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给燃墟退上
十步,让他掌权也罢,至少不需要让霍尔金教授他们死掉。他们的价值你不是不
清楚的。"
" 他们是一定要死的,因为燃墟的计划中不允许他们的存在。"
" 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告诉我,奥索维!!" 初邪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
了。
初邪一直一来都把奥索维视为理想上的杰出伙伴以及志同道合的朋友,所以
当奥索维从一开始说出他都知道的时候,女孩感到了深深的背叛。那种被信任的
人讲一切都瞒在背后的感觉不是轻易就能够接受的,如果是我的话大概根本无法
把自己的怒意压制这么长时间。
可是我早就知道,或许奥索维一直以来都只是在单纯的利用初邪。他身为一
个里林,真的会对人类产生类似于友情的东西么?
然而这个时候我更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初邪了,奥索维曾经亲口对我说,初
邪现在的理想全都是他暗示之下的产物……我不敢再让她受打击。
" 你输了,初邪,你知道为什么么?" 奥索维没有正面回答初邪的问题,而
初邪也回答不出他这个反问,只能喘着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奥索维。
" 因为你的底牌亮在了桌面上。" 奥索维继续说道," 你要做什么,想要怎
么做,被燃墟看的清清楚楚。掌控住了光血,你就无计可施,这就是你输掉的原
因。而你赢不了燃墟的原因也很简单,你对他的底牌一无所知。他也不可能让任
何人知道自己的底牌,这可是牌桌上最最基本的规则。"
" 那么你知道么?" 初邪敏锐的追问道。
" 我知道他现在想要做什么,也知道他会怎么做,但这些都和他的底牌无关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会把【神都】的难民们全部带回外面的世界,
可绝不是用你的方法。他要的是以最强硬的独裁手段,捏紧无上的权力,把这一
目标实现。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能达成自己的目标,而我要保证这一切最终会
实现。你从来没有隐藏自己的底牌,所以能做到的一定是他,而霍尔金也就必须
死。"
" 为什么?!"
" 因为燃墟以血腥和暴力支配这些即将诞生的新人类之时,霍尔金这种智慧
的存一定会掀起人们心底对自由和权利的渴望,到了某个时刻,新人类们就要自
我毁灭了。"
" 这对你来说,完全都无所谓是不是?如果程序并非正义,那么得到的结果
是正义的又有什么意义?!" 初邪到现在还试图和奥索维争辩些什么,但作为旁
观者的我来说,整个计划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扭转的机会了。
" 不要试图反抗了,初邪,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了。"
初邪的嘴角在抽搐,她垂首不语。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女孩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抬起头,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奥索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一丝让我浑身发寒的微笑。
初邪也看到了他的表情,瞬间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水杯。
" 不不," 奥索维摆了摆手," 水里没毒的,哈哈。"
" 那你笑什么?" 初邪放下水杯,仍然很不放心的将嘴里的水分往外唾了唾。
" 没什么,只是我知道你不会再和燃墟冲突了,所以感到很高兴而已。"
" 你怎么知道的?" 初邪皱着眉头。
" 因为你喝了那杯水,呵呵。"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在很久之后才得到了解释,
而初邪和我现在都被弄得一头雾水。
" 奥索维,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初邪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面前的人身上。
" 我可是要从你身上吸取教训的。底牌这种东西,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拿出
来。" 奥索维换上了一副轻松地语气说道。
初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是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天空中熟悉的兽型低级里奥雷特在风中盘旋,发出了悠远凄厉的鸣叫;湖水
在细不可查的地底能量脉冲的影响下不时的泛着几道涟漪。
" 还记得在空洞石穴,我们被机关困在洞底十四天;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觉
得自己会在游戏里死掉呢。" 初邪慢慢的仰起头,看着暗面令人压抑的天空,开
口说道。
" 那个时候可完全看不出来呐。在最后一堆篝火熄灭之前,你还一直都是笑
脸。" 奥索维接口道。
" 最后饿的不行了,你像变戏法一样弄出了吃的。虽然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
见,但是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那到底是什么啊?"
" 哈哈,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奥索维笑道。
初邪也笑了," 说的也对啊,有的时候留一点幻想比现实要让人舒服……"
女孩站起身,推开了椅子。
" 奥索维,那次的人情,之前所有的人情,我都记得;我会还给你的。" 她
收敛笑容,用平静如水的语气对奥索维说道。
奥索维仍然将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望着那杯只剩一半的水杯出神,连看也
没有看初邪一眼。
无论他们之前拥有什么样的友谊,大概在初邪说出这句话以后,双方就回归
到了最原始的利用关系了吧。我不知道奥索维和初邪的心中现在是什么感触,但
我想失去一个朋友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跟着初邪向黑城走去。我们走出了大概十几米的时候,奥索维在我们身后
发话了。
" 在外面世界,我曾经在远东地区的湿地中见到过一种鹤。" 我们停下了脚
步,回头看向他。
" 那鹤体型修长,黑颈白羽,额头朱红犹如鲜血。" 奥索维对我们说着,目
光却仍然盯着面前的玻璃杯,就好像那里面盛满了回忆," 它们会跳舞。并不是
那种以人类傲慢的代入感去形容的跳舞,它们是真的在跳舞。毫无防备的,伸展
双翼,像幻影一样在夕阳里面留下洁白的一扇,和伴侣一起将颈部曲张到极致,
然后发出一声贯穿云霄的甜美鸣叫。你看着它们,就好像这些鹤穷尽一生就为了
跳这么一曲舞。"
" 在旷无人际的巨大湿地中心,没有任何观众,那种惊心动魄的姿态,就只
是给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存在而看的,他的舞伴。" 奥索维说完,他松开交叉的手
掌,轻轻地在空气中随意摆动了两下,就好像小孩子模仿翅膀的扇动似的。
我们将他独自留在那里,当我们进入黑城的时候我回头看去,他仍然一个人
坐在那张椅子上。
初邪在与奥索维对话之后就好像