪迹。
北城露只觉眼前一晃,待看清四周景物时才发觉到了娘家。
北城露顾不得赞叹楚婉冰之神技,急匆匆地往母亲居住的庭院赶去,见自己
的几个兄姐妹都围在庭院,却不能进门。
北城露急道:「娘亲怎么了?」
大哥北城垂道:「六妹,娘亲也不知为何,竟自短见,要上吊自杀,幸亏
发现得早救了下来。」
北城露道:「那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嘛不进去看看娘亲
况。」
二姐北城蓉叹道:「六妹,你有所不知,娘亲现在是谁也不见,我们没辙只
能守在这里。」
北城露暗叫不妙,须知他们全家都中了心魔,动武次数越多所透支的真元也
越多,无论是谁都多多少少落下病根,轻则功体大损,重则根基不保。
姚晴筎曾与龙麟军多次动手,遗留下不轻的病根,功力大损,只怕也就比常
强上少许,这番折腾下来也不知伤着哪里。
「娘!」
北城露急得上前叫门,却见屋内走出母亲贴身婢制止道:「六小姐,夫
正在休息,不欲见客,你还是请吧。」
正所谓母连心,北城露心中虽有怨恨,但也多是怪罪慕容熙,断无半点埋
怨母亲之意,此刻母亲不肯相见,叫她心一揪住,闷得发慌难受。
「姚夫身子可安好?」
楚婉冰走上前来说道,北城家众见当今正宫娘娘驾到哪敢怠慢,纷纷拜下
行礼。
屋内传出姚晴筎的声音:「北城家受心魔蛊惑,冒犯天威,幸得陛下娘娘宽
仁,不追此罪,北城家上下敏感五内。今娘娘凤驾光临,本该焚香撒花,全家相
迎,但妾身抱病,无法接见,还请娘娘宽恕。」
楚婉冰道:「陛下与慕容三少好,
同挚友,我也与北城妹妹一见如故,
此番登门不过也是私下行径,姚夫不必声张,还是好生静养。」
姚晴筎叹了声气,好似极为疲惫,幽幽说道:「垂儿,蓉儿,你们快好生招
呼娘娘,莫要怠慢。」
北城垂和北城蓉为家中长子长,闻得母亲吩咐急忙命下
前去准备,以大
礼迎请贵客。
楚婉冰道:「姚夫,六姑娘得知你身子抱恙后,那是心急如焚,也不顾自
己身怀六甲,急匆匆地赶了来。」
姚晴筎道:「露儿是个好孩子,一切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她。」
这话外是听不明白,北城露却是心如刀绞,眼泪汪汪直流。
楚婉冰心忖若她们母再这般遮遮掩掩,只怕
后会生出更多变端,还是长
痛不如短痛,且让她们见上一面把话说清楚的好。
她心生一计,说道:「姚夫,六小姐对你担心挂怀,若不安她心,只怕会
影响胎气,还望夫三思,替自己外孙着想一二。」
姚晴筎心底甚是凄苦,忍着眼泪道:「我久病在身,面容憔悴丑陋,实在不
宜再见露儿,以免惊吓了她,惹动胎气。」
这话暗藏意,北城露听得清楚,心中难免又是一阵凄凉和无奈,却不知如
何搭话。
楚婉冰道:「本宫略通医术,不如便让本宫替夫看看气色,如有病患便及
时医治,如无大碍,也好告之六小姐,省去她牵肠挂肚。」
妖后母通医道乃天下皆知,楚婉冰这话倒也是乎
理,再者是替闺蜜
探病,于于理,此外还自称本宫,显然又摆出东宫娘娘的架势,这番恩威并施
,也不怕姚晴筎不答应。
果不然,姚晴筎答应下来,说道:「妾身多谢娘娘美意,小娟快请娘娘进屋
。」
婢点
称是,侧身跪在一旁,恭请皇后
内。
楚婉冰见机拉住北城露便往屋内走,那婢此刻正跪在地上恭迎,想阻止已
是不能,也是不敢。
北城露终于进得里屋,心里大喜,更是佩服这小妖后娘娘心智聪颖,做事利
却又大方得体,面面顾及,真真是国母风范。
室后,瞧见一
拥着锦被半倚床栏,眉目若画,香腮胜雪,确实是美艳
成熟,但神沮丧,气色不佳,尤其是玉颈处多了一道勒痕,叫
好生惋惜。
北城露瞧见母亲脖颈勒痕,心肠转,又悲又苦。
姚晴筎瞧见儿
室不由得慌了神色,朱唇半张,欲言又止。
母俩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开
。
楚婉冰凤眸凝华,在姚晴筎身上扫了一眼,心中便有了打算,于是走近床榻
,生出三根玉指往腕脉上一搭,立即确定心中所想。
姚晴筎因见着儿恍惚了片刻,这时被楚婉冰搭住手腕,便知事
败露,心
念立即大,急得一张玉脸时红时白,好不尴尬。
北城露以为母亲身子染病,忙追问缘由:「娘娘,我母亲她……」
楚婉冰收手指,淡淡地道:「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已有身孕!」
母二
皆同时变色,北城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姚晴筎一张俏脸涨得通
红,捂住脸痛哭起来:「我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还不如死掉算了!」
北城露娇躯颤抖,眼泪啪啪滚落下来,面色一片死灰,已然六神无。
心悲过甚可大可小,或可大病一场,或可走火魔,楚婉冰清啸一声,宛若
凤鸣,声波震母
脑识,将其唤醒过来。
「有什么事非要死觅活,都是一家,何不讲话说清楚呢!」
楚婉冰柔声劝解道。
姚晴筎和北城露一时间沉默不言,母俩只感
舌
燥,浑身烘热,不知从
何说起,尴尬之极。
楚婉冰哪能不知她们心思,毕竟她也是过来,便打
僵局道:「这孩子可
姓慕容?」
姚晴筎花容变色,全身颤抖,十指紧紧抓被褥,凄然苦笑道:「我怀了这孽
种,叫我如何面对世……」
北城露哇的一声扑去抱住母亲泣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